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撕烂你的臭嘴(1/1)
哪知这小二死性不改,还要继续胡说,也不知说了些什么,底下已有人叫骂了起来,骂人的家伙,嗓门甚是洪亮,别说欧阳宁听了个清清楚楚,连顾蓉也是被骂的坐了起来。
底下那人,口口声声骂顾蓉是荡妇,就是欧阳宁听人骂自己是淫贼,也是按捺不住,长剑出鞘,早已冲了下去。
他见胡乱骂人的疯子,也只三十多岁年纪,身材跟自己相仿,喝道:“你这疯子,放的什么狗屁。”
那中年汉子二话不说,伸手便来拿人,欧阳宁反剪对方胳膊,毕竟还是慢了半步,紧要关头还是顾蓉出掌相邀,这中年汉子迫不得已,只好收掌退避。
欧阳宁招招抢攻,他被骂的莫名其妙,剑下也是丝毫不留余地,顾蓉酒意未曾全醒,虽然内力无滞,应变却总是慢了半分,不然二人联手,早就将这疯子拿下了。
但饶是如此,顾蓉练了武当,峨眉两派的九阳神功,内力已有颇高的造诣,而欧阳宁最近勤修混元功与紫阳神功的秘法,也是非同小可,单打独斗均不在这疯子之下,何况二人联手之威。
这中年汉子也觉鲁莽,他来客栈只不过是打尖吃饭,并未携带顺手兵刃,越斗越是心惊,毕竟眼前的少年少女,功夫实在不赖。
可他信了小二的胡说八道,先入为主,只觉得二人如此武功在江湖上兴风作浪,若不将之“缉拿归案”,可是为祸不浅。
因此尽管明知不敌,还是盼望欧阳宁或者顾蓉一个闪失,就算不能“一举歼灭”,也能跟其中一人斗个两败俱伤,那时再报官府,定可“惩奸除恶”。
顾蓉酒意每醒一分,内力便强横一分,越打越是兴发,但见这疯子的武功路数,却像是华山一派的,掌力也就不由得渐渐的收敛。
原来她家昔年曾被仇家报复,她祖母那时已然重病缠身,丐帮鞭长莫及,全靠华山派主持公道,虽说是看在她祖母的面子上,但毕竟存了些许好感,因此一见华山派中人,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昔年之事。
欧阳宁这边可就没那么客气了,他一向洁身自好,除了顾蓉之外,见到女子几乎都不说话,一路上跟顾蓉同行,除了极险之时的救援之外,平时也是连手都不拉一下。
无端被人叫做什么淫贼,这口气如何能咽的下去,长剑便如乱披风似的猛攻了上去。
常言道一夫拼命,万夫莫当,何况顾蓉虽然掌力收敛,却并未跳出圈子,欧阳宁有她相助,长剑只攻不守,剑上威力何止大了一倍,那中年汉子,眼见不敌,数招之内必然会伤在欧阳宁长剑之下。
欧阳宁一招“虚式分金”同时刺对方,胸口小腹,那中年汉子抢过一张凳子一架,长剑顺势一昂,反刺对方咽喉。
眼见这一剑非将对方刺个透明窟窿不可,只听左侧一个物事飞来,来势劲急。
欧阳宁不敢大意,退后了一步,那物事从他眼前飞过,相距不过寸余,这物事劲力未衰,“啪”的一声,打在客栈的墙壁之上,跌的粉碎,欧阳宁一瞧之下,不禁大吃一惊。
扭头望去,是一个青衫老者,而随手掷出的也只不过是瓦碗一只而已。
欧阳宁倒非欺软怕硬之人,但他只不过是激于义愤,被人指着鼻子诬陷,面子无论如何就拉不下来,要是就此退却,生怕顾蓉着恼,而且也显得自己理亏似的。
而对面这中年汉子也是倔强无比,说什么也不肯低头认错,就算欧阳宁有心放他一马,被迫的也是不得不全力施为。
有人横加干预,欧阳宁正是求之不得,别说老者如此功力,就是他不会武功,帮忙说和一番,欧阳宁也就顺坡下驴。
老者“哼”了一声,低沉着嗓子道:“是非终日有,不听自然无。”
顾蓉气道:“这人要是骂你什么淫贼娼妇,你肯不肯罢休。”
老者便如没听见她这句话,自顾自的品酒,眼睛望向窗外远方,似乎再不关切此事。
欧阳宁却不想再起风波,对那汉子骂道:“今天小爷教你一个道理,出门在外,莫要胡言乱语,我们师兄妹这次不跟你计较,下次可没这么便宜了。”
那汉子适才见欧阳宁和顾蓉的身手,知道自己讨不了好,可是他被打的灰头土脸,要是言语上被一个小子教训的抬不起头,实在丢脸之极,只好辩解道:“话都是小二说的,你们要是真清白,怎的不早说清楚。”
他虽然声音甚响,但口气已是软到了极点,欧阳宁见对方认了怂,也就将矛头对准那个胡说八道的小二,伸手便将他捉了过来。
小二本在幸灾乐祸,没想到双方矛头都对准了自己,吓得哭爹喊娘,杀猪似的惨叫不已。
顾蓉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脚,怒道:“你胡说八道,诽谤你姑奶奶,且瞧姑奶奶不割了你的舌头。”
欧阳宁提着他的手腕猛的一堕,将他摔倒在地,也是喝道:“你胡言乱语,编排我们二人的是非,这件事可不能算完,你究竟有何图谋,还不快快招来。”
那小二被欧阳宁这一踢一摔,疼的死去活来,更是吓得心胆俱裂,张口结舌,支支吾吾了半天,连屎尿也都一起流了下来,这才结结巴巴的说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原来欧阳宁背着顾蓉投店之时,生怕党小清暗中偷袭,因此神色甚是惊慌,这小二也是整日无聊,总是幻想成为什么缉捕大盗的青天大老爷,遇到奇怪之事,自是不免要加油添酱的胡思乱想。
此外,他另有一个毛病,就是喜欢搬弄是非,便如长舌妇一般的口舌招尤,因为这个毛病,时常遭人掌掴,偏偏死不悔改。
要不是掌柜的是他自幼的朋友,又曾在火灾之中,将掌柜的救了出来,这样的伙计,早就拿大棍子打了出去了,因此平素掌柜时常叮嘱,跑堂也好,厨子也好,只要听到这家伙胡说八道,立即上前阻止。
事也凑巧,这天乃是进货的日子,掌柜带了账房外出采买,跑堂又被人遣到药铺子抓药,这一来一去少说也得半个时辰,好容易回来了,又要匆匆替人送信札到驿站。
因此客栈之中,就靠小二一人支应全局,他浑身力气没地方使,平时憋得少言寡语,此时真是如鲠在喉,大肆胡说八道,未尝不是平素压抑太久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