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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政权(3)(1/1)

谢与淮眼眸中狰狞着暴戾的疯狂。

在闪烁着火光的夜空中,他唇瓣红如血。

“不管你想与不想,不管你答应还是不答应,我们到死都得在一起。绵绵,我们结婚时立下的誓言,你永远都不能背叛。”

窗户的铁栅栏,齐齐锯开。

与此同时,门破开,警察们穿着防弹衣,举着枪对上了谢与淮。

温川站在警察的最中央,瞳孔微缩。

女孩儿嘴被捂住,眼睛在见到他时,淌下了泪水。

心一瞬被高高提起,温川朝着谢与淮嘶吼:“谢与淮,你把苏小姐放了。外面的人都在找你,你现在伏法,配合调查,什么事也不会有。”

谢与淮丝毫不惧,直视着温川的双眼:“放?温川,你是不是逾矩了?她是我的妻子,我想把她带到哪里去,就可以把她带到哪里。温川,听说你们温家因为你一直没有结婚,很着急啊。”

窗外伸出了一只大手,狙击枪对上了警察局里的人。

谢与淮托举起怀抱中瘦弱的少女。

窗户并不高,苏绵绵拼死的挣扎,并没有换来任何的效果。

明明就在一个房间,温川无力到极点。

李在敏不允许他们对着谢与淮开枪,甚至不允许他们动武。

他拿着枪的手颤个不停,最后还是举高:“谢与淮,你要是再带着苏小姐往外走一步,我们就开枪了。”

“开枪?温川,你有这个资格吗?你不怕你辛辛苦苦耕耘出来的成就被你自己的枪声毁于一旦吗?”

“谢与淮,你放开我。”

“我不放。”

谢与淮青筋暴起,将苏绵绵的半边身子推出了窗外。

温川再也顾不上其他的,想要冲过去阻拦。

“砰!”

警察局外的狙击枪扣动了扳机,子弹命中温川的手臂。

鲜血四溅,谢与淮勾起嗜血的笑容:“温上校,好好治伤,可别死了。”

苏绵绵的身影消失在警察局,他歪着头,凝着温川。

纵然落魄到东躲西藏的地步,他依旧嚣张到极点:“收起你肮脏又卑劣的心思,绵绵不会喜欢你的。”

谢与淮身形不稳,唇角溢出点点鲜血继续讽刺:

“有本事,你温川就开枪杀我啊。你看,你还是有所顾忌的,害怕你们温家因为你遭受牵连,被别人报复。”

爆破声再次响起,谢与淮在一片火光中轻而易举地翻窗而出。

车辆已经启动,警察局的出口炸毁。

谢与淮在爆炸声中,朝前奔跑。

蚀骨的疼痛逐渐蔓延,鲜血从唇角流淌。

他够上车,跳窗而入。

后排车座里,苏绵绵双手被绳结缠住束缚于身后。

谢与淮眼眸一瞬温柔。

“绵绵,迎接我们的,马上就是新的生活了。”

火光滔天,车顺利冲出警察局。

后视镜里,温川捂着手臂还在追逐。

谢与淮狠厉地抽出枪,转身,对上温川奔跑的背影。

苏绵绵慌忙挣扎,靠近身旁的男人。

“谢与淮,我没吃饭。你车上有吃的吗?”

警笛声轰鸣,军车和警车出动拦截。

司机开的飞快,谢与淮收起枪,从荷包里拿出了一袋巧克力。

苏绵绵身体较弱,有低血糖,巧克力他会一直备在身上。

他撕开包装袋,喂在她的唇中。

苏绵绵启唇轻咬。

巧克力是甜的,很甜很甜的那种白巧。

吃完巧克力,谢与淮习惯性地侵略,大手揽住她纤细的腰。

头埋在胸脯处,他声音里带着些许埋怨:“绵绵,你都从来没有叫过我老公。”

“不是很习惯。”

“老婆,马上就是我们的第三年了,往后还有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你迟早都会习惯的。今年的结婚纪念日,我们在外面过好不好?”

“谢与淮,你这样声势浩大,不会被总统清算吗?”

军车穷追不舍,他听到了心爱之人急促又剧烈的心跳声。

他带着惩罚似的,隔着布料启唇撕咬软肉:

“绵绵是不是在套我的话?让我猜猜绵绵的定位器会藏在哪里呢。”

大手探入,游走。

苏绵绵双手被绳结捆住,反抗不了分毫。

她无措地扭动着身体,咬唇止住嘤咛声。

“我没有。”

手指探入,捏出小小的黑色定位器。

苏绵绵手微颤,男人伏在她的身上,咬的越发用力。

酥酥麻麻的疼痛蔓延至全身,她攥紧手,听到了男人的质问:

“没有?那这是什么?你是真的觉得我不会在逃亡路上碰你吗?苏绵绵,这东西是谁藏的?温川还是你自己?”

