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胡思乱想(1/1)
只是一个杀手,又怎会为她摆平这件事,而且还送出了二十匹大漠良驹。
他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那人淡淡的回答:“在下独孤弃,独孤城少城主,的确不是杀手。”
“独孤城少城主独孤弃?”李莲君惊掉了下巴。
李莲君来不及多问他做这些的目的,快速的把银票放在了桌上,片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慌张的逃走了。
桌上放着厚厚的一叠银票,也足够买下那二十匹大漠良驹了。
独孤弃看着银票,嘴角不由得泛起了淡淡的笑意。
李莲君慌慌张张的回到家里,她躺在藤椅上,嘀嘀咕咕的:“没有想到他居然就是独孤城少主,不过酬金已经给了,我也不欠他什么了。”
清衣端了一碗汤水进来,放在桌子上,说:“小姐,赶紧趁热喝了,这是你这两天的药。”
李莲君愁眉苦脸的喝掉了药,说:“好苦好苦!”
清衣赶紧递上一小碟梅子糖,李莲君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又躺在藤椅上,问:“清衣,你妹妹怎么样了?”
“谢谢小姐关心,我们姐妹能有今日,真的要感谢你,她大概是饿坏了,吃了很多东西就睡着了。”清衣说着说着又跪在了地上。
李莲君连忙把她拉起来,说:“你怎么又跪了,快起来。”
清衣眼睛泛红,握着李莲君的手,说:“以前我爹为了可以长期要挟我要钱,所以一直不肯把清沐卖给你做丫鬟,他知道只要清沐在他手里一天,就可以无限制的要挟我。这次如果清沐不是被虎爷无意看中要娶了做小妾,估计我爹也不可能把她卖了。要不是小姐你帮我救出清沐,还花了那么多钱,清沐肯定会被虎爷害死的。小姐,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会铭记于心的!”
李莲君抱了抱清衣,说:“好了好了,就此打住吧,要不然你一直没完没了下去,我都要听困了。对了,最近让清沐不要出李府,万一碰上张府的人,可就不好了。”
清衣擦了擦眼泪,说:“多谢小姐思虑周全,我让清沐在厨房做点杂事可好?”
“随你安排了就是。”李莲君又吃了一颗梅子糖。
“这次比武大会,小姐你一定要想办法赢,拿到千年莲子,治好你的寒疾,然后和萧少主成亲,以后你再生几个大胖小子,我就和清沐帮你照顾他们。”清衣站在李莲君身后,帮她按摩着肩膀。
李莲君一听就来气,说:“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你们怎么都和中邪了一样,非得乱点鸳鸯谱。”
“小姐你今年十九岁了,你不想嫁给萧少主,整个江北城放眼望去,你想嫁给谁?”
“我和萧哥哥就是关系好一些,我们没有男女之情的,我对他没有,他对我也没有。而且,我也不想嫁人,我想去闯江湖。”
“小姐从小在深闺中长大,哪里知道人间的疾苦。”
“不管好的坏的,我总想去走一遭,要不然这一辈子就困在这府中了,岂不是有遗憾。”
李莲君继续说:“自从以前遇见一位云游而来的医师,他说我的寒疾可以用千年莲子治疗好,并且可以像正常女子一样生孩子,爹爹就非得要我去比武,可是我的武功根本就没多厉害,我怎么可能赢。”
清衣说:“小姐你没事不要出门了,你多花时间练一下如意琴吧,你练好如意琴一定可以比武胜利的!”
“哪有那么容易,爹爹也是在他二十岁的时候才修炼到第九层,我天资平平,修炼到五层,已经非常不容易了。”
李莲君坐下,用手托着下巴,说到比武大会,她就皱眉。
她知道,这次比武大会,她要赢基本上不大可能,虽然她也想赢,也想治好她的寒疾。
在清衣的督促下,李莲君还是到院子里准备练功。
她用内力唤出如意琴,她的如意琴是淡蓝色,形状和古琴一般,琴闪着淡淡的光芒,甚是好看。
琴落在她身前,她闭着眼睛弹奏,悦耳的琴声响起,穿过身旁的枫树,树叶瞬间被击落,飘落了一地。
过了一会儿,她累了,喘着气,大声喊着:“清衣,给我拿些吃的来,我饿了!”
清衣太了解她的习惯了,早就准备好了茶点,赶紧端了上来,都是她爱吃爱喝的。
她拿起一块点心吃了一口,心满意足的笑了。
但是片刻后,她又陷入了沉思,她其实心里一直有太多的疑惑,对于独孤弃。
她忍不住问:“清衣,那日我掉了一个茶杯,茶杯差点打到一个妇人,有一人接住了茶杯救了那个妇人,你说这个人是什么样的人?”
“应该是心地善良之人吧,要不然他为何会去救不相干的妇人。”
“他听见有人在说他的坏话,而且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没有发怒,还若无其事的听着。”
“那这个人度量挺大的,要不然换做寻常人,肯定会当场反驳的。”
“那日我不小心又弄掉了一个茶杯,茶杯滚落到他的脚边,我以为他会责备我的鲁莽,但是他只是很有礼貌的捡起茶杯放到了我的桌上。”
“说明这个人品行不错。”
李莲君喝了一口茶,接着说:“他还帮了我一个大忙,特别大的忙,我给他酬金感谢,想必他应该也不缺钱,所以不想要我给他的酬金。”
“小姐,你说的这人是谁啊?”
“独孤城少主,独孤弃。”李莲君的声音很小,小到只有她们二人能够听到。
清衣吓得瞪大了眼睛。
“但是我总觉得,他做这一切,都是有目的的。”
清衣捂着嘴,她不敢再说一句话,她可不想被打一顿再被赶出李府。
甚至李莲君觉得独孤弃就是在故意接近她,所以那日他才会接住那个茶杯,然后再坐到她旁边喝茶听书。
甚至在张府,说不定他就是跟踪她去的。
她想起独孤弃那阴冷的眼神,后背一凉,心里生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他不为财,难道是为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