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我们睡觉吧(1/1)
酒井遥和安室透浅聊了一会儿就困了,他们十一点出发,刚到酒店没一会儿就被偷袭,折腾到现在已经是半夜三点多,她实在是熬不下去了。
“好晚了,我们睡觉吧。”
说完后,酒井遥愣了愣,这个话听起来是不是有点奇怪。
于是她又改口:“我的意思是,你睡沙发我睡床,我们分开睡。”
emmmm……好像更奇怪了。
还好安室透没笑话她,反而还依着她的话说:“嗯,已经三点了,早点休息吧。”
安室透真是个好人!
酒井遥开着床头灯,躺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一开始她还有点不习惯,毕竟房间里还有一个并不太熟的人,但她真的太困了,没一会儿就迷迷糊糊,陷入了黑甜的梦境。
安室透并没睡着,他睁着眼,听着少女逐渐平稳的呼吸声。
“卡慕……”
他低声呢喃着:“在这个组织里,你到底扮演着什么角色。”
夜越来越深,外面的鸟鸣都安静了下来。
凌晨四点半,是人的睡眠最深的时候。
此刻万籁俱寂,所以任何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都显得格外明显,当门口窸窸窣窣的声音刚响起时,安室透就睁开了眼。
他的眼神褪去了白天时的平静,锐利的目光如刀锋一般射向门口。
门口的声音近了,下一步应该就要打开房门。
安室透的视线移到床上窝着的那一小团,酒井遥睡得正熟,一点反应都没有。
会使用手枪,具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但戒备心不强吗。
安室透沉思着收回视线,与此同时,酒店的门今晚第二次被人打开。
几个人影悄声走了进来,径直向床上的酒井遥走去。
见人都快走到面前了,酒井遥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安室透也不再装睡,他动作敏捷地起身,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一个手刀劈了下去。
已经走到酒井遥床前的黑影连叫都没来得及叫出声,就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他“咚”的一声摔在地上,直接把酒井遥给惊醒了。
“怎么了!”
她坐起身,借着微弱的床头灯,看见了房间里的情况。
房间门被打开了,除了她和安室透,还有大概七八个人站在房间里,地上还躺着一个。
《一觉醒来,我房间里人多的好像在开party》
那些闯进来的人发现已经暴露,索性连装都不装了,直接拿出枪对准了酒井遥。
“砰。”
子弹擦着安室透的肩膀划过,他怀里抱着酒井遥,带着她躲在了柜子后面。
“你在这躲着。”
安室透把酒井遥放在了柜子后面的死角,而他自己手上拿着把手枪,没有丝毫犹豫地冲了出去。
他的动作太快,酒井遥连拦的机会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冲了出去,敌方可是有七八个人!
“该死的!”
酒井遥难得骂了句脏话,她总算知道安室透有多不要命了。
她从腰间拿出那把德林杰,从柜子后面向外看去。
酒井遥本以为安室透一个人肯定会落下风,但没想到居然完全没有。
他的枪法和近身战都极好,看着是在躲避敌方的子弹,实则在一步步靠近,然后找准了机会一招制敌。
“这家伙,完全就是个天才啊……”
就他这身手和枪法,如果不加入组织,而是去当公安或者FBI什么的,起码能当上个长官吧。
看安室透绰绰有余的样子,酒井遥放下了手中的枪,刚准备放下心时,却只见又有一批人赶了过来,没错,还是敌方的人。
“我靠,他们疯了吗!”
一拳难敌四手,就算安室透再怎么厉害,面对敌方无耻的人海战术还是有点吃力。
酒井遥举起了枪,她知道自己躲避能力差,所以也不逞强,就躲在柜子后面偷偷放暗枪。
就在这时,几声奇特的枪声在夜里响起,听到这个枪声的时候,酒井遥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刚才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放下了。
伯莱塔M92F手枪,酒井遥再熟悉不过的一种枪型,也是琴酒的常用枪。
他站在门口,眉间不耐地紧皱着,眼中的冷意都快要淬成冰。
“渣滓们胆子倒是大得很。”
琴酒站在原地,甚至都没有走动一步,他单手拿着枪,连瞄准都不用,每打出一枪就有个人应声倒地。
随着琴酒和伏特加的到来,入侵的敌人很快就被解决。
房间倒满了人,地上全是血。
琴酒嫌恶地皱了皱眉,他收起枪,对着酒井遥和安室透道:“跟过来。”
酒井遥垂眸看地上的那些人,琴酒下了死手,现在地上连能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她并没有太多不忍,毕竟这些人是敌方组织的,而且据她所知,这个组织也没好到哪里去,甚至还参与了器官买卖和人口拐卖。
她只是再一次感受到了人命的脆弱。
酒井遥抿了抿唇,正打算收回视线跟上琴酒,就发现地上角落的一个人动了动,接着,他颤抖着举起枪,对向了正背对着他们的琴酒。
“砰!”
一声枪声响起,琴酒转过身,后面的少女举着枪,而刚才想要偷袭的敌方成员胸腔处晕开一团血迹,不知是死是活。
明明刚才是背对着的,但琴酒却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他并不看地上的人,狭长的眸子直直盯着酒井遥,声音里带了些愉悦。
“做的不错。”
酒井遥并不回话,她好像僵住了,只是盯着地上的那人看。
琴酒看着她的样子,不耐地“啧”了一声。
“人没死。”
酒井遥听到这句话才像缓过来一样,她放下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她可以对人开枪,可以看琴酒杀人面不改色,但唯独亲手杀人这件事,她做不到。
小的时候,在酒井遥还不怎么记事的时候,她的母亲曾温柔地摸着她的头,对她说:“遥,医生的手是用来治病救人的。”
那时候她太小了,看不懂母亲眼里的悲伤,只听见母亲轻柔的声音,她说:
“我们遥,如果将来能出去,那一定会是最好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