苏绵绵倚在座位上,不答。

谢与淮起身,一只手勾着女人的腰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

他抱得很用力,带着揉入骨血的气力。

另一只手掐住绵绵的脸颊,迫使她抬头对上他的眼睛:“谁藏的?”

苏绵绵沉默。

谢与淮大手张开,将定位器捏爆。

他随意地将手上因细碎的铁渣扎出伤口的鲜血抹在绵绵的脸上。

“苏绵绵,你是不是就仗着我爱你?告诉我,谁藏的,如果你不想开盲盒的话。你知道我的手段有多么毒辣的。”

狠戾的双眸交织着悲痛,暗藏的爱意疯狂涌动。

苏绵绵还是答了:“我自己。”

“录音设备藏在哪里了?是你自己摸索出来,还是我来将你剥光摸索?”

“没有了。”

谢与淮不再废话,将她抱直身子,背对着自己。

拉链拉开,暴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他附在她的耳畔:“等会就用这个姿势好不好?”

大手抚向脚,苏绵绵忙从袜子中将监听设备放在谢与淮手中。

“老婆,你还真是不简单啊。这么玲珑的一具身体,可以藏得下这么多东西。你甘愿被汉城警察和军方利用,也不愿意尝试接受我的爱意。”

谢与淮从车门下方的置物处拿出打火机。

他按下打火机,点燃监听设备。

火焰燃烧,谢与淮打开窗户,丢在了并排的警车上。

车窗关闭,天空繁星点点,星辰明亮。

没有了设备,警方和军方的车很快消失在视野中。

谢与淮捏着软乎乎的小手,时不时地咬绵绵的肩膀以示惩戒。

“这是你和温川讲话的惩罚。”

“这是你住温川办公室的惩罚。”

“这是你和温川的视频上头条的惩罚。”

“你知不知我晚上刷到你们的视频有多么慌张和焦急?我本来打算下个星期再把你接走的。看到那些视频,我一刻也不敢停,当即就跑过来接你了。汉城现在戒备森严,李在敏都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宋柏要是当选总统的话,我可真要吃不了兜着走咯。”

苏绵绵的肩膀上留下了深浅不一的牙印。

旷野辽阔,星河滚烫,抬眼就是漫天的星光。

稻草人的衣衫在风中摇摆,苏绵绵轻声问:“你吃的什么药?”

“绵绵又在套我话。老婆是不是把我当成了傻子?告诉你了,下次还怎么逃?”

“你知道我会背叛你,还把我留在身边。”

“是啊,我知道你会拿刀刺的我遍体鳞伤,还是想留住你。绵绵,我是真的很爱你。你要是试着也爱爱我,我们就是这个世界最恩爱的夫妻。”

“我做不到。”

“我可以等,等你慢慢地爱上我。老婆,我好想和你生一个孩子,把你留住。”

“孩子出生了,你让我怎么面对他呢?于我而言只是一个施暴者的孩子。”

谢与淮沉默了半晌,儿时的记忆如潮水般汹涌。

他苦涩出声:“那我们暂时不生,等你想生了再生。”

苏绵绵松了口气。

凌晨三点,飞机起飞,机票作废。

她看着天空上飞机闪烁的光芒,忽然有些困倦。

“困了就睡吧。等睁眼了,我们就到海岛上去看海了。”

“你爸爸和你爷爷不会说你吗?”

“当然会,他们还得给我处理烂摊子。两人势同水火,但都身为谢氏的人,一切都还是以谢氏的利益为重。我告诉了你想知道的,绵绵也告诉我我想知道的好不好?”

“什么?”

“绵绵喜欢温川吗?”

“不喜欢。”

苏绵绵回答的很干脆。

她现在这个鬼样子,不配考虑情爱的问题。

情爱于她而言,也是什么必要解决的事情。

她对温川,只有满腔感激和愧疚。

谢与淮笑的灿烂,心满意足地在雪白的脸颊处落下吻。

“来试着喜欢我。”

苏绵绵依偎在谢与淮的怀抱里,装睡。

谢与淮没再强求。

在偏僻的乡野驶了良久又转乘飞机八个小时,终于抵达了海岛。

海岛被夜里的浓雾笼罩,谢与淮提前订好了酒店。

他抱着绵绵径直走进房间,将怀中的女人轻手轻脚地放在床上。

苏绵绵在颠簸中睡了五个多小时,她翻了个身,半梦半醒地看着男人。

“醒了?”

嘶哑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欲。

她迷离地摇头,氤氲着水雾的眼眸再次阖上。

谢与淮不依,轻戳她的脸:“不许睡。”

苏绵绵再次睁眼,疑惑地看他:“可是还是晚上。”

外面天是黑的,海岛与H国的时差晚了八个小时。

“这么困?是不是一晚上都害怕我来找你?”

