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连环凶杀案（四十一）（1/1）

看到三女望过来的目光，熊庆杰解释道：“比如说吧：买一只这样的小老虎，最少一两银子。越大的越贵。

成年的老虎，活的，买一只得二百两。

而女子们呢？

一两银子随便挑，还都是不错的。

那些被牙行调教好的；模样、身材儿出挑的、还通笔墨的，才五两银子一个。

又能解闷、又温柔听话，还能干活、还能交流。动物们怎么比？”

熊庆杰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他很清楚那些贵人们的德性。

有喜欢养动物们的，不多。其中大部分养着养着就因动物们伤人、而给宰了。

或者养得不耐烦了、就给宰了吃了。

只有小猫、小狗那些个、可能还有更多活下来的机会。

只有极少极少的一些，才会一直好好地养着。

所以街上是很少见的。官府自然不会管。

而熊庆杰所说的这些，画棠也听明白了。

一两银子，可以买一千五百斤粮食。普通的农民，一家六口，一年都存不到一两银子。

而卖一个女儿，至少就能有一两……

不算了，这帐越算越让人郁闷。

画棠就转移了话题，继续和几人讨论、给小老虎起个什么名字。

这时，季铭回来了。

听到他们在那儿讨论这个，一边放行李、颅骨那些，一边顺口就道：“就叫小虎吧。好听好记又好认。还有它的身份特征。”

“你之前不是说和许多孩子的乳名重了？”画棠反问。

季铭耸耸肩，无所谓地道：“你让小虎只认我们几人的呼唤声就可以了。别人会不会误听，又不关我们的事。”

画棠：“……好、好有道理……”

于是，小老虎的名字就这样被确定了下来。

（作者按：别说我偷懒哈……为起这个名字，我这个起名废绞尽脑汁、坐了俩小时也没想出来。小仙女、小可爱们也可以帮忙想想，有呼声最高的、我可以改。）

小虎自己似乎也对这个名字很满意，被画棠拎起来揉肚子的时候，还甩了两下细溜溜儿的长尾巴。

小虎还得有几天才能睁开眼睛，画棠将它给“伺候”好后，就将它放在布帕上躺着，自己就去忙着做颅骨还原。

小虎的嗅觉天生就很灵敏，只要周围有它熟悉的气味在，它就能踏实地玩一会儿、或者睡觉。

那边，楚迎月留下给画棠打下手，顺便学习。

而季铭则和其他人出去春度巷所在的坊市、四处查探去了。

西南角这块儿的坊市、因为多为平、贫民居住，故而范围较大。

整整三天后，季铭等人才终于找出了几个可疑的地点。

画棠也在这三天之内，做完了颅骨还原的工作。

季铭将自制的舆图铺在书桌上，指着其上标出的五个点给画棠看。

画棠细细看了一会儿后，就指着最远的一个点道：“应该是这儿。

你们看，从春度巷到这儿，如果走这条路线，几乎就可以避过所有的巡城兵士。

而且，这个地方已被拆得乱七八糟，只有零零星星的几间不完整的、没有人住的残屋在那里。

周围也不会有人。

晚上就算有人路过，也不会听到声音。因为这几间破屋挨着城墙、城墙外有护城河。

河水会掩盖无数的声音。”

画棠说完，就收拾收拾，准备出发。

小虎正在睡觉，就没带。

这儿不会有贼光顾、又是大白天的，即便是有，再蠢的贼也不会偷小虎。

何况，小虎还被装在小竹篮里、被她给用布帕盖着，放到椅子下面的。

那个小竹篮、是季悠买水果的时候顺便带回来的。

画棠见用来给小虎做窝正好，就征用了。

（小仙女、小可爱们要不要猜一猜：为什么画棠会把装小虎的篮子、放在椅子下面？）

……

从春度巷的南端出去，横穿过一条繁华街道，进入另一条只有倒夜香的人才会走的窄巷。

再往前，就是一条只有住户们的小街道。那儿住着的，大部分都是早睡早起的。

沿着那条小街走到头，再左拐，就是菜场后面扔垃圾的垃圾场。

穿过去后再右拐，就是一条只有运送垃圾的小道了。

走到头左拐，就是那片拆了、准备重建的地方。

巡城的兵士们，不会走倒夜香的小巷、也不会去垃圾场、更不会巡逻运送垃圾的小道。

自然，也没有可能“光顾”那片废区了。

也就是说，凶手唯一有可能被人发现的地方，只有从春度巷南端出来、横穿大街的那短短三十米路程了。

所以，画棠才从季铭标出来的、各个点的路线上、推测出这一条路线、最有可能是凶手行凶当晚走的道。

于是，几人策马前往。

不过，他们也没有走那污秽不堪的垃圾场、和臭气熏天、污水横流的运垃圾的小道。

而是直接奔的西城门，再左转，沿着城墙下方的兵战官道，去到了那片废区。

所谓兵战官道，就是近二 十米宽的无人区域。

城，四方围之乃为城。

城墙，四边高耸，用巨大石块搭建。

城墙的外面，围绕着深不见底的护城河。

而在城墙的内里，沿着城墙，就会有近二十米宽的空旷带。

为的就是一旦有战事，将士们能迅速集结、奔赴各个城门守卫或支援。

也方便城下调兵和作战。

同时也是防止敌方的投石机、投进来的巨石砸到房屋和百姓。

巴州州城极少有战事，所以这个兵战通道只有二十米宽。

如果是边防关隘的城池，就至少有五十米宽。

这也是防火通道，防止敌人的火球投进来、引发漫天大火。

一般是禁止百姓在其上随意走动的，更不允许停放马匹、马车等物。

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画棠一行人皆身着骑装、还是价值不菲的骑装，马儿也皆是雄壮威武。

加之季铭那如剑似刀的气质，纵马在其上奔行的话，兵士们也不会强行阻拦。

一看就是贵人，没哪个兵士会那么不开眼。

真要阻拦了，拦不住人是小事，脑袋被贵人们随意给砍了，就太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