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表妹不按常理出牌23(1/1)
明康帝几乎咆哮着吼道:“那这个邵谦是凭空冒出来的吗?知道他给朕惹了多大的麻烦吗?还有,让你们查兵器造假的事,三十年都没有个结果,都是酒囊饭袋吗?”这语气这状态,几乎是歇斯底里了。可见邵谦的出现让他多么恐慌?
何福不停磕头:“是奴才办事不力,皇上如何处置奴才,奴才都毫无怨言。”
明康帝烦躁极了:“现在处置你有什么用,倒是给朕想想办法啊!宫门都被堵了,朕这个皇帝做的这么窝囊,你们就有脸了?”
何福有什么办法?肃王带了五百兵都死在陈留,还有谁敢去?
再说京里除了三千禁卫,跟五城兵马司五万人马,根本没有其他兵力,有也养不起。这些又是维护京城安危的保障,不能抽调,不然其他地方很容易就打进来了。
就算杀了邵谦这个人,老百姓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对皇权再也没有敬畏之心了。
孟柳从邵谦嘴里知道了京城的情况,不得不给他点个赞,干得漂亮!
本来一个好好的国家在他的手里治理得四分五裂,百姓日子过得越来越苦,已经很有怨言了。就像陈留之前的那张公告一样,就是最后一根压倒骆驼的稻草。
当老百姓知道皇帝是那样一个德行有亏,惨无人道的人,对上位者的惧怕跟敬畏就会被怨恨责怪替代。这个时候但凡有人站出来结束这个乱局,民众都不会太反对,甚至会拍手称快。
孟柳想到这里问他:“你要那个位子吗?”
此时他们正在外书房,孟柳过来找管家有事,两人正好碰上然后进去聊几句。
邵谦不知动了书桌的哪里,只听“咯嗒”一声,就见他手里多了一个明黄色锦盒。
他一边打开,一边说道:“是拿回。这个位置本来就属于毅王府。我的父兄为此丧命,我必须替他们拿回来,才能告慰他们在天之灵。”
孟柳是震惊的。
这分明是先皇的遗诏,上面清清楚楚写明传位于毅王邵衍!
“你是怎么拿到这个的,外祖母说当时宫内宫外都被安王母子把持着。”孟柳咽了咽口水,她刚才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还真是。
如果是她,也会千方百计拿回来的。
邵谦将诏书放回去,道:“这是先皇病前就拟好的,病后他自知时日无多就让暗卫保管,因为那时宫里他谁都不敢信了。不过,我猜安王跟贵妃是知道这个的,只是拿不到诏书罢了。不然他也不会丧心病狂到为了要我祖父的命让十五万人陪葬。后来祖父没了的消息传回去,先皇当场吐血,暗卫说他坚持不信祖父已死的事实,直到遗体运回京城,撑着看完祖父最后一面,他当天夜里就驾崩了。”
“那之后,暗卫就转到我父亲手中。只是他们知道安王登基,毅王府肯定没有活路。他不想让那些人因此白白送命,一百多人就算身手再好也抵不过几万人。于是,在我出生后,他就让那些人认我为主。为了不让人察觉我的存在,祖母和父亲在送走我之时,除了那些原本就不曾示人的暗卫,其他的一样都不给带走。是老太太让人秘密乔装将我带出王府,找先生教我读书识字,给我银子让我招兵买马,将她大部分极好的产业都交到我手上。结果,她喝下毒酒跟肃王同归于尽我却来不及救她。”
“她生前将你托付给我,我承诺她会好好照顾你,绝不辜负你。”邵谦看着孟柳郑重地道。
孟柳扯出一个笑,现在说这些还太早,她也不是真的十四岁小姑娘,不会被一个两个誓言哄得找不着北,“你手里现在有多少人,方便说吗?”她关心的是这个。
她答应外祖母招赘,而面前这人又是她给自己选的夫婿,更要命的是他那个身份以及未来要干的事,不是一般人恐怕承受不住。既然都绑到一条船上,以后福祸相依荣辱与共了。那她就得弄清楚己方有多少胜算?
她太难了!
以前知道外祖母要报仇的时候她忐忑不安,会担心小命不保。现在她的仇是报了,又给整出来个更厉害的,直接上手就是抢皇位,她这辈子的人生可太精彩了。
邵谦靠在后面的书架上挑眉看她:“怎么,害怕了?担心我手里没人打不过?”
孟柳白了他一眼:“不方便说就算了,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帮上点忙。”说着转身作势要走。
邵谦急忙扯住她的手臂,嘴上告饶:“方便方便,你问什么都方便。你还别说,老太太给了几张弓弩的图纸,她说是你画的,是真的吗?真是太好了,特别是大连弩,在战场上发挥的作用大了,这就帮我大忙了。其实我现在除了那些暗卫,还有五千布甲,两千骑兵,另外就是老夫人的五百护卫。目前每个州郡的驻兵大概在五千左右,有不少吃空饷的,实际上能拉出来打仗的也就两三千左右。所以,守个陈留肯定没问题。接下来我会继续招兵买马,以防朝廷从边城州郡抽调兵力对付我。”
孟柳又深深吸口气,总共加起来还没有一万人马,得亏现在时局不稳,朝廷没钱,不然这货一冒头,朝廷肯定派大军过来碾压。
她问:“是银子不够,还是人招不到?”
邵谦将手收回又抹了一把脸,道:“都有吧……老夫人已经把她绝大部分的积蓄跟利润都搭进去了,可是养军队,你应该明白,是个无底洞。虽然马匹可以占自家的便宜,但是步兵的布甲,骑兵的盔甲,他们的武器,每月的饷银,每日的消耗都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她的一举一动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不然一旦被人发现蛛丝马迹,知道我们这些人的存在都将可能前功尽弃,就还得维持表面上的风光,这些都让老太太殚精竭虑费尽心思。”
这么一说孟柳就知道了,老太太给她们母女两个留下的东西中,她自己得到二十四处铺子,一支商队,一支船队,一个码头,三个马场。而她娘丁氏则是十万两银票。
这些普通人一辈子都遥不可及的财富,在丁家的所有财富中应该只能占小半,而其余的大半都压在了邵谦这个人身上,这就解释了她原本的疑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