第6章 薄命佳人(1/1)
“据说在一个很偏远的乡村里,有一户姓杨的人家,那家的当家男人是个在方圆十里出了名的烂赌鬼。
由于男人的缘故,那户人家非常非常穷,时不时的还要被催债的一伙人闯进家来一顿打砸,打完还要把男人的媳妇拉出去一顿强暴,而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是笑脸相迎,丝毫没有觉得有一丝羞愧,反而还笑呵呵的说下次,下次,下次一定还之类的话。时间久了街坊邻居们也就见怪不怪,只是对于这个男人是越来越看不起了。
那个男人有个女儿,叫做杨兰,那娘们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随着时间的增长出落的越来越水灵,也是方圆几里出了名的美人儿。只是附近村民都碍于她爸的原因,不敢上门提亲。那姑娘也是命苦,从小只要她爸输钱回家,就免不了的要对这对母女两一顿毒打,基本上母女两身上的伤是一天一换,时间长了,当妈的女人终于忍受不了,上吊自尽了。
本来以为母亲自尽,那个赌鬼父亲应该能意识到错误及时改正呢,但现实往往不尽人意,那个父亲不仅仅没有收敛,反而越加放肆,打的甚至比以前还狠,有的时候甚至一边打一边骂那女孩的母亲,说她是骚婊子,贱货……”
“太过分了!!”就在猥琐男还在绘声绘色的说着他那故事的时候,一旁的林菁似乎实在是忍无可忍,冷不丁的义愤填膺了起来,气鼓鼓的说道:“这男的真不是东西!”
“嘿嘿,美人儿,这就受不了啦?”猥琐男挑了挑眉,贱兮兮的一笑。
“滚。”林菁冷冷的回应了一句后,便把头转向一边,那画面竟让一旁的薛木都觉得有些好笑。
看不出来这个姑娘心中还挺有正义感,不过也是,能为一个素未谋生的姑娘甘愿献上自己生命的女人,就凭这点,绝大多数的人都做不到,包括薛木自己。
薛木再一次看向林菁,只见她依旧还是气鼓鼓的扭头看向一边,似乎忘记了游戏进行下去她本人会死的事情。薛木苦笑的摇了摇头,他现在之所以不像最开始那样担心林菁会死,是因为他现在有一定把握可以确定,林菁不会死。
“那我继续说了?”见众人一脸冷漠的看着,猥琐男自讨没趣的笑了笑,再次咧着嘴,露出他那宛如镶金的大黄牙继续说了下去。
“经历了那么多,杨兰已经完全绝望,有一次,就在她也打算学母亲那样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她的父亲对她的态度却顿时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变。那天晚上,她的父亲不知道哪里来的钱,竟然提了一只肥公鸡,几个卤菜,一瓶小酒回来,当即就要自己亲自做饭为杨兰及她的母亲道歉,杨兰看到父亲知错能改非常感动,那天也禁不住劝阻陪她父亲喝了几杯,可从来没喝过酒的她哪里有什么酒量,不一会便醉倒趴在桌上....
她是被一阵剧痛痛醒的,当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衣衫不整的躺在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头枕边,此刻那个老头也赤身裸体,正笑眯眯的看着她。这个老头她见过,好像是镇上做水产生意的一个老板,家里很有钱,之前也来过自己家里要过债,当年来家里打砸的有一批就是他派的人。任凭杨兰再怎么单纯此刻也意识到了是什么情况,泪水不一会便挂满脸庞,她的心此刻比下身传来的剧痛还要痛...
终于,她也跟她的母亲一样,忍受不了屈辱,就在老头的枕边和色眯眯的注视下,那一晚,她咬舌自尽了...失去意识前,她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便是那个老头的惊叫声,还有那句...他妈的真晦气....
