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表妹不按常理出牌12（1/1）

外祖母认定了是安王，也就是现在皇位上坐着的那位。但是孟柳还是持保留意见，总觉得事情并不这么简单，很多地方听起来很违和，但又想不明白的感觉。

她又问：“那这些年上面那位有为难过丁家跟牧家吗？”

老太太摇头：“这倒是没有，大概他们觉得已经高枕无忧了，你外祖父在他们眼里也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人物，不值当记挂。倒是肃王跟咱们走的近些，现在他的女婿是靖安侯世子。靖安侯常年驻守边关，军队里的马匹大多是跟我还有你舅老爷手里买的。也是多亏了他，当年你外祖父才能被好好安葬。这次孟玉安的事情我也是借了他的名帖，才能让威远将军有所忌惮，给降了职。不过他们隋远伯府的人才也不少，除了威远将军外，隋远伯还掌管京畿五城兵马司。所以，孟家那边，只能到此为止了。”

孟柳心里仍是有许多疑问的，但是外祖母明显已经有自己的固有认知，她在心里已经给每个人都打上了好人或是坏人的标签，她不好再深问，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老太太说完这个沉重的话题叹了一口气，道：“这么晚让你们来还有一件事，世道乱来越乱了，咱们三个老的老，小的小，不适合再在这儿住了。明儿开始你们各自收拾起来，过几日都去庄子上住。”

孟柳心里的鞋子落下一只，外祖母也知道外面的局势不好，难道真差到这个地步了吗？

“外祖母，能给我们说说外面的情况吗，我跟娘两眼一抹黑，心里慌。”其实她真正想问的是，当今难道没有稳定朝局的能力吗，怎么到处打仗？打起来的地方是内乱，还是跟其他国家的纷争？

老太太见她真想知道，也没多想，就把知道的跟她们说了。

现在是大夏朝明康三十年，当今就是明康帝，当年的安王。先帝在时，朝廷就跟西盟打仗，他继位后打的更凶。但是国库空虚，到十多年前就已经渐渐开始有拖欠军饷的事情爆出。

慢慢的，有些地方便失去了控制。特别是边境，一部分手握兵权的将领跟当地郡守联合起来宣布脱离朝廷，自成一国。到目前为止，已经有五个州郡反出来。

他们照样抵抗外敌，但是军队跟地方上的职务任命跟税收已经不受朝廷管辖，朝廷拿不出银子派不出多余的军队也拿他们没办法。

只不过，到现在，很多地方看到这五个州郡的成功案例纷纷效仿，成了就能自立为王，多大的诱惑？

孟柳不禁问道：“朝廷已经穷到这个地步了吗？汾阳郡也在边境，怎么就不独立呢？”

“因为三位将军中，有两位是外戚。隋远伯府上出了一位慧妃。还有一位诚毅将军的嫡妹是淑妃，这两位且都生育了皇子。汾阳郡是所有州郡中最大的郡，上面自然非常重视，不仅派了三位将军分管，还有两位相互掣肘。比起一个郡的管辖，自然是整个国家更加庞大。何况，独立出来的州郡是不被朝廷承认的，谁有这个实力都可以将他们拿下。”

“汾阳郡15万兵士，不是说朝廷没钱了吗，怎么还能养得起这么多人？还有您刚刚说的靖安侯也在驻守边关，想来他也没打算自立为王是吗？”

老太太点点头，这也是问到点子上了：“汾阳有铁矿跟金矿，朝廷不拨银子，就把那两座矿的产出当做军费，让他们自行处置。而靖安侯驻守的衡阳郡有金矿跟煤矿，也是一样的情况。”

啊这......

还能这样？

都说到这里了，老太太索性多说点：“除了五个反出来的州郡，加上汾阳郡，衡阳郡，最后一个跟边境接壤的是辽阳郡，那边是唯一一个跟外族没有矛盾的州郡。西塔族人养羊为生，并不好战。所以在两个地方之间建了互市，两族之间少见地和睦。”

“那外祖母让大家住到庄子上去，是咱们陈留也要打仗了吗？”

“那倒不是。刚才说的那五个反出来的州郡，因为没有朝廷拨款，也少见有矿产，又要跟外族打仗，即便有税收还是不够维持军费。他们只是被权利蒙蔽了双眼跟脑袋，治理一个地方哪有这么简单。听说大部分原来的官员已经被那些将领关的关杀的杀，然后换上自己人。可是带兵打仗跟地方管理不一样啊，这不就一团乱？增加税收，盘剥老百姓，抢掠富户，弄得民不聊生。肃王来信说，这些个地方很快就要顶不住了，那些游牧民族也渐渐学聪明了，开始联合起来，拿下这五个州郡只是时间问题。所以，我们要早做准备，到时那些无家可归的乱民肯定大批涌入，甚至外族人不满足于那五个州郡......大家都要做好最坏的准备。”

孟柳无语，朝廷这么没用吗？

老太太说的累了，端起茶喝了一口，最后说道：“咱们家的产业我也已经在开始变卖。现在大部分人还没收到消息，即使看到街上有流民也想不到那么远去。这些事，自家知道就行，跟下人也不要多透露什么，免得人心惶惶。”

这个孟柳自然懂，但是：“住到庄子上就安全了吗？”

“现在哪还有十足安全的地方？不过庄子上有佃户，围墙我也都让管家加固加高，修了地道，地下室，储了粮，比住在这里安心些。”

这倒是，现在这个宅子只要七八个兵丁带着武器很容易就冲进来了，里面的人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想到这里，孟柳不由问道：“外祖母，咱们也训一批有身手的人出来吧？哪怕把下人们集中起来，让洪师傅带着练一练也好，不至于真遇上什么只能惊慌失措强啊。不拘男女，咱们府上的下人加起来也有五六十了，要是学点拳脚，这么多人也能对付一阵，他们自己也能保命，肯定都愿意的。其实如果家里粮食备的足的话，养一支护卫队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