小姑娘重重地打了个哈欠,认真地点头。

谢与淮思索了片刻。

为了逃跑,他凌晨就把她喊起来,为了带她离开,她估计又一宿没睡。

两个晚上加起来才睡五个小时,现在确实不适合做点什么。

他压低身子,将脸凑过去。

“你亲我一口,我就不扰你。”

苏绵绵别过头,翻个身子继续睡。

谢与淮又跑到床的另一侧,挤过去,戳绵绵的脸。

“亲一口。”

“为什么?”

“我是你丈夫,你亲我一口而已。你从来都没有主动亲过我。”

苏绵绵拿被子捂头,继续睡。

谢与淮掀开被子的一角,强硬地凑过去。

还不等他开口,绵绵睁眼,捂住谢与淮的嘴。

“我真的很困,你不要讲话了。”

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像是小兔子红彤彤的,眼下的黑眼圈清晰可见。

谢与淮点头,表示不会再吵了。

苏绵绵松手。

谢与淮反摁住绵绵的手,强硬地吻住她的唇。

“那我亲你一口。”

苏绵绵气急,伸手捏住谢与淮的嘴,将他的唇捏成鸭嘴兽形状。

“你真的好烦。”

“老婆我错了,我不吵你了,你睡吧。”

谢与淮任由小姑娘发脾气。

苏绵绵收回手,倒在枕头上就睡。

清晨,浪花翻滚,海鸥高歌。

晨曦的微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苏绵绵睁开眼。

男人手肘撑头,正在看她。

“老婆。”

苏绵绵闭眼,继续睡。

整座海岛除了工作人员,只有他们两个。

谢与淮财大气粗,带着她坐潜水艇观光海底生物。

透明的水母近在迟尺,透过薄薄的玻璃在眼前蠕动,各种颜色且不知名的鱼群,在波澜壮阔的珊瑚礁中嬉戏。

坐完潜水艇,谢与淮又包了个快艇带她游海。

天边的云朵压的很低,与无边无际的海水融为一体。

海水淡蓝,浪花朵朵,成群结队的海鸥停留在她们的快艇上。

苏绵绵忍不住伸手去摸海鸥的羽毛。

通体雪白的鸟乖巧地伸头供绵绵抚摸。

手心的触感柔软,她忍不住笑了。

海风将洁白的裙摆吹得飘起,谢与淮用手机将这一幕定格:“老婆,我以后再忙都陪你来旅游。”

回到酒店,苏绵绵拿手机翻国内的新闻头条。

自她走后这些天,谢与淮带她在各个海岛游玩,体验各种奢侈项目。

即使宋柏相比于尹剑来说更得民意,她还是有些担心竞选结果。

宋柏做市长的那些年,政绩卓越,帮助贫苦百姓脱贫脱困。

竞选,是她最后的机会。

下次再想离开,又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新闻头条里,各大热搜被霸榜的是尹剑的剑走偏锋。

#尹剑标榜自己是反女权主义者#

#尹剑宣布,一旦当选总统,便要废除女性家族部#

H国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将近百分之九十的男性反对或不支持女权。

尹剑这一招为的是搏得年轻男性的选票。

果不其然的,各大热搜被尹剑的拥护者给占领。

早在三月十日,大选就已经尘埃落定。

国民力量党的候选人尹剑,以0.73%的微弱票数优势,战胜共同民主党的候选人宋柏。

再过几个月,尹剑将要入驻青瓦台,执掌政局。

这一招,虽胜之不武,可到底还是让尹剑和李在敏胜出。

苏绵绵手颤了颤,下意识地就想到了温川的下场。

今天是三月十一号,昨天大选刚结束。

谢与淮重回大势,宋柏和温川会被如何对待?

她有些慌乱,去搜索谢与淮的名字。

新闻头条里,全是谢与淮的洗白贴。

他们用模糊时间概念的春秋笔法,将谢与淮摘得一干二净,过错尽数推给了已经逝去的金海英几人。

谢与淮爱妻的标签反而让更多的网民知晓。

曾经完整的证据链,撤的干干净净。

不断地还有小号在发证据链,那些小号很快就会被封禁。

“绵绵,你在看什么呢?”

苏绵绵慌忙将手机关上,男人已经贴了上来。

他自问自答:

“是大选吗?尹剑胜出,但我以后都不会掺和了。我只想和你过平平淡淡的夫妻生活,就像这些天这样。”

“你还会伤害别人吗?”

“不会,我怕你讨厌我。绵绵,你不让我做的,我都没做。那些赔偿款,我在昨天也全部给了那些工人,甚至每人多给了十万,还送了一些营养品过去。我是真的想做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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