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浩哥(1/1)
何言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可能有点像,她不像,她之前发现我们的时候还有点害怕的,但是你就完全没怕过。可是,你都看不到我们,怎么可能是通灵人呢?电视剧里可不是这么演的。”赵安浩说道。
“我们确实不是。”
“那好看哥哥,你为什么不怕我?”
“因为,可能是见过更可怕的了吧。”何言说着看向了胡笳。
胡笳却被他看得一脸莫名,她完全没有之前在电梯里的记忆。
就在这个时候,赵安浩突然生气了,他特别不服气地“嗷”了一声,随后整个病房的灯都闪了起来,桌椅全晃了起来,仿佛就像是地震了一般。
在闪动的灯光之下,赵安浩的周身发出一股黑气,随着黑气的蔓延,他的眼睛变成了纯黑色,一点白都不见,同时肤色变得比墙还白。
他一步步朝着何言和胡笳的方向爬过来,整个病房阴风呼啸。
如果是之前,或者是其他什么时候,赵安浩的这副模样和整个病房的氛围,确实让人觉得可怕。
可是在经历了方才他和肖爷爷联手吓小个子的那一幕,再加上之前的几段对话。
此时此刻,何言和胡笳就这样看着他,面无表情。
赵安浩“演”了一阵之后,发现不仅没人(何言和胡笳)理他,就连鬼(肖爷爷)都不理他,突然就破功了。
他用那黑色的眼睛看了看,眼前的两人一鬼。
见他们只是看着他。
下一刻,赵安浩嚎啕大哭了起来。
“哇啊啊啊啊,我哪里不吓人了,我明明最吓人的,我,呜呜呜呜呜呜……”
说是哭,其实更多的是嚎,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流出来,只是嗷嗷地嚎着。
这一刻,胡笳脑子里冒出来的念头是:都说鬼哭狼嚎,鬼哭狼嚎,竟然是真的嚎啊,他嗓子会疼么?哦?鬼是不是不会觉得疼?
“你嗓子才疼呢!你们全家嗓子才疼!”
胡笳脑子里的念头刚闪过,赵安浩就不干了,一边砸着地一边要摔东西。
胡笳一愣:“鬼还可以读心?”
“唉,不能不能,读不了,读不了,你那话都传出来了。”肖爷爷一边哄着赵安浩,一边疯狂和胡笳使眼色。
胡笳看着赵安浩完全就是一副小孩子闹脾气的模样,也有些头疼,于是也跟着肖爷爷一起哄,可那赵安浩却根本就不理他们。
胡笳推了推一旁的何言。
何言无奈,开口道:“浩哥,你……”
话只开了一个头,赵安浩就睁大眼睛看向了何言:“你叫我啥?”
“浩?哥?”
“哇啊啊啊……”
“浩哥!浩哥!!!浩哥浩哥浩哥!”
在两人一鬼一连串的“浩哥”下,赵安浩终于安静了下来,似乎对于何言也叫他浩哥这件事情很满意。
他擦了擦完全没有眼泪的脸,抽了抽完全没有鼻涕的鼻子,随后有些委屈地说道:“其实我懂,漂亮姐姐的确可能在人的眼里比我更可怕。”
浩哥的话说完,胡笳和何言都是一愣。
何言回忆了一下之前肖爷爷看到自己害怕的模样以及把浩哥拉走时的样子,问道:”为什么是她更可怕,你们不是更怕我吗?”
浩哥理直气壮地回答说:“我说的是,在人的眼里。你看她全身阴气比我们还重,一开始我还以为又诞生了什么了不得的鬼了,所以赶紧来看看,没想到看到的竟然是一个人。”
浩哥露出了一副特别可惜的模样,接着又继续说道:“你是对鬼来说煞气更重而已。”
听了浩哥的话,何言抬起了右手,此刻他右手食指第三节指背位置到小指掌骨处的伤口不再流脓,红色的一条,似乎把他的手给切开了一般。
“哎哎哎,小兄弟,有话好好说。”肖爷爷突然拉住浩哥,把他藏在身后,生怕何言对他做什么事一般。
胡笳此刻才看清楚何言手背上的伤:“这是?”
何言看向了胡笳,又看向了肖爷爷和浩哥,想了一下,接着说道:“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她昨天被女鬼附身了,到今天才醒,我的手昨天在她被女鬼附身的时候留下来的血泪滴到了。”
何言的话,很简单,可他说完之后,肖爷爷与浩哥同时都倒抽了一口冷气,一时间,整个病房都冷了十多度。
胡笳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了肖爷爷和浩哥。至于她昨天被女鬼附身这件事情,她想了想还是觉得很有可能,毕竟她在衣橱里昏迷前,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肖爷爷见胡笳和何言都看着自己,于是便解释了起来:“看来你们真的不是出马和神婆这类的异士,否则这些常识应该都会知道。”
肖爷爷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人属阳,鬼属阴,这一点你们两个小年轻应该是听说过的,阴阳相冲,所以鬼事实上是不能近人身的。只有那些天生阴气比较重的人,才有可能接近,但也仅仅只是接近。你们经常听到的那种乡下传说中的那些鬼上身,其实只是招惹到了脾气不好的鬼,很少是真正被上身的,因为对于鬼来说,触碰到了活人,哪怕是体弱多病的那些,那也和人赤手拿烙铁一样。”
肖爷爷说着,拔了一根白发,伸手拿到了何言的身边,示意他抬手,何言手心向上抬手,肖爷爷松开了头发。
只见那发丝在快要触碰到何言手心的那一刻,就仿佛人把头发放到了打火机的火焰上燃烧一般,先是卷了起来,然后便变成了灰烬。
看到这里,何言呆了一下,然后问道:“你的意思是我看错了?”
肖爷爷往后退了几步继续坐了下来,然后说道:“如果你没有说自己是被血泪滴到的,那我可能会以为你弄错了,可是你被血泪滴到了,而你这手……那就看来是真的了。”
何言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举了起来,将受伤的手背展示在眼前,问道:“这是有什么讲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