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1/1)
江汐月的记忆力还不错,但也没到听一遍就能背下整首曲谱的程度。
徐嘉树用左手唰唰唰写着谱子,江汐月坐在琴凳上,无聊地晃了晃jiojio。
她转过小脸,观察了一下徐嘉树。
徐嘉树的才华,往往会让人忽略了他的脸,但其实他的颜值无比能打。
娱乐圈里也就他家粉丝能理直气壮说:我们家哥哥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偏偏要靠才华,真拿他没办法~
但站在纯欣赏的角度上来看,江汐月觉得徐嘉树最吸引人的是他身上的气质。
江汐月一向很佩服自律的人。
她的生活就是特别散漫、无规律的那种,写也没有什么规划,兴致来了可以不眠不休写上十几个小时,懒散的时候也可以去度假几个月一字不动。
反观徐嘉树,他给人的感觉是克制、禁欲、一丝不苟,有种近似强迫症般的冷静自持。
衬衫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遮住喉结与锁骨线条,裤子熨烫出锋利的中缝线,黑色袜子将骨感很强的脚踝包裹得严严实实。
江汐月忽然想到之前阮萌发给她的一个短视频,吐槽霸道总裁穿的袜子有多长。
差不多和女孩子的长筒袜差不多了。
江汐月好奇,徐嘉树也会穿着那种堪比半条秋裤那么长的袜子吗?
她以为自己观察得不动声色,但徐嘉树忽然抬头,略显苍白的薄唇翕动:“我的衣服上有脏东西吗?”
“呃……”江汐月愣了愣,连忙收回视线,“没、没有,抱歉,打扰到你了吗?”
徐嘉树:“没什么。”
事实上,他远远没有说的那么轻描淡写。
被江汐月那样好奇认真地注视着,他不受控制地浮起许许多多卑劣的、肮脏的、难以启齿的念头。
还好,她什么也不知道。
好奇心害死猫,偏偏江汐月好奇心真的很重,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秋裤,忍不住开口问:“徐嘉树,你会穿秋裤吗?”
徐嘉树手下动作不停,语气平静:“当然,南城的冬天很冷,我一把老骨头了,不穿说不定就冻出老寒腿了。”
徐嘉树出道早,总是给人年纪很大的错觉,其实他才26岁。
江汐月:“你还怪幽默嘞。”
徐嘉树薄唇微勾。
直播间里:
【啊这,徐神是在逗江汐月开心吗?】
【不是说徐神不苟言笑吗?谣言吧!】
【就是,徐嘉树人还怪好嘞】
…
与此同时。
璀璨娱乐公司,练习室。
几个打扮时尚、身材高挑的男生刚结束训练,大咧咧坐在地板上休息。
队里最小的男生小泽突然“卧槽”了一声。
队长沈慕皱眉:“小泽,别说脏话。”
“不是……队长,你们看这个直播!这人真的是徐神吗?他不会是被黄鼠狼上身了吧?!!”
“怎么说话的,对前辈要礼貌。”沈慕板着脸教育了他一句,和其他队员一起看向手机屏幕——
当听到徐嘉树逗江汐月那句话时,训练室顿时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卧槽”声。
那个指导他们时不说一个脏字却把他们所有人都训哭的徐神,居然还会开玩笑逗女孩子?!!!
假的!一定是假的!!
可很快,更令他们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徐嘉树写完谱子,夹在琴架上:“你先弹一遍,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哪个部分的旋律,我们再调整。”
江汐月试着弹了一遍,再一次感慨徐嘉树的创作能力之强。
随便创作的一首曲子,完成度都超高。
“我觉得很完美了。”反正让她来谱曲的话,估计这辈子都创作不出来这样的神作。
徐嘉树却皱着眉,又修改了几处地方。
江汐月按照修改的曲子弹,以她仅有的乐理水平,没听出有什么区别。
都挺好听的。
但训练室的沈慕等人却震惊了!
“他是降低难度了吧?是的吧??”
“上次我一个高音没唱上去,他阴阳了我五分钟啊!还说绝对不会为我修改任何一个音符!为什么今天说改就改啊?!”
几人死死盯着屏幕,感觉屏幕上的徐嘉树太陌生了!
这还是那个不近人情、不好说话的徐神吗?!!!
江汐月又过了几遍曲子,基本已经弹得很熟练了。
徐嘉树时不时温声指导一句,比如哪处的节奏感要更强,哪处的重音要处理得更到位。
除此之外,江汐月耳边全是彩虹屁:
“很好,非常好。”
“完美的演奏,我的耳朵都受到了洗礼。”
“月月没有继续学钢琴,简直是钢琴界的重大损失。”
“……”
江汐月被夸得都有点飘了,难道她真的在钢琴方面有点天赋吗?
但想起小时候钢琴老师以及外公外婆的训斥,江汐月停了下来,眉梢眼角的笑意也渐渐敛去。
“谢谢你的夸奖。”江汐月望着他,真诚道,“如果我的钢琴老师有你这么温柔的话,我小时候也许就不会那么讨厌钢琴了。”
训练室的小泽再忍不住,噼里啪啦在直播间打字:
【徐神?温柔??那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发出去的弹幕,变成了金黄色,在直播间上方闪过。
他愣了下,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忘了切小号。
而艺人的账号权重高,会悬浮停留片刻,足以让观众看见。
于是乎,直播间顿时成了欢乐的海洋:
【哈哈哈哈哈哈哈原来爱豆也会看直播!】
【想起那个徐神指导他们团的视频了,小泽当时的表情满脸都写着绝望】
【江汐月夸徐嘉树是个好老师搞笑程度100%
小泽出来质问控诉徐神搞笑程度100000%】
【emmm……徐神怕是真的陷进去了】
…
徐嘉树不仅指导江汐月很温柔,而且非常注重劳逸结合。
练了没多久,就让江汐月去休息了。
他起身去了洗手间。
掩上门,在没有任何镜头窥.视的地方。
徐嘉树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纱布上渗出了点点血迹。
可他却一点也感觉不到疼痛,血管甚至因为极度兴奋而偾.张,手腕处的青筋鼓起,脉搏快得不可思议。
冷静,
要冷静。
不能吓到她。
不能被她知道他一丝一毫的卑劣到想要将她据为己有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