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祸起萧墙贪财物,同族操戈压四方(1/1)
话说薛二叔回去后开始置办物品,打算按薛洋说的去做了,这事可以说,对于薛家族内大有益处,要知道,想要一个家族长久不衰,族学的兴旺很有必要,一个家族连族学都没了,那就证明这个家族彻底没落了。
这边正在为家族的更进一步忙的热火朝天,可另一边却出事了,哪呢?薛家的七房和八房。
薛家一共八房,其他的几房自从薛父去世后一直老老实实的,因为这么多年来薛父也没亏待过人家,有个大小事求到头上,必定是能帮则帮,谁家缺衣少食了,薛父也是亲自去看,然后将东西送过去,所以说大家都很尊敬薛父这个族长,薛父去世后,又选了薛家二叔来代理族长,大家自然没有意见,但人心不足蛇吞象,这七房八房就有了心思。
七房和八房是兄弟两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这大房的掌舵人已经去世,薛洋他们在他们眼里还是个孩子,孤儿寡母自然加上万贯家财自然而然被盯上了,这二人也是出了个馊主意,想着连人带财一起收了,就盯上了薛母。
可薛母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他们上哪去勾搭呢?于是兄弟二人一合计,干脆去主动求见薛母吧。
身为一家之主,薛母还是个内宅妇人, 自然不会去见他们,这二人又出了个主意,传薛母和他们的花边谣言,但是薛家族人哪信这个呢?但架不住越传越多,最后薛家族人都知道了,甚至还惊动了几个族内耆老,他们要求大房和七房八房当面对质。
七房八房的两兄弟自然不怕,他们在传的时候都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做,就是失败了也不怕,薛母的名声也被坏了,大房还怎么好意思掌管族内?到时候落到其他人手里,他们自然有办法对付。
薛洋三兄弟接到族内消息的时候,怒不可遏,薛蟠甚至直接拎起了剑,要去砍了他们俩,薛洋阻止道:“老二!回来!砍了他们俩就能解决问题吗?这次事关母亲名声,必须处理妥当,二弟三弟,我们先去看看母亲”
薛蟠和薛蛡跟着薛洋一起去了薛母房里,宝钗正陪着母亲,看到三位哥哥联袂二来,抱着薛洋道:“大哥哥,母亲今日一直在哭,宝钗哄不好母亲”
薛洋摸摸宝钗的小脑袋道:“妹妹很棒了,先跟嬷嬷出去玩好不好?我带着你二哥三哥进去看看”宝钗眼珠骨碌碌转了转,点了点头 ,一步三回头的跟着奶嬷嬷去玩了。
薛家三兄弟对视一眼,进入房内,薛母正哭的泪如雨下,看见三兄弟进来,哀嚎一声道:“我儿!为母活不成了!”
薛洋和薛蟠薛蛡赶紧上前扶着,薛洋安慰道:“母亲何出此言?如今事情还没有个定论,母亲若如此,岂不是证明了那两个贼子所言?”
薛蟠也道:“老娘,哭个甚?大不了我等不要了这万贯家财,我去寻几个人,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俩给。。。”薛蟠还没说完,薛洋喝道:“二弟!不可胡言!”薛蛡拉着薛蟠退到后面,开口道:“二哥,别惹大哥生气,大哥肯定有主意!”
薛洋安慰母亲道:“母亲,此事易尔 ,孩儿自有办法让这两贼子伏诛,只是母亲要注意好身体,否则孩儿大事如何能成?”
