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有点疼。(1/1)
果不其然,刚一解散,盛皓便向陈树青发起了挑战,用球说话!
今天,他就要赢了陈树青,让小跟班看看谁才是真正值得追随的那个人。
他们没提江溪越的名字,只是下意识地看向她的方向,看戏的人大都心知肚明,这场球是为谁而打的。
盛皓擅长进攻,个人风格明显,适合被推选做明星球员。
一上来,他就接连施压,连进两球,抛进一个三分后,自信地吹起口哨,迷了一波其他班上体育课来看戏的女生。
“他还是戒不了打个球也要开屏的习惯。”江溪越小声吐槽。
“可是真的很帅哎!”柳月的声音里带着不太正常的颤音:“他可以去做爱豆了。”
“不对比不知道,这样一看,盛皓确实很有韩系爱豆的感觉。”
那时,女生们大都迷韩团。
“而青哥就很正,是那种很正统的中式帅哥。”周诗雨评价道。
场上的陈树青不甘示弱,两个远程三分帅得没边。
余光扫向边界线外的女孩,嬉闹人群里的江溪越心有所感,微微牵起嘴角。
一定要赢吗?
陈树青深吸一口气,继续跑位,直到他运球意欲冲破盛皓步步紧逼的防线,对方手伸过来的瞬间,一个踉跄,球走,人摔地,膝盖、手掌与地表亲密接触。
场下一片喧闹,江溪越挣脱周诗雨的手臂。
“我靠!你怎么推人!”程阳骂骂咧咧地跑去搀扶陈树青,他并没有看清两人之间的动作。
“草!”
“推你妈......大爷。”看着跑入球场的江溪越,盛皓差点爆了句粗口。
“他自己摔的,老子没碰到他!”
程阳半蹲着扶起陈树青,他本可以立马站起来的,但他犹豫了一下。
“陈树青,没事吧?”
紧跟着声音的,是江溪越伸过来的手,原本搭在程阳臂上的手,落在了江溪越的掌心。
“啊?出血了!”
盛皓不太理解:“打球这不是正常的吗?”
再继续查看,江溪越被那片飞起的皮肉露出的红惊了眼睛,“膝盖也擦伤了!”
这个场地有几处一直没有修补的破损,他正好跌在那,擦破了皮肉。
“到底怎么打的球啊!”她忍不住抱怨。
盛皓一听,急得原地打转,“我没犯规,也没碰到他,他自己摔的关我什么事?”
“他不会打球就别打啊,就这点伤至于吗?”
“装什么哑巴,说话啊,还打不打?”
陈树青垂下眼眸没言语,几秒后,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向江溪越,声音压得极低:“有点疼。”
“那就不打了,我带你去医务室。”
说完,她抬头望向盛皓,斩钉截铁地道:“他不打了。”
江溪越和程阳扶着陈树青站起来后,他的身子自动地靠在江溪越的身上,一只手搭在她的臂膀处,轻轻耷拉的眼皮之下,是不易察觉的得逞。
盛皓两眼一翻,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我他妈?”
擦破点皮,屁大点事,就不打了?
“你是男人吗?是男的就把这局打完!”
江溪越耐着性子冲他喊话:“我说,他不打了!”
盛皓被她眼里的坚定刺了一下。
那个他曾护着的小姑娘,现在正坚定地护着另一个人。
他喉头一紧,一个字也吼不出来,眼看着江溪越搀着陈树青往医务室的方向走。
擦身过的刹那,他看到陈树青眼底泛起的一丝挑衅,嘴角极其微小的弧度,直接让他破防。
“草!真他妈阴险!”
盛皓胸腔被堵得难受,篮球砸向篮板一次又一次。
陈树青身上就有些擦伤,医务室老师给他消了毒,用纱布包了膝盖,至于手掌处的,贴上创可贴,又开了伤药。
两个人从医务室出来,坐在侧门处的长椅上,一丛粉白蔷薇花开得正好,招蜂引蝶的。
江溪越跑到花丛前,捡起地上的蔷薇花瓣嗅了嗅,香味沁人。
她将花瓣放在陈树青的掌心,“很香,你闻闻。”
他捻着花瓣,嗅了嗅,顺手放进裤兜,淡淡笑着问:“它知道自己这么香吗?”
她侧目过来:“你知道就好了啊。”
陈树青目不转睛地看着她,暗道也就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就到了这么喜欢的地步。
她被看得有些心慌,下意识摸上脸庞,“你在看什么?”
想到盛皓在教室里的话,心里咯噔:我不会真胖了吧?
“别动,有个花瓣。”他抬手过去,她没有躲,任由他的掌心落在耳侧上方的位置。
“很漂亮。”
她只当在说花,余光扫着蔷薇,附和道:“嗯,学校漂亮的花确实很多,还有杜鹃,玉兰,东门那儿的白樱也好看,就是谢得比较早。”
“我说得是你,很漂亮。”手心下滑,他极轻地点了她的鼻梁,若无其事地将手揣回去。
江溪越目光有些怔然,居然从他嘴里听到这么直白的夸赞。
蔷薇花瓣上的粉色嫣然铺在脸上,眼波流转之际,少女心思浮现。
她局促地往旁边挪,拉开些距离,有点羞赧:“别瞎撩哈。”
他轻轻地笑:“你好像开窍了。”
她偏过头:“你被盛皓传染了吗?崩人设啦!”
陈树青忽然收起嘴角,认真地问:“什么时候跟我讲讲你们之间的事?”
“我以为你不好奇。”
“好奇得要死。”
他往她身边凑凑,语气有些可怜:“你再不告诉我,我真的要死了。”
江溪越被凑近的呼吸扫得有些发热,腾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垂眸看着他。
“我看你活得挺精神,还能打球。”
“这不是摔了嘛。”他举着掌心装可怜。
江溪越被他这模样逗笑了,又坐回去,整理好思绪讲:
“你还记得羽毛球决赛那个男生吗?”
“记得。”
“高一他骚扰过我,传了些不太好的流言 ,班主任不管,我又横不过他,但是盛皓横得过,有钱又能打架,于是我就拜托他帮我解决这件事。”
陈树青心里一空,她怎么会受过这么多的委屈?
“但是他很贵耶,我又没那么多钱,所以就帮他写作业打饭买烟,做个打杂的。”
他若有所思,喃喃自语:“原来他是个保镖。”
江溪越有些惊,差点就上手捂嘴:“你可别在他面前这么说!”
“他会和你干架的,很凶。”
陈树青心想打就打,他又不怕,可她眼里这种他一定会输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他看起来就那么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