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军中大比,王氏毒计(1/1)
薛洋玩味的看着另一个名字,然后又看了看薛蟠。
花名册上的另一个名字,是柳湘莲。
原著里柳湘莲和薛蟠可是不打不相识的存在,可这里,薛蟠已经是国朝的侯爷,而柳湘莲则是刚刚浪荡回来,在薛蛡的支持下,才投入大营。
没错,那天劝解柳湘莲的人,就是薛蛡。
薛蛡想知道一个人的身份很简单,毕竟整个神京都暗戳戳的在他的掌控之下,柳湘莲在那边发愣时,薛蛡就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让薛蛡好奇的是柳湘莲的身份和遭遇,至于其他的,他完全不关心。
劝柳湘莲投军是因为他的底子好,不然薛蛡都懒得搭理他是谁,能让薛蛡感兴趣,那个人必定有他独特的地方。
薛蟠好奇的走到薛洋面前看了看花名册,上面赫然在目的就是柳湘莲的名字,薛蟠道:“这个人我知道,我在大营时观察过他,底子不错,后来又派人去打听了他一下,风评不错”
薛洋开口道:“这柳湘莲我听说过,为人侠肝义胆,好打抱不平,这贾环,只听说他形貌无端,不学无术。但是是从荣国府传来的,真假可想一二。”
薛蟠不屑的撇撇嘴道:“就我那机关算尽的姨妈,满心都是他那宝贝疙瘩宝玉,这贾环估计也是个有智慧的,不然可容不下他。”
薛洋点头赞同,对着薛蟠道:“既如此,你我二人各一个,看看这勋贵子弟,可能受的了苦。”薛蟠嘿嘿怪笑道:“那我要那柳湘莲,这小子听说使得一手好剑法。”
薛蛡愣在那里,这两个人,啥也没干就内定了?
薛洋倒是明白了薛蛡的意思,笑着道:“三弟理解错了,这二人要先过了大筛选,进入最后时,我和你二哥才会挑他们,他们若是过不了,选了又有何用?”
薛蛡点点头,这才是大哥,大哥要是走后门了,那薛蛡觉得大哥一定是假的。
“对了,这次主考官,圣上钦点了你还有沈老将军”
薛蛡点点头,圣上逮着他们薛家薅羊毛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是这次还特意把沈煊海找来,是嫌弃自己岁数太轻了?
薛蛡是不知道圣上是想吃瓜的,他上次听说沈老将军的女儿去薛府拉着这小疯子玩了一个下午,回家的时候沈老将军脸都气白了。
第二日一早,神京大营处。
薛洋穿上獒龙银铠,坐在点将台正位上,薛蛡一身黑色的轻甲,外面套着白色鹤氅,手里拿着折扇,一派文人气质,旁边上座,一位穿着黑色山纹明光铠的将军,其头发花白,但是威风凛凛,坐在那里沉渊如岳,就是眼神一直在看着薛蛡。
薛蛡被盯的不怎么自在,想瞪回去,但是这人旁边正站着沈怜溪,那姑娘正朝着他做鬼脸,薛蛡就把到嘴边的话给憋回去了。
沈煊海很明显也是看出了薛蛡想说什么,但是看见薛蛡欲言又止,然后把头转过去的时候,他就扭头看了看自家姑娘,果不其然,这丫头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人家呢。
沈煊海把头一捂,这自家姑娘要倒贴了,这可怎么办?
沈煊海正头疼着自家闺女的时候,薛蟠上来了,和薛洋简单说几句后,朝着沈煊海行了礼,这是对于一位老将军的尊重,无关其他。
沈煊海抱拳回了礼,他对于薛家几个人都挺满意的,就只有某个臭小子,他是挺喜欢的,但也挺讨厌他的,正想着呢,扭头却发现自家闺女不见了。
沈煊海一脸黑线,果不其然,自家闺女已经穿着铠甲凑到了薛蛡面前,正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
“薛蛡。。嘿嘿嘿,你穿白色的真好看!”沈怜溪笑的花痴,让薛蛡一脸黑线。
薛蛡看着沈怜溪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接过旁边传令兵的红旗,开口道:“你收敛点,你爹还看着呢,你姑娘家家怎么一点形象都没有?”
