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有事想请求你(1/1)
酒井遥走近了琴酒,将他的整个上身尽收眼底。
琴酒并不是伏特加那种很强壮的类型,反而,琴酒的身形很修长,搭配他标志性的风衣和黑帽子,简直像是巴黎时装周上的模特。
酒井遥毫不怀疑,要是琴酒的气场没这么吓人,那他肯定早就在街上被星探给名片了。
琴酒虽然看上去身材匀称修长,身上的肌肉却一点不少,该有的腹肌什么的全都有,每一块肌肉看上去都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酒井遥在看到这幅场景后顿了一下,走近了之后才看见他的伤口,在锁骨下方一点的位置,不像是刀伤或者枪伤,而更像是被某种锐利的东西刺伤的。
“子弹打碎了一个花瓶,陶瓷的碎片扎的。”
酒井遥错愕地抬头,没想到他会主动给自己解释。
“碎片扎进肉里了吗?”
她打开医药箱,如果碎片进了肉,那就需要用镊子把碎片挑出来了。
琴酒一只手支在身后,是一个较为放松的姿势。
“进了肉,弄出来了。”
酒井遥拿器械的动作一顿,有个不太好的猜想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试探地开口:“你怎么弄出来的?”
琴酒挑了挑眉:“手。”
酒井遥猛地睁大眼睛:“手?”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银发男人:“你用手把碎片弄出来的?”
最可恶的是琴酒居然还无所谓地点了点头,好像没觉得有丝毫不对,那态度简直是在酒井遥这个医生的雷点上蹦迪。
“手上有多少细菌你知道吗,万一感染了怎么办?”
酒井遥语气并不算好地说着,要是在平常,她肯定不会这样和琴酒说话,但这会儿酒井遥实在是气血上头,也顾不上这么多了。
她拿出消毒用的东西,一边给琴酒消毒,嘴上还不忘嘱咐着。
“你下次宁可让碎片直接留在肉里,也不要直接用手弄了,急什么啊,等出来后我不是在吗,不然要我这个医生跟过来做什么。”
酒井遥自顾自说了一大堆,说完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琴酒一直没说话。
难道他生气了?
酒井遥抬头,却发现琴酒并没有露出什么生气的表情,相反,他现在看上去好像还挺好说话的。
琴酒的心思,就真的还挺难猜。
她把碎片取出来,又上好药后包扎,这期间不免碰到琴酒的皮肤,他受伤的位置在锁骨下面,酒井遥不得不稍微低下身子,这也意味着她总是会看到琴酒的胸肌。
没错,琴酒他居然有胸肌,而且还很明显,但看上去又不显得油腻,就很有力量感。
酒井遥在心里默默感叹,手上动作倒是一点不停,很快就包扎好了。
“好了,之后好好养着就行。”
琴酒没说话,只是微微颔首,像个高高在上又淡漠的君主。
酒井遥收拾了包扎用的东西:“那我就走了?”
见琴酒没反应,她便拿起医疗箱准备回自己房间。
就在她即将踏出琴酒房门时,男人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响起。
“回去后找我练习枪法。”
酒井遥顿时炸毛。
“知道了!”
酒井遥常常觉得她和琴酒天生不合,明明自己对外的形象一向都是温温柔柔的,但每次遇到琴酒后就绷不住了。
琴酒每次都能说最少的话,然后把她惹到炸毛。
“也许这就是八字相冲吧……”
*
第二天一早,完成了任务的几人就驱车回到了组织,琴酒要负责和boss汇报,而酒井遥作为医生则什么都不用担心,下车后直接去找了清水千鹤。
“你来的刚好,我刚做完早饭。”
清水千鹤将刚做好的三明治递了过来,酒井遥都来不及接就被金毛扑了个满怀。
“面包等等…别舔我了……”
许久没见到主人的大金毛非常热情,呜呜地叫个不停。
清水千鹤站在一旁看好戏,一点要来帮忙的意思都没有:“唉,我还养了它两天呢,结果一见到你就把我忘了。”
酒井遥好笑地拍了下清水千鹤:“好啦好啦,让你当面包的干妈可以了吧。”
清水千鹤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差不多。”
“行,那我就先回去了,待会儿还要上班。”
提起这个酒井遥就难受,他们组织根本没有什么出差结束后放假的规定,明明前一天晚上刚完成任务,第二天还是要顶着黑眼圈上班。
这都不是996了,这是007。
刚把面包领回家,酒井遥都还没来得在床上瘫一会儿,就又到了要上班的时间。
酒井遥一脸怨念地起身。
“我恨上班!”
然而说归说,班还是要上的。
酒井遥拖着疲惫的身体往医疗室走,然而还没走到就在中途被安室透拦住了。
安室透的额间有汗,看上去是匆忙跑过来的。
“卡慕医生,我有件事想要请求你!”
酒井遥的眸子睁了睁,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安室透这么失态的样子,之前就算子弹打在他的肉里,安室透都是面不改色的。
他这副样子让酒井遥也跟着紧张起来:“你说是什么事,只要我能帮的,我都帮你。”
安室透抿了抿唇,半敛着的眼眸里情绪复杂,他在犹豫该不该向这个组织的医生寻求帮助。
只是短短几瞬后,安室透就下了决心,他抬起眼,目光坚定地看向酒井遥。
“之前和我搭档的成员受了重伤,他被B部医疗组的人带走了,”安室透的声音沉沉:“我听说,被带到那里的成员……会被当做人体试验的对象。”
酒井遥的呼吸一滞,B部医疗组是波尔多的人。
她眼里不见刚才的困倦与疲惫,语气带了几分锐利。
“跟我来。”
安室透跟在酒井遥身后,他看着前面少女的背影,眼里情绪复杂。
她在生气。
卡慕听到人体试验这个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生气,在听到自己的请求后也完全没有推辞,反而答应地很快,看来她也并不赞成人体试验,甚至厌恶。
她明明身处于组织中,却对于这些行为深恶痛绝。
真是矛盾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