看着自家三个儿子坚定的眼神,薛母泪眼婆娑的点点头,在这一瞬间,她感觉孩子们长大了。
薛洋安慰好母亲以后,带着薛蟠薛蛡直接去了族内祠堂,这回,七房八房至少要没两个人,才能放下此恨。
不是薛洋不想逐七房八房出族,而是族内的耆老不见得会同意,如果只是杀两个人,那么族内耆老们也无话可说,只要不连累甚广即可,在他们眼里,家族的安稳远远高于个人。
薛洋带着薛蟠薛蛡去了族内祠堂,在这里,就等于普通人的衙门,只要族内出了事物,必然在这里进行商讨,七房八房的主事人已经来了,族内耆老也已经坐在位置上了,薛洋和薛蟠薛蛡三兄弟对视一眼后,拎着剑跨入了祠堂。
祠堂内是不许见利器的,这是祖宗的清静之地,有位耆老刚打算起来阻止,被另一位耆老拦住,对着他摇了摇头 ,这次三兄弟一起前来,恐怕是要闹出人命,他们年岁已大,牵连到他们房内就不好了。
七房,八房的人看见三兄弟前来,口花花的对着三兄弟道:“好孩儿,还不速速叫声爹来听听?”七房和八房的人哄堂大笑,薛洋没理他,带着三弟去给祖宗上香,薛蟠哪受得了这气,抬脚挑起一凳子,直接踢飞砸了过去,八房的人躲了一下,没砸着人,只砸的木屑纷飞,众人都吃了一惊。
薛蟠骂道:“贼子!安敢如此辱我!欺我剑不利否!”说完“噌”的一声拔剑出鞘,喝骂道:“来来来,今日我与你拼个高低!否则,就是小娘养的!”说完持剑压上,七房八房的人见薛蟠如此,吃了一惊,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整个祠堂乱做一团。
众位耆老见薛蟠拔了剑,顿时感觉不妙,纷纷拦住薛蟠,别看三人年岁小,这些人论武力,真不见得能打过兄弟三人,薛蟠这边怒火不止,薛洋那边一片安静,薛洋带着三弟给祖宗们上完香后,又回到了祠堂内。
族内耆老见薛洋来了,求道:“大哥儿,快让二哥儿住手,祖宗在此,岂能造次?”
薛洋看了他一眼,点点头,对着薛蟠道:“二弟,莫要闹了,回来吧!”
薛蟠恨恨的看了两房一眼,拎着剑回到了薛洋身边,只是眼神还死死的盯着两房的人不松,那两房的人下意识的躲了躲。
最长者看场面安定下来,轻咳两句道:“咳咳,大哥儿,今日来是说你母亲之事,你让兄弟如此胡闹,不太合理吧?”
薛洋冷笑道:“大太爷说的是,此乃蟠弟之过,既如此,我问大太爷一句话,除了二房以外剩余六房皆由我大房开支养着,不合适吧?”
这一句话给大太爷堵的死死的,大太爷说薛洋管弟不利,不应该让他闹起来,薛洋反手将军,说其他六房都由我们家养着,有本事不让我养,我自然不闹。
其余六房的人也是不敢吭声,他们大部分都是没有什么正经营生,都是靠着薛父还在时一家家资助过来的,若是说他们没有欺负孤儿寡母的心,那是不可能的,只不过这事不能放明面上,七房八房用了手段脏了些,他们也在看这次薛洋怎么处理
薛洋若是处理的好,他们跟在后面在混一波也不是不行,要是处理不好,那他们可就要另立山头了。
但是薛洋会是那样的人吗?一句话就把他们的小心思压下去了,你们都是靠我大房养的,我能怎么给你们,就能怎么收回来。
整个祠堂安静下来,七房八房的人也回来了。
薛洋一屁股坐在主位上,一身银白色的衣物衬的他华贵无比,但是气氛却压抑着,本来有人想问薛洋有什么本事坐在主位上,但是看薛洋身边杀气腾腾的两兄弟,又把话给咽下去了。
薛洋开口问道:“七房和八房的两个人出来,先报上名”
七房的人来了,名叫薛蛇,八房的人名字叫薛蜣,薛洋冷冷一笑,还真是蛇虫鼠蚁之辈。
大太爷还没开口问话,薛洋率先开口问道:“你二人所说之事,我已知晓,二位言我母为身不正,可有此事?”
薛蛇开口道:“怎么?大房的大爷不承认?谁都知道那天我们可是被你母亲喊了去!”薛蜣在一旁附和,甚至还有人作证,说他们俩的确去了。
这一说,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众耆老议论纷纷,有人不赞同薛蛇的观点,人家孤儿寡母见你干什么?有人认为薛母不守妇道,人证已经有了,还坚持个什么劲。
薛洋眼神一冷,看了看刚刚说话的人,他笑着问薛蛇道:“七房的,你刚刚说去见了我母,可曾见到面?八房,你呢?”