沈怜溪道:“谁让你长得好看?本姑娘就中意你这样的!”
薛蛡道:“论好看,我大哥不也在那边?你不去看他盯着我干嘛!”
沈怜溪看看薛洋,又看看薛蛡,对着他道:“不一样,你大哥安侯太冷了,我不喜欢这样的,还是你好一点!”
薛蛡看着周围士兵吃瓜的眼神,无奈道:“我好哪了?神京城谁不知道我是个疯子,你凑过来不怕我给你也带疯了?”
沈怜溪一脸傲娇的道:“神京城谁不知道我是女魔头?姑娘家最不循规蹈矩的一位,相比起来,他们更喜欢熙栾那样的大家闺秀,我这样的可不受欢迎,所以咱俩凑一起可不正常嘛!”
薛蛡被这直白的话惊呆了,自己才十五岁啊,现在就谈这个是不是早了些?
薛蛡道:“我才十五岁,大哥曾言,男子若是习武,成亲越晚越好,你现在就盯上我了,到底是怎么想的?”
薛蛡不傻,他能感觉到沈怜溪大大咧咧的外表下对他的不一样,但是目前薛蛡没有任何想法,家仇未报,让他娶妻生子,并不现实。
沈怜溪把胳膊架在薛蛡的肩膀上道:“我打小在凉州出生,那里的姑娘们都彪悍,经常上阵的也不少,我大嫂嫂就是,我来时她就和我说过,若我愿意就去求娶,跑了那才叫亏大了!”
薛蛡无奈,自己和她说话完全驴头不对马嘴,还求娶自己,想多了!他堂堂男子汉,嫁给沈怜溪算怎么回事?
等等,薛蛡发现不对了,为什么他要嫁沈怜溪?他们俩什么关系?这怎么不知不觉的就被带歪了?
他摇摇头,扭头就看见沈怜溪一脸坏笑,看起来这姑娘是故意的,薛蛡扭头朝大哥薛洋看去,薛洋也正一脸玩味的看着薛蛡和沈怜溪。
“大哥!你。。你怎么也!”薛蛡有点气急败坏,薛洋尴尬的咳嗽一声,吃瓜被抓了可还行,于是他开口道:“咳咳,好了,差不多了,三弟,开始吧!”
薛蛡点点头,只是神色还有点郁闷,他走上高台开口道:“诸君!”
这一声把等待大比的众人目光都拉了过来,薛洋等人的神色也正经起来,薛蛡开口道:“我乃定北伯薛蛡,恬为此次的监考官之一,诸君闲听,此次共分为五等评级,共五项对决,分为马术,拳脚,负重,兵器,骑射,甲等最高,戊等最低,乙等录取,每一个等级又分上中下三段择优而录,诸君,可有疑问?”
众人议论纷纷,一部分人觉得太苛刻了,干脆弃考不上了,就这样,陆陆续续走了一大批后,还是有不少的人,选择在场上拼搏。
胜了,光宗耀祖,成为禁卫军,败了,至少自己不后悔,然后其中某一位成了将军,他也可以自豪的和子孙后代说:“看见了吗?想当你年,我和那位将军也是同一考场的!”
比起武试来,选拔禁军要更加严格,当初五万多人,在审查身份等处就已经刷下去两万多了,现在还在的,也不过只有两万多一点,加上刚刚又走出去一大批,薛洋估计,场上最多还有一万多一些。
薛蛡站在高台上,目光盯着各处,避免出现骚乱,沈煊海则是在一边品着茶,他已经卸甲归田,这次来,就是当个吉祥物,顺便看看把他女儿迷的神魂颠倒的小家伙是谁。
结果,人是见到了,自家闺女又跑过去了。
沈煊海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个神京他就不该回,回来以后彻底成孤寡老人了!
沈怜溪一脸痴迷的看着薛蛡,这人认真起来更好看了,神京城有哪个富家子弟能有如此样貌!如此才情!
