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我们是一届的,可我怎么没见过你。”(1/1)
在两人的帮助下,一顿饭很快就做好。
做饭间隙,姜家人也到了,不一会儿,两家人都在餐桌上落座。
周竞川坐在主位,旁边是奶奶和姜纪,依次排序。
周竞川先发言,“今天我们两家聚在一起,值得举杯庆祝一下。”
话语落下,众人举起酒杯,姜栀也跟着举起。
准备喝的时候,耳边传来声音,“不喜欢喝可以抿一下。”
听到他的建议,她真就碰嘴即退。
她没怎么喝过酒,不知道酒量怎么样,怕喝醉。
一酒落肚,姜纪开始讲话,“我也没想到这两个孩子速度这么快,证都领了。”
沈妤也在接话,“对啊,我们栀子从来都没有这么果断过。”
“孩子们看上眼也很难得。”温洁应和着,一脸的随和,“我家小子一开始还不同意呢。”
“现在还不是成了。”沈妤笑着出声。
长辈的话,姜栀充耳不闻,反正说来说去都是这些,只想安心吃饭。
吃着青菜,碗里出现一双筷子,夹的是糖醋排骨。
她喜欢吃这个,不过离得远了些,她不好意思夹。
男人给她夹了过来,之后一脸正常的吃饭。
姜栀心尖发颤,笑着夹起排骨吃下去。
长辈说着说着,聊到了两人的婚礼。
温洁:“这婚礼也该提上日程了吧。”
沈妤:“是啊,证都领了。”
温洁:“这还是得问两个孩子的意见。”
沈妤:“这是必须。”
话语落下,餐桌上的目光转向默默吃饭的两人,似在寻求她和他的意见。
周晏清淡定给她夹了块排骨,语气平淡,“我们现阶段还不打算办婚礼。”
姜栀猜到他的心思,应和地点头。
“这…怎么可以呢。”温洁最先反对,紧接着就是训斥,“你小子,是不是嫌麻烦?”
“栀栀工作忙,过了这段时间再说。”周晏清解释,生怕下一秒她就要打过来。
栀栀。
第一次从他嘴里说出这两个字,莫名感觉有些温柔。
姜栀微愣般看了他一眼,也帮忙说话,“我现在教高三,比较忙。”
温洁也舍不得让儿媳受累,妥协,“那就明年再办,栀栀,工作固然重要,也要注意休息啊。”
闻言,姜栀心中的暖流泛滥,“嗯,我知道,谢谢妈。”
看了这个过程,沈妤顿时觉得有些愧疚,夹起一只虾,站起身准备放到女儿的碗里。
“栀子,吃个虾。”
几乎是同时,饭厅响起两道声音。
“姐姐对虾过敏。”
“她对虾过敏。”
前者是姜舟,后者是周晏清。
姜栀先是笑着扫了眼弟弟,他也给予纯真的笑脸。
随即,她略微错愕地看着旁边的人,她真没想到他记住她对虾过敏的细节。
那次在家吃饭的时候,那盘虾她一个没动。
周晏清以为她是不想剥虾壳,于是主动给她剥了几个虾,把碗递在她的面前。
姜栀当时愣了下,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他,她对虾过敏的事实。
最后,他一个人把那盘虾吃完了。
本以为只是一个小插曲,没想到他记住了,还记得很清楚。
很讽刺,刚认识一个月的男人都记住她对虾过敏,而和她相处十几年的母亲却不知道。
姜栀看着眼前的女人,语气平淡,“不用了,我对虾过敏。”
见状,沈妤脸上挂着尴尬,悻悻坐下。
温洁来打圆场,“大家多吃点,别光看。”
这个小插曲被带过,大家也很识趣地聊起其他的话题。
而沈妤略带歉意看着女儿,欲言又止。
姜栀只当没看见,安心吃自己的饭。
——
饭后,姜栀被周晏清带着去了他家的后花园,那里长满郁金香,粉色的。
整个花园,粉色郁金香在晚风中摇曳,周围还有灯光点缀,很是梦幻的画面。
姜栀不禁感叹,“好漂亮。”
“都是温女士无聊时候的消遣。”周晏清解释。
“妈妈很厉害,消遣都能养得这么好。”姜栀还是忍不住夸赞,倏尔略微低头,“你的家人也很好。”
“每个都很好。”
说着,她的眼眶有些泛红,语气是羡慕的。
姜栀也不知道是什么情绪,明明这么多年都是这样,今天莫名有些伤感。
可能是受到周家人的关心,她与他们之前也没见过几次面,说难听点,她不过是倒贴过来的。
她真的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而生她养她的人,却连她的过敏源都不记得。
想许久,她的脑子出现一个答案,想对人好根本不需要理由,只要自己想,这都不是算什么事,不过是不想罢了。
“哭了?”
周晏清低头凑近她,想从她的眼底看出答案。
“没有。”姜栀别开眼,整理情绪,“就是突然有些感性。”
“没哭就行。”周晏清站起身,缓缓出声,“不然还得哄一阵。”
这话听着这么像是嫌弃她麻烦一样。
姜栀撇撇嘴,“又不用你哄。”
周晏清好笑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你是我老婆,不哄你哄谁。”
一口一个“老婆”的,姜栀听着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放心,我躲起来哭,不给你哄的机会。”
“说认真的,我还是希望你伤心的时候,我在身边。”
周晏清一改不正经的语调,很是认真的说出这句话。
话音落下,姜栀嘴角上扬,专心欣赏花朵,没再看他。
他靠近她,“开心了?”
“没有不开心。”
“反正看见你笑了就行。”
听到这话,姜栀叫了他一声,随即扭头看他。
“谢谢你。”
周晏清也低眸看她,恢复不正经,“跟老公不用说谢谢。”
按照平时,姜栀肯定低头不语,或者犟上一句,今天的她不似往日。
“嗯。”她回。
应了一声,姜栀立即转移话题,“今天好像没有那么热。”
知道她的性子,周晏清也应和她,“天气预报说,过几天有台风。”
思索几秒,他又问:“台风日要上班吗?”
这个问题,姜栀也没办法回答,只能按照自己的推测,“如果不是很严重的话,应该是要上的,严重的话另说。”
“云高的制度还是严格,无论是对学生还是老师。”周晏清感慨一句。
提到云高,姜栀想起个事,问他,“你也是云高毕业的吗?”
“嗯。”
“我也是,按照年纪,我们应该是一届的,可是我怎么都没见过你。”
姜栀提出自己的疑惑,顺带瞥了一眼男人。
周晏清的表情依旧如常,用懒洋洋的语气回她,“一届的学生这么多,哪能都遇上。”
“说得也对,像你这样的,应该看一眼就能记住。”姜栀下意识说出这句话。
他却捕抓到别的词,“我这样的?我哪样的。”
姜栀愣住,没想到这个的词被他抓住,试图蒙混过关,“就那样啊。”
“哪样?”他想要一个答案。
姜栀满足他的好奇欲,耳根发热,“长得好看的那样。”
周晏清还真的满足了,特别贱兮兮的来一句:
“谢谢老婆的夸奖。”
她也没有胡说,他确实是长得好看的,剑眉星目,薄唇挺鼻,宽肩窄腰。
姜栀能想到很多形容他容貌的褒义词。
听到他的回答,她没再答话,两人安安静静地赏了会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