薛蛇薛蜣自然说是见到了,甚至还拿出了一件衣服信誓旦旦的说是薛母给他的,但是三兄弟见了一眼后就压制不住眼里的笑意了,那件衣服虽然素白,但明显的大了许多,不是薛母的。
薛洋虽然笑,但是知道不能这么轻易暴露,不然空口白牙的说这件衣服不是母亲的,徒生是非,于是薛洋让薛蟠通知一声二婶(薛蝌之母),让她老人家来一下。
薛蟠恨恨看了一眼薛蛇和薛蜣二人,转头离去,众人也没注意他,只顾着看薛洋和那俩兄弟辩论了,薛蛇二人说的天花乱坠,甚至可以说振振有词,但在薛洋听来全是屁话,里面破绽太多,让他们说,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薛蛡站在薛洋旁边,个子小小的,几个耆老怕吓到他,让他先离开,薛蛡摇摇头,玩味的盯着薛蛇和薛蜣。
薛洋看了看二人一眼,问道:“既如此,我便问二位几个问题”
薛蛇薛蜣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开口便说道:“问吧问吧,我倒要看看这大房的哥儿能说出什么花来!”
薛洋笑道:“众位族内耆老在此作证,第一个问题,我母见你那日在何处所见?我大房处处小院有名”
薛蛇薛蜣一愣,他们俩连薛母面都没见到,上哪知道去?于是慌忙对答:“我。。。我兄弟二人不识字,只知是在东屋所见!”
薛蛡噗呲笑了,东屋?东屋不是大哥哥的房间吗?
薛蛡这一笑,让薛蛇薛蜣二人慌了,又开口嚷道:“许。。许是我二人记错了!”
薛洋又问道:“好,第一个算你们记错了,那敢问那人陪在我母身边的人,有几名?”
薛母身边通常三名仆人,同喜同贵随侍左右,传话的都是李嬷嬷来,除非关系亲密才会让同喜同贵来。
薛蛇二人支支吾吾,答不出话来了,众耆老一看就明白,恐怕事情大发了。
薛洋淡定的坐在位置上,看着薛蛇薛蜣冷汗直流,笑着问出了第三个问题:“那日你们见我母亲,我母一贯最喜花草,最爱熏香,敢问那日房内香为何味?花为何色?”
薛蛇二人慌了手脚,他们本来以为拿出这件衣物就算人证物证俱在了,而且那人他们还特意徘徊了许久才求见薛母的,哪里会想到那么多。
看着这两位支支吾吾,语焉不详的样子,众人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薛二婶恰好也到了,她作为被邀请者,可以进入祠堂,薛二婶拿过那件衣物,仔细的闻了闻,满脸嫌弃的道:“这哪里是大嫂嫂的衣物了?大嫂嫂可是有熏香的!”
这一句话彻彻底底给薛蛇薛蜣判了死刑,二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薛洋没吭声,薛蛡在一边笑,薛蟠活动活动骨头,发出一阵清晰的咔咔声。
薛家大太爷求情道:“大房大哥儿,这两个不肖子孙做出如此之事,老夫我求个情,留他们一命如何?”
薛洋笑道:“大太爷的意思是此事轻拿轻放了?”薛大太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薛洋点点头,道:“既如此,看他们二人造化,受我十鞭不死,我便是放了他们又如何!”
薛蟠浑身颤抖,薛蛡捂了眼睛,他们俩可是知道,薛洋身上缠着的腰带,看上去是玉带,实际上是打造的一条长鞭,用白蟒皮裹了,织造时用的还是最细的金丝参杂在里面,那一鞭下去,切金断玉,薛蟠有次挨了一鞭,半个月没下来床。
早有人将薛蛇薛蜣绑在了行刑的凳子上,薛洋轻轻的取下了腰间围绕的长鞭,薛蛇二人还觉得一个小孩能有多大的力气呢。
薛洋啪的一声抖了个鞭响,下一刻,撕心裂肺的痛感就在薛蛇两个人身上传递,二人哀嚎不已,族内几个耆老面色惨白。
第一鞭,深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