神京大营里不断传来传令兵的宣喝声,那代表着一个个的参考学子的成绩。
被宣判为甲等或者乙上的,面露喜色,这证明了他们有可能进入安侯麾下的禁军大营,成为一名禁军,失败的唉声叹气,甚至有当场昏厥过去的,因为他们妄图改变命运的想法成了泡影。
贾环在拳脚和负重两处得到了甲上,骑术和骑射得到了乙中,只要兵器一项过了甲,他入禁军是十拿九稳的了。
柳湘莲也在其中,他的拳脚,负重,骑术,骑射等全部都是甲等,他留在这里,是因为他看见了高台上的那个人,那位红瞳少年,就是他鼓励自己前来改变自己的命运的,原来,他就是神京城凶名赫赫的定北伯薛蛡!
一场大比从早上到日落西山,场上还留着的人已经不多了,大约还有千余人,这些人将在明天开始被三大禁军挑选,然后跨入皇城禁卫的勋列。
大比结束后,柳湘莲找了个破庙去休息,他在神京还有定所,对于薛蛡,他自然是要报恩的,但是目前,他还没有任何资格去对于一个国朝伯爷说报恩的身份。
“母亲,您看见了吗?孩儿也已经长大成人,出人头地了,您泉下有知,应该也会很欣慰吧!”柳湘莲睡在破庙顶上,月光照耀着,让他回忆起从前。
贾环回到府里后,彩云和小鹊儿就迎了上来,他朝着二女笑笑,吩咐两个人去弄些热水,他要擦拭身子,因为一身臭汗。
二女看着贾环安然无恙的回来,欢天喜地的去了,贾环看着两个人走远后,掀起了自己的裤子,大腿处一片乌青,那是今天和对手对打时,被他一脚踹伤的。
贾环敏感的感觉不对劲,那人自己并不认识,而且那个人的目的似乎一开始就不是大比,而是冲自己去的,贾环把他从台上踹下去后,那个人落地很快就不见了踪影,让贾环想找都没找到。
“算了”贾环暗叹一声,自己这次高调了,指不定是谁想在大比上出手废了自己,贾环觉得没那个必要,让自己陷入苦恼中,因为那个人他有猜测,自己不好动手,那个人出了事,倒霉的反而是自己那个傻乎乎的娘。
王夫人房内,青烟袅袅,案台上供着佛像,桌子上供着探春一笔一划抄来的佛经,王夫人面露慈悲的在低声念经,周瑞家的走来,对着王夫人道:“太太,那位回来了。”
王夫人睁开眼,对着周瑞家的道:“最近怎么都是你来?赖二家的呢?”
周瑞家的道:“赖姐姐有事去了,所以事情都安排给了我,太太可是觉得我办事不够妥帖?”
王夫人双手合十道:“那倒是不曾,只是赖二家的,最近越发懈怠了,得让她长个教训,等她来,这个月的例钱就扣了吧!”
周瑞家的心里一紧,要知道他们这些做到管事的,一个月下来的例前,能有个三五两银子,够普通人家一年的开销了,如今这说扣就扣了,若是指望着这养活一家老小,周瑞家的想想都不寒而栗。
“愣着做什么?说说那个小杂种的情况吧!”王夫人道。
周瑞家的缓过神来,开口道:“奶奶,那位小。。孽障意气风发的回了府,看样子是成了,而且走路和常人无二,甚至还吩咐下人打水擦汗,奴婢派人盯着看了一会,那浑身上下的精壮,可做不得假!”
王夫人面无表情道:“这也怪我,这些年来一直心慈手软,让这个孽障起来了,如今他入了禁卫军,成薛家两个哥儿的麾下,愈发的棘手了,依我看,不如让他去九边之地,哪里地方立功劳的机会多,你觉得怎么样?”
周瑞家的冷汗就下来了,真按王夫人这么说,那贾环绝对是九死一生,九边苦寒,幽北和凉州才隶属于九边的其中一边,这若是一个不好,恐怕死在九边都没人知道。
王子腾的九边军在凉州以西,扼守玉门关,那里土匪并行,官匪勾结,贾环真去了,保证命都是顷刻全无。
“奶奶若觉得好,奴婢自然没有意见”周瑞家的说道。
王夫人点点头,贾环啊贾环,合该你遭此一劫,若非你如此高调,压住了宝玉,我还能让你活下去,但是你万万不该如此。
王夫人躬身一拜,香火渺渺,她的面容愈发慈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