原来,她的父亲为了抵债,便把杨兰卖给了镇上的水产老板。也是怕她不从,便假借道歉之名要女儿陪自己喝酒,喝醉后连夜背到水产老板的床上,这一切,都是他这个做父亲的全程操作。得知女儿自杀后,他这个当父亲的当即就破口大骂,一口一个贱人的叫着,因为如果杨兰不自杀,他不仅欠水产老板的两万块钱不用还了,还可以额外再拿一万供自己去赌,而这一切,全让那个贱人给毁了...杨兰的尸体并没有下葬,而是被草席一裹随意的就丢弃到了乱葬岗中。就这样又过了一星期左右...
水产老板有两个爱好,一个是玩女人,另一个就是听戏曲。那日晚上,水产老板如往常一样,听完戏曲,喝了小酒,便摇摇晃晃的往家里走去。这个水产老板虽说爱玩女人,但同样也是怕老婆的主,所以每次出去听戏都是自己独自一人,并未带着下面人。走了一会,估计是累了,便随处找了一块石头坐下,刚坐下,便听到不远处传来戚戚沥沥的哭泣声……
水产老板循声望去,刚好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正背对着自己,蹲在地上哭泣,此时本就是三更半夜,又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水产老板顿时心生歹意,便垫着脚尖轻轻的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位姑娘的后背,轻佻着说道“谁家的小美人儿三更半夜的蹲在此处,是等大爷我的嘛?”
那姑娘并未回应,依旧是背对着水产老板在抽泣。水产老板见女子没有丝毫反应,胆子便也大了起来,偷摸着就上手从背后向女子的衣服内摸去,随后脸上更是喜笑颜开的说道:“小美人儿,三更半夜的穿这么少冻着了吧,胸都是凉的。”
那抽泣女子也在此刻缓缓回头,声音凄厉的问道:“软吗?”
就那一瞬间,看到眼前那个脸早已腐烂,两眼也已变成了黑窟窿,更有不少蛆虫在上面蠕动的“女子”,水产老板顿时就尿失禁了,地上湿了一片。
“你还记得我吗?”女子狞笑着缓缓向水产老板走来,身上骨头嘎巴嘎巴作响,那张已经满是蛆虫蠕动的嘴里,早已没了舌头....
第二天一早,镇上的人就在临近乱葬岗的一个胡同内,看到了水产老板的尸体,他的死状极其凄惨,七窍流血,显然是被吓死的,最让人觉得惊悚的是,这具尸体上也没有舌头.......同样是当天晚上,杨兰的父亲也被发现死在了家中,而死状也同水产老板如出一辙,都是七窍流血而亡。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舌头还在,但是两只手却早已不知所踪...”
"好了,我的故事也说完了。"
猥琐男嘿嘿一笑,随后便也吹灭了一根蜡烛。
“好故事。”寸头男点了点头,带头鼓了鼓掌。
“气死了,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父亲!”林菁似乎还是没有走出来,仍旧是气鼓鼓的。
“他妈的,这种男人要被俺看到,俺非亲手剁碎了喂狗!”粗犷男显然也被这故事中的父亲气的不行,刚刚猥琐男在说故事的时候,薛木有注意到这个粗犷男的表情,他似乎也恨不得想杀人。
薛木微微扫了一眼对面的鸭舌帽姑娘,眼镜男,还有那个婴儿肥姑娘,眼下就他们三个从开始说故事后便没有说过一句话。
眼镜男似乎并没有沉浸在游戏中,像是另有心事一般,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时不时的还会东张西望一下。而鸭舌帽姑娘此刻正抱着胳膊,好像是在发呆。
唯独那个婴儿肥姑娘....…如果薛木没记错的话,从他们开始说故事后,她的头便再也没有低下去过....…
内向,社恐的人都爱听这些故事吗?
薛木摸了摸下巴,很快便把目光移开。
“这位大哥,下一个该你了。”
过了一会,寸头男便微笑的看着粗犷男,伸手示意了一下。
“啊,中!”粗犷男爽快的点了点头。随后抬起自己那布满花臂的胳膊,看向众人说道:“纹身你们几个信球应该也都知道,俺现在要讲的,正是当时给俺纹身的纹身店老板亲口讲述……”
“俺再捋捋...这个故事应该从这里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