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选择（1/1）
即使白华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无论柳初语和江韵北有什么关系，自己都没有过问的权利。可是陈琴雨的话却像一根刺扎在她的心里，让人忘不掉。
竞赛成绩出来那天是星期二下午。
白华和许灵子去小卖部买东西遇到向思敏，她看到白华拉住她说：“你快去看看吧，成绩已经出来了。”
许灵子听了推了白华一把，“快去快去，我等你的好消息。”
白华有些迷糊地走向教师办公室。
在门口看见了同样来查成绩的秦源和柳初语。
柳初语最先注意到她，“小白，这里！”
秦源睨了她一眼，“你认识她，我怎么没听说过。”
“看你这样子，你也认识？”
“那是，不但我，江哥她也认识。”
“哦？这样啊。”
白华走过去问：“你们成绩如何？”
秦源竖起一个大拇指，“一等奖！这下进军全国赛没问题了。”
柳初语也在一旁说道：“我也是，比我预想的好一些。”
秦源补充道：“江哥也在里面查，白华你快进去吧。”
听见江韵北也在白华立刻迈开步子往里走。
里面挤满了来查成绩的人，白华却一眼看见了站在老师跟前的江韵北。
似乎刚刚到他。
只听见有人喊了一句“woc，不愧是江哥，牛啊，一等奖！”
那一刻白华莫名的喜悦，明明不是自己的成绩，但她比谁都高兴。
反倒是江韵北他神色上没有什么喜悦，反倒是有一种终于松了口气的样子。
从人群里退出来，江韵北看见了白华。他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后快步走了出去。
他一走，白华全身扑面而来的紧张感。
好不容易到她老师根据准考证查找她的位置。鼠标一点一点的滑动，也把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终于鼠标停了下来，帮忙查询的老师微笑着说：“恭喜你同学，一等奖！”
白华道完谢，直到走出去都还是晕晕乎乎的。
柳初语迎了上来，“看你这样子，不用说，一等奖对吧？”
白华点点头，柳初语扑了上来，“恭喜你。”
“谢谢。”
白华余光中看见秦源和江韵北两个人站在角落，似乎在争论什么。
她大着胆子问柳初语，“他们两个怎么感觉吵起来了。”
柳初语看了那边一眼，“没事，就因为一些事情。江韵北他似乎不太想继续留在竞赛班了。”
秦源抱着手依旧不太赞成，“都坚持到这一步了，我说你何必？”
“我之前也是去这么想的，一来是我妈并不支持，如今她也看开了，我也做到了承诺。如果再继续下去的话，或许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秦源沉默，道理他都懂，他不是蛮不讲理的人。
江韵北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等到时候我走了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洗自己的袜子了。”
秦源鼻头一酸，“江哥，你的选择我当然都支持你。”
过了一会儿，“等等，老子一直都是自己洗袜子的！”
柳初语听着他们这边的动静，撇撇嘴:“秦源这人就是好哄，江韵北说几句他就妥协了。明明说好要让江韵北留在国内的。”
白华看向她，“留在国内？他不是要考国内的音乐学院吗？”
柳初语摆摆手，“才不是呢，他是要去L国留学来着。之前还准备着托福，如今托福成绩出来了，就准备递资料了。”
白华喉间已哽，说不出一句话来。
柳初语没看出她的不对劲还接着说：“本来他如果留国内我也留下来算了，如今他这样我也得跟着去国外喽。”
白华转过头，“你也要出国？”
柳初语毫不掩饰地点点头，“是啊，我一开始来这边就是因为江韵北，他说这儿的竞赛班比西一中强，我就来了。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是我高中还想和他一起。”
白华试探性地问：“你喜欢他吗？”
“喜欢呀。”柳初语毫不掩饰地说。
“不瞒你说，我以前追过他来着，不过他好像完全没感觉到我在追他。秦源那小子还建议我来个日久生情然后直接表白，没准还能成功。小白，你说追男生这方法管用吗？”
白华摇摇头，之后找了个借口离开。
走出去好远，她缓缓蹲下，明明还是阳光普照的时节，她只觉得遍体寒冷。
“白华？蹲在这儿做什么？”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白华抬起头就看见陆瑞航站在她面前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是竞赛没考好？”
“不是的，就是想蹲一会。”
陆瑞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随后说：“那你起来的时候小心点，免得头晕。需要我拿水过来吗？”
白华摇摇头，“不好意思，我现在想自己待一会。”
“好，那我先走了。”
白华听着脚步声远去，慢慢抬起头，泪水溢满了她的眼眶，如果不是在学校她想她会哭的撕心裂肺。
学校公布了所有获得一等奖晋级国赛的学生名单，并且张贴了红榜。还将所有获得一等奖学生的证件照贴在了上面。
好巧不巧，白华的证件照就在江韵北的旁边。少年眉目疏朗，在一众照片里引人注目。于之相比白华的照片要寡淡许多，似乎不是那么容易引人注意。
没想到，这是自己距离他最近的一次。白华自嘲着，却还是在第二天拿来了相机拍了下来。
就当做是给自己留个念想吧，她这样想着。
不过遗憾的是这张照片在她后来大学毕业和室友一起的告别旅行中弄丢了，当时她懊悔没有像以前一样贴在笔记本上。
室友陪她从古城东门找到西门也没有踪影。她也没像以前一样哭，她当时就想或许这也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宿命吧，只是她又少了一样属于他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