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斯文教授的小娇妻(5)(1/1)
夜遥挂断了电话,她已经有些六神无主了,夜母的病情不容乐观,需要马上做手术,但她的钱并不够,家底也被之前的治疗掏空了大半了,她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夜同学。”
身后蓦地传来一道男声,裴煜安靠在门上,表情严肃了些。
“等我一下。”
说着,裴煜安走进教室,把作业布置好,宣布了下课。
“好了,夜同学,你妈妈在哪个医院?”
“你、你都听到了?”
夜遥有些难堪,她嗫嚅着,眼眶发红。
“嗯,很抱歉,我不该偷听,但情况紧急,先原谅我吧?”
这算什么,明明他在帮自己。
夜遥的泪水夺眶而出,男人带给她的安全感令她短暂地卸下了防备,哭着点了点头。
病床上,是面色憔悴的夜母,她挣扎着看向夜遥“不治了,阿遥,这病治不好的,不要浪费钱了。”
“妈,别说傻话,治得起,我们治得起。”
夜遥的眼泪像开了闸的河水,看着似要流干了。
医生拿着病历单,在门口问道:“病人需要手术,谁来付款?”
“我来。”
一直沉默不语的裴煜安跟着医生走了出去,夜母疑惑地看向夜遥:“这位是?”
夜遥犹豫了一瞬,随即扯开一个笑容道:“这是我的老师,帮助了我很多。”
“就算是老师,也不好让人家付钱啊。”
夜母忧心忡忡,她往床头摸手机“不行,我得打电话找亲戚借点钱,不能让你欠老师人情。”
夜遥连忙按住她的手,她又哪有什么可以借到钱的亲戚呢,能借到也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是娘俩在过。
“其实不算人情,我们学校有个贫困助学金,刚巧咱们单亲家庭,我学习也还可以,就到了我的头上,所以这就是提前透支了一下奖金而已,没什么的。”
夜母瞪圆了眼睛“这怎么可能,你那个学习我还不知道吗?”
“伯母,是真的。”
裴煜安回来的正是时候,夜遥求助地看向他,贝齿在唇瓣上留下一点印记。
“伯母,这是新出的培养计划,夜同学刚好符合这个规定,她没有说谎。”
夜母没怎么读过书,但她打心眼里喜欢读书好的人,更何况还是大学教授,她想想都觉得不得了。
她的脸笑成了一朵花“老师好,谢谢老师,我家孩子以后还要靠老师多费心了。”
夜母的脸色都是苍白的,说不得在忍着怎样的痛,夜遥皱着眉,轻声道:“妈,别说了。”
医生适时地走进来,要术前准备,夜遥也拉着裴煜安走了出去。
“裴教授,今天的事谢谢你,我……”
夜遥说着说着,睫毛盛不住泪水,砸落在地。
裴煜安见过夜遥的很多样子,迷人的、漂亮的、窘迫的,但她还是还第一次这样哭得连话也说不出来。
“没关系,我知道你不容易,我会尽我最大所能去帮你。”
他揉了揉夜遥的头发,柔声细语地安慰着。
“钱我会还你的。”
夜遥抬起头,泪珠还挂在眼角,眼尾和鼻尖都哭得发红,话语间带着浓重的鼻音。
“不急,这些钱我还是有的。”
“我知道,我不会拖着不还的,你给我点时间。”
裴煜安觉得他现在说什么夜遥恐怕都听不进去了,他无奈地点了点头,想陪夜遥等着。
“裴教授,你回去吧,今天已经很麻烦你了。”
夜遥抹干了眼泪,面上的脆弱都随着眼泪被擦干净了。
裴煜安见状,点了点头“行,有事找我就行了。”
夜遥默默应下,没有说话。
后来夜遥请了几天假,裴煜安想问问情况,却发现他连夜遥的好友都没有。
明天把她朋友叫住问问好了。
他这样想着,应了贺舟的约,再次光临了那家酒吧。
今日来得晚了些,酒吧氛围比上次要热烈些,驻唱歌手换成了一个男人,他一身潮牌,唱着一首节奏感很强的英文歌。
贺舟翘着二郎腿“呦呦,老裴,还盯着人家歌手,不喜欢上次那个女生了?”
裴煜安没搭理他,同时兴致缺缺地移开了视线,但如果夜遥不在这,她又会去哪赚钱呢?
下一秒,这个疑问有了答案。
“臭婊子,你不是卖酒吗?摸下大腿都不让?!”
一个醉醺醺的男人摔了酒瓶,把破碎尖锐的酒瓶冲着穿着短裙,衣着暴露的女人。
夜遥冷笑一声“卖酒就要给你摸腿?你脑子怎么长得,酒都喝到脑袋里了?”
“你!”
男人被气得不轻,他举着酒瓶子就要往夜遥身上砸。
夜遥虽然嘴硬,但还是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疼痛并未降临,她的耳畔反而响起了男人杀猪般的惨叫声。
夜遥睁开眼,看见的是裴煜安面无表情的面色。
她对这个眼神很熟悉,班上如果有人惹裴煜安生气,他就会是这个神色,不怒自威,吓人得很。
他瞥过来一个眼神,仿佛在说等会再来教训她。
“先生,欺负女生不好吧。”
裴煜安将他的手臂向后折,男人痛苦地求饶,生怕他把自己的手臂折断了。
“我、我错了,放开我!”
裴煜安动作不停“请向这位小姐道歉。”
男人被逼得满头大汗,几乎要昏厥过去,天知道男人看着并不强壮,手劲儿却出乎意料的大。
“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夜遥早就在裴煜安的目光下失去了刚才的气势嗫嚅着道:“没关系……”
整个场面仿佛像两个打架的小朋友在老师的“调解”下握手言和。
贺舟在一旁看得叹为观止“牛啊,不愧是裴教授。”
裴煜安瞥了他一眼“今天的酒局取消,下次我请你喝。”
说着,裴煜安拉着一身黑色短裙的夜遥往外走。
他的表情实在算不上愉悦,夜遥回想了下,裴煜安似乎从没对她发过火,以至于这陌生的情绪骤然出现时,她是很无措的,只知道跟着男人的步伐走,连他要去哪也不敢问。
“夜同学刚才不是很能说吗,为什么现在又一言不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