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合作条件（1/1）

诱饵是对方准备的，秘密也是对方袒露的，如果说没有任何条件，姜子尘反而有些不相信。

司牧雨嘻嘻一笑，樱唇微启，缓缓开口道，“诱饵也有了，秘密也都和你说了，至于条件嘛，也很简单。”

“一会儿捉到的赤炎鱼，分我一半就行。”司牧雨微微一笑，雪白的脖颈轻轻一扬。

司牧雨笑的很灿烂，只是这灿烂之中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眉头微皱，姜子尘摸了摸下巴，没有立刻答应。虽说诱饵和洗心池的秘密都是对方告知，但一下子就从自己这里拿下一半的收获，实在是有些多了。若是真按照对方的要求来，那自己就真是个被压榨的苦力了。

想来是由于赤炎鱼太多，对方一下子捉不过来，这才拉自己当苦力，姜子尘心中暗暗猜测道。

“一半的收获太多了。”姜子尘语气略带不满，“最多给你三条赤炎鱼。”

他有着自己的考量，三条是他最大程度的让步，这样也算是给对方的补偿。

然而刚听完前半句，司牧雨还有些不悦，但姜子尘说出的后半句却让她愣了片刻。

“你确定要给我三条赤炎鱼？”司牧雨略带征询地问道。

然而她得到的答复却是姜子尘的点头。既然说出口，姜子尘便不再会收回，况且这次也算是占了对方的便宜，送出三条也不算什么。

“既然你执意如此，我也就不劝说什么了，记得到时候给我三条赤炎鱼就行。”司牧雨叮嘱道，“不过我要提醒你，这赤炎鱼可不是那么好捉的，即使我能用灵骨粉把它们引诱过来，但是每一条赤炎鱼都狡猾无比。它们不仅速度极快，而且水面有哪怕一丝一毫的波动，它们都能察觉到并且溜之大吉。”

赤炎鱼长期生活在元气充沛的地脉暗流之中，本身就浸染了大量的元气，虽然还算不上妖兽，也没有什么战力，但却十分狡猾，而且善于逃跑，让人难以捕捉。

如果说来这洗心池十次运气好能碰上一次赤炎鱼群出没，但即使碰到十次也未必能抓到一条。

“真的如此难以捕捉？”姜子尘追问道。先前他已夸下海口，说会给出三条赤炎鱼用以补偿，此时也不便收回，但从司牧雨的描述中，他也明白了捉鱼的难处。

“信与不信你一会儿试试就知道了。”司牧雨狡黠一笑，“答应的可不要反悔哦。”

说完，司牧雨便解开香囊，玉手轻挥，灵骨粉顿时倾泻而出，晶莹的粉末瞬间铺在了清澈的水面上，泛着点点晶光。

很快，灵骨粉缓缓下沉，随着水流的涌动，慢慢扩散开来，而姜子尘二人就处在那扩散的中心。

“准备好了哦~”司牧雨微微一笑，露出了嘴角可爱的模样，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水面，满眼期待。

洗心池中，雾气蒸腾，姜子尘二人一动不动，屏住呼吸，眼睛睁得老大，四处扫视，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时间缓缓流逝，很快半炷香就过去了，长时间的精神紧绷也让姜子尘感受到了一丝疲惫，然而就在他刚要松懈时，平静的水面终于被打破。

只见原本平静如镜子般的池面开始泛起丝丝涟漪，清澈的池水下，一条火红的鱼儿缓缓游来。

“是赤炎鱼，它来了！”司牧雨盯着涟漪之处，捂着小嘴低呼道。

循声望去，姜子尘也看到了赤炎鱼的全貌。

赤炎鱼巴掌大小，其身上的鱼鳍，鱼尾甚至鱼鳞都呈赤红之色，一双鱼目也泛着火红之光。甚至仔细看，还可以从它的身上看到一丝火焰般的纹路。随着水波的流转，有一种火焰燃烧的感觉。

只见它兜兜转转，在水中四处游荡，一双鱼目眨也不眨地盯着四周，似是在寻找着什么。突然，它好像有所发现，赤色的鱼尾轻轻一摆，巴掌大小的身子便瞬间转变方向，朝着侧面游去。

在其游去的方向，一块几乎肉眼不可见的粉末闪烁着晶莹之光，静静地悬浮在水中，随着水波缓缓流动，正是飘洒出去的灵骨粉。

就在此时，只见赤炎鱼火红的小嘴一张，原先合拢呈线状的鱼嘴顿时变成了圆形，随着鱼嘴的轻轻一吸，晶莹的灵骨粉随着水流眨眼间便被吸入了嘴中。

略一吞吐，似是咀嚼，感受到灵骨粉中充斥的元气，赤炎鱼满意地抖了抖身子，张了张小嘴，吐出一连串的气泡，气泡缓缓升腾，最终在水面炸裂开来。

“上钩了。”司牧雨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轻轻开口道。

这条赤炎鱼循着灵骨粉的踪迹而来，对其产生了极大的兴趣，对于它们来说灵骨粉就是极具诱惑的食物，让其迷恋不已。

吞食完粒灵骨粉后，那条赤炎鱼并不满足，赤色的鱼尾轻轻一摇，转变方向，开始继续四处寻找起食物来，而其游走的方向，正是司牧雨和姜子尘这里。

“来了！”司牧雨微微一笑，“这条就先交给我吧。”

