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这一刻多么希望我是富婆!(1/1)
直播间火眼金睛的观众分分钟注意到——
【吸溜,我看到衬衫夹了,好铯!】
【科普一下,衬衫夹是套在腿上用来固定衬衫的夹子】
【姐妹们,终于懂男人看黑/丝的感觉了!!】
【这一刻多么希望我是富婆!!沈叔叔穿得越正经,就越想把他的衬衫领带撕开!!】
…
江汐月不知道直播间里的虎狼之词,但也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沈遐州。
男人肩膀宽还阔,脊背平直,腰却收得恰好到处的细,往下是修长的大长腿。白衬衫搭配黑西裤,哪怕是来游乐园这种地方,领带依然系得一丝不苟。
就很正经成熟、绅士风度的那种类型。
没过多久,沈遐州端了两个纸杯回来。
江汐月以为冰美式是给自己的,伸手去接。沈遐州却慢条斯理,把那杯热拿铁放在了她面前。
“……”早知道她就自己去点了。
沈遐州不算话多的男人,但和他在一起,也绝对不会冷场。待人接物间,处处透露着渊博的学识和良好的教养。
只不过,当他话锋一转,聊起萌王的新书时,直播间的观众全都开始一头问号。
众所周知,萌王【软萌萌】是寡王的好朋友,两人常有互动。
两人都是写异世界冒险题材,但寡王的文风更加热血,萌王的属于温馨治愈类型。
从沈遐州嘴里听到萌王的书名,就像一个穿着西装的大叔大喊着我要成为魔法少女一样。
“……萌王的销量很好,目前国内出版市场低迷,是今年最快破百万销量的一本。”
听到小姐妹的好消息,江汐月特别为她开心:“太好了,萌萌可以实现她买大别墅的心愿了。”
阮萌的粉丝除了叫她萌王,也会叫她萌萌,所以观众们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沈遐州意味深长道:“寡王如果出新书的话,一定也卖的很好。”
江汐月干笑了声。
不是吧,上个恋综还能被编辑催更。
没错,沈遐州虽然是聚星出版集团的总编,但也会负责她的作品出版的一切事宜。
“哈哈,哈哈哈……喝咖啡,多喝点,去水肿。”
她躲开沈遐州那“催更”的眼神,看向落地窗外。
“欸?怎么那么多医护人员??”
园区里,几名医护人员和工作人员正在朝过山车的方向跑去。
江汐月和沈遐州站了起来。
…
几分钟后,节目组通知各位嘉宾,今天的直播暂停。
——徐嘉树受伤了。
据说是为了保护程清微,不小心划伤了手。
众人匆匆赶了过去,还好节目组没省钱,配备了专业的医护人员跟组,以最快速度帮徐嘉树包扎好了。
厚厚的绷带,看上去触目惊心。
陈导都快吓死了,那可是徐嘉树的手啊!!
徐嘉树不仅是顶流歌手,也是钢琴家和作曲家,那双手据说投了上亿的保险。
真要追究起来,把他们节目组全体卖了都赔不起。
程清微也哭红了眼:“我陪你去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吧,所有的费用都由我来负责!”
陈导也道:“是啊是啊,万一伤到什么筋骨啊、神经啊那可不得了,嘉树,你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徐嘉树语气淡淡的,轻描淡写道:“小伤而已,不用自责。你还好吗?是不是吓到你了。”
他又看向陈导:“抱歉,影响到节目组进度了。”
程清微哭得更厉害了。
陈导也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圈里都说徐嘉树高岭之花、不近人情,原来他真人这么奈斯!
…
众人返回海边别墅。
节目组又特意请了专家过来,再三确认徐嘉树的手不算严重,无需去医院之后,才放下心来。
经过一番讨论,且征得徐嘉树同意后,直播间再度开启。
一时间,涌进来的观众都在关心徐嘉树的伤势。
【徐神怎么样了??】
【天呐,徐神的脸也太苍白了】
【节目组要脸吗,徐神都受伤了还要吸他的血?!】
…
众人纷纷表示愿意照顾徐嘉树,却都被他婉拒了。
“真的没什么,一点小伤而已。”
他坐在花园的藤椅上,苍白而瘦削,被簇拥在花丛之中,却有种驱散不开的破碎病态。
众人陆续散去,江汐月也要去,却被徐嘉树叫住:“江小姐。”
“嗯?”江汐月停下脚步,“怎么了怎么了?你是有哪里不舒服?还是想吃点喝点什么?”
徐嘉树待其他人都走开一段距离,才缓缓开口:“可以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
徐嘉树请她帮忙去拿房间里的曲谱,江汐月做了个“yes sir”的手势,哒哒哒去跑腿了。
男嘉宾都是两人一间,落单的徐嘉树单独住一个房间。
江汐月推门进去,第一反应就是:徐嘉树就是她外公外婆心中的完美小孩。
太干净了。
他大概也有洁癖,房间里干干净净,江汐月甚至怀疑他有强迫症,因为东西都摆的整整齐齐。
一沓曲谱,摆放在原木书桌上。
江汐月没有乱看,直奔书桌而去。
她把曲谱拿给徐嘉树。
徐嘉树道了声,用未受伤的那只手低头作起了曲。
“你也太卷了吧……”江汐月大吃一惊,“都受伤了还创作,还是休息会儿吧。”
“只是刚好有灵感。”徐嘉树抬眸,薄唇色泽浅淡,看起来有种虚弱破碎的美感。
“我去帮你倒点热水吧。”
“多谢,江小姐。”
“你太见外了,叫我汐汐就行。”
“不能叫你‘月月’吗?”徐嘉树认真地问。
江汐月怔了下:“就是朋友们都叫我汐汐,不过月月也可以啦……”
只有外公外婆才会叫她月月,所以潜意识里江汐月一直有点抗拒这个叫法。
徐嘉树薄唇微动,嗓音如被神明吻过,低沉醇厚,充满了磁性:“月月。”
莫名的,江汐月感觉耳朵有点痒。
“嗯……那我去给你倒水啦。”
望着她远去的纤薄背影,徐嘉树眸色沉黑而深隽,那只受伤的手不自觉收紧,血一点点渗了出来,染红了纱布。
疼痛没有让他清晰,反而令他更加沉沦。
多少年了。
他竟然还敢妄想,去摘那遥远又清泠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