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在抠下去就流血了(1/1)
无心略想便没有将他的猜测说出来,凤凰染非纪氏嫡系不能开启凤凰染的风系法诀,更何况是聚风,那日凤离能聚风遮月,踏风而定,遇风得水,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所以,刚才凤离复述她父亲去陈岭那一段,原花悦城主凤岱对凤离说了谎,他在陈岭应该还带回了一个纪氏的小女孩。
而那个孩子就是如今的凤离。
不过,既然凤岱临死都不愿告诉凤离她的身世,他自然也不必多事,也许不知道比知道会过得更轻松吧!
但魔器凤凰染本就是纪家的东西,给回凤离也算是物得其所。
凤离听完无心的话,笑了,她知这小和尚是真心愿将东西赠送与她,怕她不要,才故意如此说。
她随即真诚拱手施一礼“谢谢,凤凰染,我凤离收下了,无心,小华锦,你们二人从此便是我凤离的朋友,花悦城的贵客,以后若有用到凤离,和花悦的事,尽管开口,义不容辞。”
……
待凤离走后,小华锦也出了门去找徒弟,无心负手而立站在窗前,他注视着远处,似透过层层叠叠的楼宇云雾看什么!
时间耽误的够久了,萧瑟,无心想见你……
一个时辰后,一豪华的马车从花悦城驶出,三天后,花悦城城主府被一群黑衣人再次围攻,天亮后破败的城主府门颤颤虚掩着露出一条缝隙,尸横满地,血流成河,而城主凤离却不知所踪。
路边茶肆
草丛浮动,颜战天扭头抬掌一股内劲便劈了过去,草蔓分开,一位粗布麻衣的女子慌乱的抬起了脸“别杀我,别杀我,公子,是我……”
这时,萧崇看过去,他眼睛里并没有意外,可见早就知道了,后面一直所跟之人是谁。
萧崇道“大师傅没有要杀你,不然姑娘以为此时还能与我讲话,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
女子,这时才发现她身后竟然有一条蛇,与她不足一寸,所以那位看着目憎可怕的人救了她。
想想,自己如今还活着,也是这几人的恩情,若非他们从废墟里捡了她救治,只怕自己早已经死了。
如今自己已无家可归,所以她不顾身体的伤便一路跟了过来。
她怯怯走了过去,在桌边停顿看向萧崇“公子,您能否收留我。”
“我……我”她想说自己什么都会干,但好像她并不会干什么,从小她便一直以少族长夫人的一切被阿姆培养,可……
她垂头看着自己的纤芊玉指,为自己所遭遇的一切,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恨意和不甘。
她跟布丁少主跋山涉水来到北离,为他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不会有怨言。
但,她却不是一个只会付出的木偶和傻子。
“再抠下去,便流血了!”
头顶传来一道温润雅舒的声音,乌拉吉愣住,抬头一双翦水柔情的眸子有些错愕,刚巧便对上了萧崇那张清贵温柔浅涓的眸子。
萧崇拾起乌拉吉的手,手上被包扎的地方已经被抠开,之前被划伤的血红色伤口暴露出了边缘小角。
他动作轻柔的帮她重新解开在包好,然后才抬头“不要在乱动了,否则伤口化脓定会留疤的。””
乌拉吉脸颊一热,嗖的将手缩了回来,头垂的恨不得插进脖子里,话也慌乱的结巴了起来“谢谢……公子!”
“崇儿,我们走吧!”休整好,颜战天上马看向那边的徒弟萧崇。
萧崇点头,随即转身,乌拉吉见他们要走,情急下快步一把抓住了萧崇的衣衫,“公子我……”
萧崇回头看向她,乌拉吉不知怎么得,又咽回去了所有的话,她灰心的撒了手。
从前在茶塔纳族的自信,如今是半点都不剩了,从这位公子衣着和气质所观,便知他不是普通人,她如今在北离人生地不熟,孤身一人外面,未知的恐惧让她拼命想要抓住什么,能让她安心就行。
萧崇就是这个能让她安心的人。
所以,她想要靠近他,但……连少族长都会抛弃她,这个人又凭什么愿意管她。
“怎么?不跟上吗?”萧崇白皙俊秀的脸上绽开一抹笑容,很像他们说的一种北离的花,洁白如玉……
是昙花!纯洁而美好!
乌拉吉激动的热泪盈眶,她又笑又哭的狂点头“谢谢你,谢谢公子!谢谢你收留我,我一定好好伺候你,不会的我都会学,认真学!”
即便穿的是粗布麻衣,眼前的姑娘那双柔情似水的眸子哭笑间却更添俏丽生动了起来,乌拉吉有一半的异域容貌,但性情确是北离多数世家女的温软柔弱。
萧崇恍神的功夫,乌拉吉已经来到他的身边,然后学着北离的丫鬟,端起了他的胳膊。
“噗!”萧崇笑喷,伸手很自然的就点上了乌拉吉的额头,语气无奈“你啊!这是学的谁?怎么感觉我像个老太君似的还需要你搀扶?”
但话说完,萧崇便顿住了手,慢慢落了下来,然后转身,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他垂下的小手指无端抖了起来。
可人却镇定掩饰的添了一句“跟我上车吧!我们还要赶时间。”
说完,萧崇便率先上了马车,乌拉吉摸了摸额头,柔水的眸尾慢慢挑起,她柔声应着“是,公子!”
马车哒哒的走了起来,颜战天骑马在前,护卫在后,将马车牢牢看守在可控范围内。
萧崇身份不一般,他此行本就冒险,可他接到萧瑟的飞鸽传书,二话不说便日夜兼程向雪月城赶。
不止萧瑟那样想,在他心里,兄弟情亦高过一切,肯定有人问过萧瑟,就不怕自己会是第二个琅琊王吗?
但,又有谁知道也有人问过他呢!你会成为第二个明德帝吗?
他的回答是,我只是萧崇,萧瑟的二哥。
一路上都是马车吱吱呀呀的声音,上车后乌拉吉将自己贴在车壁边,背脊挺直,头垂着一直目视着自己的脚尖。
这时,马车“咣当”一声轧到了石头,接着便晃动着倾斜起来,“啊……”于是乌拉吉没防备尖叫一声,额头直趴趴就要栽到对面的横檐上。
少顷,预料中的疼痛没有,额头好像多了一双温热的大手,乌拉吉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萧崇接住了她。
“谢……谢谢公子。”然后,乌拉吉便慌乱的坐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