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干爹三思!(1/1)
“他能将老子怎么样?”然而江林却也不以为意,“就这么定了!”
“干爹,还需三思啊!”魏忠贤心说自己这个干爹怎么时而明白,时而糊涂呢!
这才刚明白了几天啊,却又犯起了糊涂,万世卿那个人,是能得罪的吗?
你已经得罪了万贵妃,现在又得罪了他,以后咱们爷们儿宫里宫外的,还混不混啦?
“怎么你怕了?”江林斜睨魏忠贤,感觉这小子吓的不轻。
就这么点胆子,看你也做不成九千岁!
“儿子不是怕,是很怕!”魏忠贤道,“但若干爹不怕,儿子还有什么好怕的?”
说到底还是怕的。
“这世上的事情吧,你越是怕他越是来,你若是不怕,嘿,保不齐还就没屁事儿了呢!”江林笑道。
“干爹高见,有干爹做主,儿子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也都不怕了,也不怕他万世卿!”魏忠贤道。
“就是嘛,他万世卿再厉害,难道还敢来咬你的鸟?再说他也咬不着啊,你跟没有鸟嘛,哈哈哈……”江林被自己的幽默逗的哈哈大笑。
干爹如此幽默,魏忠贤也只得跟着赔笑两声,但心中却也大不以为然,就也不知道这特么的有啥好笑的?
你也没有鸟!
江林并不糊涂,他也知道万世卿在朝廷上的分量多重,得罪了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但有些人你越是惯着他,他就越蹬鼻子上脸,记忆中这位万世卿可也没少欺负他,每次他都是忍气吞声还得给人家陪笑脸,但换来的是什么?
人家更加看不起你了!
特么的老子好歹也是内务府大总管,皇上跟前儿的小红人儿,太监界里数一数二的人物,凭啥被你小子拿捏?
就凭你老子是安国公,你姐姐是皇贵妃?
你们一家子再大,能大得过皇上去啵?
所以老子若要怕,只怕皇上一个人就够了,若要做奴才,也就做皇上一个人的奴才,除了皇上之外,老子谁也不鸟!
还就真不信你们敢咬我的鸟!
所以糊涂的其实是江林原身,他根本就没有搞清楚这个道理,对于万贵妃这些人唯唯诺诺,卑躬屈膝,自甘为奴,却忽略了自己其实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皇上!
只要皇上信任他,呵护他,谁也动不了他一根儿毫毛!
换句话说,如果他跟包括安国公府在内的这些朝中权贵,以及万贵妃为首的宫中势力走的太近,交往太深的话,皇上还怎么信任他?
你总不能一直跟皇上装糊涂,和稀泥吧?
话说这也幸亏是我穿越过来了,否则你小子早晚都会小命不保。
到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说到皇上,这事儿还必须要跟皇上打个招呼先……
夏长清午睡刚刚醒来,斜倚龙床,凤眼迷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不像是凤凰,却像是一只慵懒的小母鸡。
要说这位小女皇帝也真是够没正事儿的了,她即位以来,几乎很少上朝,也鲜少离开皇宫,所有国政事务,全都交给内阁来处理,甚至连奏章也不咋看。
除了朝廷上几位重臣之外,也不咋见人,更没有主动召唤哪位臣子进宫议事,宛然一个甩手大掌柜。
甚至她都很少出龙栖宫外,每天除了睡觉就是养神……
“万贵妃赐你什么罪了?”见到江林来,眼睛都不抬一下。
“也没赐罪……奴才本来也没有罪过的嘛。”江林赔笑。
“那你来见朕干什么?怎么你内务府都没事做了吗?”夏长清道。
“皇上,刚才太学院张尹攀龙给奴才送来请柬,说是要请奴才晚上去他家里吃饭……奴才也不知道该去不该去,就来问问皇上。”江林道。
说江林这是脑子进水,连请客吃饭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儿也来问皇上,属于是小题大做了吗?
并不是。
若是其他人也就罢了,但尹攀龙可是清流领袖,国之重臣,还是静妃的老爹,安国公万平湖的死对头,他的一举一动,都是万众瞩目。
就算他请江林到家里吃饭这种小事儿,可能也会被过分解读,无限放大。
而他也不知道是咋想的?非要在这个敏感的时候请江林去,话说你女儿刚刚因错被罚你不知道昂!
“呵呵,你的面子还真不小哪,朕听说尹攀龙是从来不请客的……朕还真有点好奇,他会请你吃什么?”夏长清笑的意味深长。
“那奴才就去?”江林心说皇上你别闹了,你想知道的是尹攀龙会对我说什么,可也不是吃什么。
那都不重要好么。
“去啊,为什么不去?别说你要去,就连朕都想去呢。”夏长清笑道。
“那要不然皇上也乔装打扮一下,咱们一起去得了呗?”江林建议。
“胡说八道!”夏长清闻言忍不住的笑出声来。
“奴才该死!”江林假装惶恐,“奴才又说错话了。”
“说错话不要紧,朕都能担待,但若是跟朕说谎话……”夏长清眸子中透出一股凌冽的杀意。
“奴才是也说过不少的谎话,但就从来没有跟皇上说过谎!”江林忙道。
“你去麟趾宫做什么?”夏长清忽然问道。
“麟趾宫……”江林心中一凛,自己刚刚才从麟趾宫出来,皇上是怎么知道的?
她不是一直都在午睡中才刚醒来吗?
“哦,奴才在钟萃宫跟万贵妃领罪的时候,恰好徐贵妃去给她送水蜜桃,奴才见那水蜜桃甚好,就随口夸了一句,徐贵妃便要也送奴才一筐,奴才便跟着去了。”
“奴才见徐贵妃所用器物甚为陈旧,就说要给她换些新的,徐贵妃就留奴才吃了一顿饭,奴才嘴馋,还喝了两杯酒,徐贵妃对先王甚为缅怀,跟奴才说了好多先皇的好,奴才听了也是心有戚戚然……”
来龙去脉都说的清清楚楚,只隐瞒了最关键的事情。
“呵呵,缅怀先王?只怕就是发牢骚吧?”夏长清冷笑。
“奴才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她说个不停,奴才也不好走……奴才以后再不去了。”江林忙道。
“去啊,干嘛不去?你不是答应给人家换新器物的?”夏长清道。
“皇上,奴才就那么一说……”江林解释。
“朕也的确是轻忽了她们,她们有些怨言也是人之长情,无可厚非,你是内务总管,这些事儿本来也该是你来操心……回头你多过去走走,看看她们有什么需求,只要是合情合理的,就也都满足了她们吧。”夏长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