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问题会不会出在那滴血上(1/1)
叶若依沉默一瞬,开口“许城主,你想开一点吧!”
“琅琊王萧若风已经死多年,他是为大义而死,那是他扛在自己肩上的责任,就像现在的萧瑟也是一样。”
许凉时又何尝不知道那是萧若风的选择呢!可他晚回来一步,便天人相隔。他真的不甘心,若早一点,就一点,他定然会拉着他,不让他犯傻,所以他固执道“不,他们俩个不一样。”
“若风太傻了,他把琅琊王的身份放在了第一位,可他不记得自己还是萧若风”许凉时目光落到了萧瑟身上“可永安王却只想做萧瑟。”
叶若依点头,是啊!萧瑟心中有义,却又不止大义,他的家国情怀更为广阔和无限包容。
不为己身,何以为国,说的便是若身灭消弭于天地间,又用什么来保卫国家呢!
不是说琅琊王所做是错,但未必没有其他方法吧!也可能他唯一的错便是成全,用自己的命成全了明德帝的帝王生疑。
如今萧瑟和叶啸鹰重伤,叶若依飞鸽传书华锦,但却无果,最大的可能就是飞鸽被劫。
此时,她只希望萧瑟能撑到华锦赶来。
而此刻,花悦城的铭庆楼里,沐春风为无心下完最后一针,呼出一口气,瘫坐在了地上。
之前看自己小师傅施针,很轻松很容易的样子,可轮到他来施了,无心没断气,他到有可能翻眼皮死翘翘了。
尤其第一次给人扎针,总要踌躇半晌才会确认下针的位置,他甚至不确定针下在哪个穴道,对无心能不能起到帮助。
他看着无心的脸色慢慢越来越苍白,沐春风爬起来,摸上他的脉搏,却是下一秒闪缩了回去“嘶!怎么会这么冰!”
随即,床上的无心突然侧头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额头的红色印记越发暗淡,正在沐春风考虑着要不要取针时,华锦回来了。
“徒弟……无心此时如……”
华锦推开门,一双明亮的杏眸大睁,小嘴里的话瞬间便改了“沐春风,这是你干的?”
沐春风想不承认都难,屋子里就他一个活蹦乱跳的,抵赖估计都没人会信,所有老老实实道“嗯!师傅,你听我说啊!无心的情况太紧急了,没办法我只能给他扎针。”
见华锦小脸漆黑,沐春风小声道“师傅我知道错了,我……”
“闭嘴”华锦已经走到了床榻前,她手指着一处穴道,在认错穴道,为师就将你逐出师门。
说着,她立刻将无心身上两处穴位换了过来,无心吐血顷刻便止住,脸色也骤然转好。
就连他额头那一处红色印记,也越发妖红的艳丽。
待无心平静下来,沐春风这才向华锦询问“师傅,你之前是不是就知道,无心他的脉有枯竭之象!”
华锦在看到沐春风所下之针时,便已经明白他探出了无心的问题,于是叹了口气“你应该还记得在天启无心所中药蛊的事吧!”
沐春风点头“嗯,师傅您曾说过,那位坏事做尽,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夜鸦,也是药王谷的弟子,是您的师叔。就是他将药蛊下在了无心的身上。”
华锦瞥了沐春风一眼,嘴角抿抿,她什么时候说那么多形容词了。
算了,那位师叔所做所为的确天理难容,华锦继续道“嗯!鬼医夜鸦本就医术高超,不在我师傅辛百草之下,可他违背天道,擅使诡道,以人试药,师傅多次劝解无效,只能将他逐出师门。”
“可他竟不思悔改,这些年销声匿迹原来跟在了赤王萧羽身边。更为他继续做这抿灭人性的事。”
“所谓药蛊,便是精心用药要培植出来的蛊虫,一般这样的蛊虫若要放入人的身体内,进而制作出药人,那必须是需要极近血缘关系的亲人!”
这个沐春风知道,插嘴道“所以当时那个赤王蒙骗了他的亲生母亲,然后害了无心这个亲生哥哥!”
“是啊!”华锦耸耸肩“无心就是这么被甘愿入局的,应该是跟他从小的经历有关吧!”
这些沐春风也有所耳闻,但这跟无心此时脉相枯竭有何关系,他惊讶道“师傅,你提这些,不会是无心此时状况跟之前他中药蛊有关吧!”
随即他自己又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无心不是当时已经被萧瑟的心魔引,救回来了吗?”
“之后你又用宣妃娘娘的一滴血,将蛊虫从他的体内引出杀死。”
华锦托着小下巴摇了摇头,“他身体并未有其他病灶,是突然便开始慢慢枯竭的!无心武功高强,受伤的次数屈指可数,只有药蛊那次,所以肯定与之有关。”注视着床榻上渐渐好转的无心,当然这一切暂时都是表相。
这也正是她好奇的地方,药蛊需要一滴血缘亲人的血才能控制药人,而解蛊自然也需要同样的一滴血。
中蛊者,被唤醒,取出蛊虫,自可恢复。无心身体里已无蛊虫,所谓后遗症也不会是身体枯竭走向死亡。
那问题出在哪呢?
宣妃娘娘是无心的亲生母亲,所以当初赤王应该是为确能保完全控制无心这个大杀器,而选择她献祭了一滴血。
那……问题会不会出在~那滴血上?
这个想法在华锦的小脑袋里一闪而过,随后被忽略,宣妃娘娘又有什么理由害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唉!想不出来,不想了,她一个医者用不着费这么多脑筋吧!还是先想办法帮无心小和尚续命吧!
这时,一旁的沐春风同样提起“师傅,我们先别管他这病因如何而来!便是无心如今这病症可有控制之法?”
“有啊!”华锦挑眉点头,回的倒也爽快。
沐春风满脸欢喜等着她说“师傅,什么方法?”
华锦向床榻的无心努了努嘴“喏,你不是做到了吗?”
“我徒儿长本事了啊!”
沐春风青蛙似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立刻便在华锦面前不好意思了“哎呀!师傅,徒儿胡乱下针的,你就别取笑我了!”
他刚说完,“嘶”的倒吸一口气,疼的眼睛瞪个老大,只见腰间软肉被一只小手摸到旋转拧了起来。
他叫唤着委屈屈巴巴“师傅你没事,干嘛又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