说着司牧雨玉手一扬，一条黑鞭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中，其明亮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游过来的赤炎鱼，全神贯注，眼睛一眨不眨。

而此时水中的赤炎鱼似乎没有任何察觉，依然悠闲地游荡着，四处寻找着灵骨粉的踪迹。

看着司牧雨的动作，又看了看越来越近的赤炎鱼，姜子尘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不敢过于剧烈。

“就是现在！”司牧雨低喝一声，瞅准时机，纤细的玉手闪电般的甩出，其手中的黑鞭宛如化成一条黑蛇，朝着赤炎鱼疾速卷去。

“啪！”

一声炸裂声响起，黑色的长鞭狠狠地砸在了水面上，抽得原先平整的水面顿时凹陷开来，凹陷处的两侧瞬间溅起两片透明的水花。

击在水面上，但司牧雨的黑鞭并未就此停滞，鞭身穿透水面，迅速朝着赤炎鱼抽去，弯曲的鞭头好似一柄黑勾，闪烁着点点黑光的勾尖对准赤炎鱼的身子狠狠勾去。

黑鞭一点点接近，这一刹那的时间在此刻却好似被放慢一般，过得无比漫长。然而鞭身另一头的赤炎鱼却似乎毫无所觉，依然悠闲地游荡着。

“要抓到了！”看着距离黑鞭不过半尺的赤炎鱼，司牧雨嘴角微扬，露出一丝兴奋。

这赤炎鱼乃是青阳门的奇珍，浑身是宝，价值不菲，进入洗心池之所以这么昂贵，有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由于赤炎鱼存在的缘故，由此可见其价值之高。若是能捕捉到一些，哪怕一条，这一次的花费也基本上够回本了。

然而就在此时，异变突生。在黑鞭即将要卷住那条赤炎鱼时，只见原本还一无所觉悠闲游荡的赤炎鱼却突然警觉起来，其浑身鳞片猛然一收，赤色鱼尾闪电般地一抖，巴掌大的鱼身刹那间便转变方向，宛若一只箭矢般，激射而出，与席卷而来的黑鞭擦肩而过，留下一串水波。

“居然这都能跑掉？”眼前这一幕，让姜子尘心中微惊，这到手的鱼儿居然都能溜走，这也太滑溜了吧。

赤炎鱼反应之快大大出乎了姜子尘的意料，看似黑鞭近在咫尺，仿佛随时都能抓到它，但即使离得如此之近，那赤炎鱼也瞬间就反应过来，在鞭身即将卷住它时溜之大吉。

“哼，该死！居然溜得这么快。”司牧雨气得小嘴一嘟，抓着黑鞭在水面上一顿乱抽，以泄心头之愤，溅起无数水花。

“不必如此在意，溜了一条也没什么，这赤炎鱼本就难以捕获，不然也不会价值如此之高了。”姜子尘开口安慰道。

一般来说，一条赤炎鱼能价值数个贡献点，甚至一些个头比较大的能达到十个贡献点以上。虽然价值如此之高，但只有在洗心池才有机会捕获，并且即使是在洗心池，碰到赤炎鱼的几率也比较小。

物以稀为贵，除去其本身的价值，难以遇到以及捕捉困难也是赤炎鱼售价高居不下的原因之一。

“哼。”听完姜子尘的安慰，司牧雨心里似乎好受了些，轻哼一声便不再任意发泄，继续静静地盯着水面，等待着下一条赤炎鱼的出现。

两人没等多大一会儿，便有赤炎鱼再次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之中。

“来了，还不止一条。”

此时赫然有着两条赤炎鱼向他们游走而来。

“你负责那一条，这边的交给我。”姜子尘指着两个方向同时出现的赤炎鱼安排道。

司牧雨微微点头，身体轻轻躬起，手中的黑鞭牢牢抓在手心，蓄势待发。

另一边姜子尘也将背后的赤炎剑抽出，双手紧握，一双眼眸紧紧地盯着眼前赤炎鱼的一举一动。

在姜子尘前方，一条比刚刚稍大的赤炎鱼惬意地游走，四处寻找着灵骨粉吞食，随着它慢慢游荡，也越来越接近姜子尘。

时间缓缓流逝，两条赤炎鱼越来越近，到最后距离姜子尘二人已不足丈许。就在此时，二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同时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