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一石三鸟之计(1/1)
外面东篱南篱还有西篱等人受了惊,王爷不会真的打王妃了吧。
几个手下本来不想听王爷王妃说什么,站得远远的,摒除了自己的五感。
现在看到马车里时不时的飞出来一样东西,几个手下担心了,闪身过来:“王爷。”
裴凛冷寒彻骨的声音传出来:“没想到本王竟然栽在一个女人手里。”
马车里,凤菁凝眸望着裴凛摇头否决他的话。
“不,是两次。”
凤菁望着裴凛道:“之前你中红颜枯,一直没查出真正的下毒之人,我猜测你排除了女人,不出意外,给你下红颜枯的应该也是个女人。”
裴凛对男人有着很深的防备,不轻易中招。
但对女人不算太防备,他轻视女人,骨子里认定她们害不到自己,这相反给了对方机会。
马车里以及马车外的人全都震惊了。
车内裴凛盯着凤菁,眼神幽深而凶狠:“你说,给本王下红颜枯的是女人?”
“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若不然王爷应该早就查出来才是,你查不出来,大概是因为你没有查女人,所以才查不出来。”
凤菁的解释很合理很透彻,但裴凛心中盛怒已达到巅峰,盛怒和杀气交错。
马车内说不出的戾寒,哪怕他的怒意和杀气不是针对的凤菁,凤菁还是感到不适,下意识的往一边缩去。
裴凛看到她这样,努力的压抑下心中的怒意和狂躁,沉声朝外面命令:“回京。”
东篱南篱西篱等人心情沉重的应道:“是,王爷。”
众人翻身上马,想到先前听到的话,不要说裴凛,就是他们也盛怒不已。
四年前王爷接触的女人也就那么几个,不管哪一个,都是王爷较为亲近的人,但偏偏那人给王爷下了毒,王爷能不生气愤怒吗?
车内,凤菁听到裴凛的话,赶紧开口:“我还没有答应你回京呢。”
裴凛掉头望向凤菁,尊重的保证道:“放心,以后本王不会再怀疑你,不会为难你,也不会为难你的孩子。”
现在他能相信的只有凤菁一个,别的人基本不敢相信了。
凤菁冷哼一声,提醒道:“蒋瑶给王爷下毒真正的目的是离间你和我,或者说借着你的手除掉我,后面她怕是还要折腾出什么事,王爷记住自己的话,否则别怪我对王爷不客气,我若是出手,绝对比别人更让人防备不了。”
凤菁一说,裴凛的脸色冷嗜了,戾寒遍于瞳底。
他咬牙:“你在威胁本王?”
凤菁冷冷的和他对恃:“没错,我在威胁你,不过你应该相信我的能力,我有能力帮助王爷,同样有能力杀王爷。”
“你。”
裴凛脸色一片铁青,不过很快想到这次她和几个孩子差点遇害的事,说到底都是他的错。
裴凛长长的吐气:“本王以后怀疑任何人也不会怀疑你,因为你若是想杀本王,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得手了。”
裴凛从凤菁想到了蒋瑶,凤菁嘴里说着最狠的话,但实际上她一直在帮助他解决问题。
相反那个嘴里说着喜欢他的女人,却在算计他。
裴凛心里涌起浓浓的憎恨之意,他没想到自己原谅蒋瑶,却给了她害他的机会。
女人原来比自己能想的要阴险,恶毒得多。
“本王不会再被她控制。”
之前他是没觉察,不知不觉的跟着情绪走,现在知道了,怎么可能会再为她伤害到凤菁和孩子们。
凤菁听了裴凛的话,轻蹙眉说道:“王爷暂时不要惊动蒋侧妃的好,她若真的给你下了同心蛊,她的命和你的是连在一起的,即便你憎恨她,恨不得杀了她,但眼下不能动她,不但不能动,还得保护她。”
“不出意外,幕后的人真正的目的是借蒋瑶的手除掉我,然后再杀掉蒋瑶,借此除掉王爷,这是一石三鸟之计。”
“幕后指使的人很厉害呢,我怀疑这次的事不是长乐公主做出来的,她没这么大的能力,而且她的手里应该没有蛊虫这种东西。”
“王爷好好查查这蛊虫的来历。”
“好。”
裴凛点头,马车一侧凤菁闭上眼睛,打算休息。
裴凛开口问她:“你可有办法解同心蛊?”
凤菁睁开眼,望向他:“暂时没有,不过王爷若真的查清楚了你身体内有同心蛊,若有需要,可以来找我,我能用金针封住蛊虫,王爷短时间内不会有事,不过解蛊,我需要好好研究研究。”
“这种东西本来就极少见,我从来没研究过。”
裴凛听了她的话,声音不自觉的温和了几许:“有劳你了。”
凤菁摆手打了个哈欠,说道:“以后你相信我就行了。”
她说完缩到一边去睡觉,裴凛伸手扶她躺下。
凤菁很快闭眼睡着了,一侧的裴凛身上浓浓的戾寒之气,一双星瞳满是杀气。
他大手紧紧的握起来,蒋瑶,你个贱人,竟敢给本王下同心蛊,这一回本王不会再容你。
只是他如此想的时候,心竟奇异的难受起来。
裴凛忍住难受,想到了蒋瑶背后的蒋儒城,他倒要看看蒋儒城知道女儿所做的,会如何做?是心亏忠心于他,还是因为女儿的不得宠,而放弃他,改投到老皇帝的门下。
宫里,孝仁帝接到了安王世子裴玉笙的禀报。
“什么,失手了?”
孝仁帝满脸的不可思议:“不是设计得很周详吗?怎么会失手。”
裴玉笙眼神阴鸷的回道:“裴凛反应得太快,带人追出城救了凤菁。”
孝仁帝脸色黑沉得可怕,咬牙切齿的问道:“我们死伤了多少人?”
“回陛下,死了近二十个,还有几个落到了裴凛的手里。”
落到裴凛手里的人,孝仁帝并不担心,那些人的家人都在他们的手里,他不怕他们交什么。
但损失了二十多个人,让他很愤怒,那些人可是他让裴玉笙精心培养起来的,花费了很大的代价。
“这个该死的东西,怎么就这么难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