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机器人费恩（1/1）

路桓和南训之站在礼堂前面的小广场上又闲聊了一会，管家机器人费恩出现在了角落里。

费恩是一个比较罕见的彻底拟人机器人，它浑身是金黄色的金属外壳，拥有和人类类似的四肢。只不过头比较特别，小小的脑袋被巨大到突出来的眼睛占满。

因为头上没地方了，所以它的嘴巴是一个额外的外挂设备。不过反正听它说话也是从肚子里发音，这个嘴巴只要能起到一个装饰作用就好。

按理说这种奇怪的头部结构应该和刚才那些亚种一样，让人感觉恶心或恐惧。但得益于它那双巨大、同时异常灵活的数字眼睛，费恩整个人看起来洋溢着憨厚与可爱。

南训之对着它招了招手说：“费恩，路桓师傅到现在可能才休息了不到4小时。你今天剩下时间的工作就是陪着他到处转转，在照顾起居饮食的时候顺便介绍下我们中心。”

费恩弯腰轻轻鞠了一躬：“是，南主任！”

“哦，对了！”路桓在跟着费恩离开前，转头对南训之说：“我这次来带了综管会的平板，你这两天有空可以把求助里的那个幽灵目击者名单发我，我可能会需要找他们去了解下情况。”

南训之笑了下回道：“没问题，你先好好休息，费恩会把资料传到你的平板上！”

被费恩带着来到礼堂旁边的白沙滩上，在看到在这里整整齐齐摆了一大排叠好的沙滩椅后，路桓颇为好奇的问：“费恩，你们这边管理的亚种每天都来晒太阳放松吗？”

费恩熟练地拉开一张躺椅，清理掉上方的砂砾后对路桓说：“不是的，路桓先生。这里的沙滩椅，主要是用在它们的社会化训练课程。今天下午没课，您可以在这里放心的休息。”

路桓原本想客气一下，但他很不争气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于是也就不再推辞，瘫倒进沙滩椅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看到路桓躺下后费恩就要开始支遮阳伞，路桓想着：好不容易来海边，怎么还不让我晒太阳？可他刚想起身制止费恩，没想到费恩直接伸手将路桓按回了躺椅上。

费恩对路桓鞠了一躬说：“路桓先生，我们这里没有加装紫外线过滤系统。为了避免晒伤，必要的防晒配置还是需要的。在您右手边，也有一些涂抹式的防晒产品。”

“唔~好！”路桓应下来，便又躺了回去。

不一会，费恩就支好帐篷并打开了沙滩后方的空调。他问了下路桓要喝什么，便回头去厨房准备了。躺椅上的路桓侧着头，若有所思的看着费恩离开的背影。

不知道是不是被后方空调吹的，中午在吃完费恩给他端来丰盛的午餐后，路桓感觉脑袋里塞满了棉花。费恩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一点，它从椅子后方拿出一条沙滩毯递给了路桓。

路桓接过探子，本想就这样躺下去睡一觉先。可他突然想起上午看到的那些奇怪亚种们，不知道它们中午吃的什么。

于是路桓出于好奇问了句：“费恩，咱们这个中心管理的亚种种类有多少？早上我看到的时候，感觉它们的种类挺丰富的，要负责它们的饮食应该很不容易吧？”

费恩协助路桓盖好沙滩毯说：“其实您看到的大部分都是一种亚种：碧育人！它们是一群长得像土豆，以二氧化碳为生的物种。所以负责它们的食物还挺简单的，就是培养吃人类食物的习惯有点难。”

虽然脑袋里塞满了棉花，但路桓还是飞速搜刮过大脑内每一片记忆碎片，奈何完全没有半点关于碧育人的存在的印象。

好在路桓一向好问且听劝，他问道：“啊？啥时候我们有这个亚种了？”

费恩语气颇为平淡：“很久很久了，差不多从上次战争后，它们就因为能因为能辅助我们完成碳循环，而一直留在了内域。只不过以往是被定义为植物，而非生物类群。”

“碧育人...植物...”路桓念叨着，突然他脑子里灵光一闪，大声喊到：“啊！我、我知道了，就是那个外域大土豆！”

费恩笑着点了点头说：“嗯，不愧是路桓先生，就是那些大土豆！”

因为川渝事件的余波，内域用于种植的液体种子研发和使用权拆分。研发交给了综管会的科技部进行，而使用则交由管委会的农业部管理。

作为饶体的朋友，路桓记得自己刚上班的时候，听饶体说过他们有尝试着改变外域土豆的基因，以便让它们更加容易种植。

只是当时被一群什么...外域生物保护协会的人给示威阻止了，后来就没怎么听过外域土豆的事情了。但即便是在路桓最狂野的幻想中，也想不到这东西竟然能成为人类的亚种！

似乎知道路桓会很好奇，费恩继续解释说：“因为它们具有相当的智力水平，再加上它们种族有改变样貌的能力，可以变为人类融入社会，于是在前几年正式被定义为亚种。”

“前...前几年？”路桓在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那应该就是他不在内域的时候：“那不是我不在的那段时间吗，怪不得我完全没印象。”

费恩这里并没接话，而是指了指路桓的杯子说：“您的冰咖啡已经接近常温，需要加热或加冰吗？”

路桓把咖啡杯拿起来递给费恩：“加冰，除了咖啡液以外再帮我加点香菜，谢谢！”

费恩端起路桓的杯子再次离去，路桓又盯着它的背影看了一会。不知为何，路桓总感觉费恩的走路姿势有点眼熟。但他脑子现在还是塞车状态，啥也想不起来。

看到费恩端着他的香菜咖啡过来后，路桓补充问：“可如果这个碧育人本来是土豆，但是靠着能变成人升级为亚种...”

“这是您冰镇咖啡，小心温度较低。”费恩将杯子递给路桓。

路桓接过咖啡喝了一大口，浓郁的香菜香气混合着咖啡的烟熏苦感，简直人间美味。

一口咖啡下肚，路桓感觉自己复活了一点，他继续问：“...唔，谢谢，味道不错。咱们继续，就是碧育人不变成人类，而是变成刚才那些...额...比较有个性的，比如说鸡或者是肉饼是什么意思？”

针对这个问题，费恩停顿了一会才答到：“它们都属于碧育人中比较悲情的角色。想必您应该知道，由科技部饶体发明的内域的思想钢印吧？”

对于这个，其实路桓只知道一半：内域有思想钢印。可发明者他其实也是才知道竟然是饶体那个家伙。当然，饶体今年94快95岁了，而且以路桓和他多次出任务看~他不算笨。

按照科技部50岁左右，能成为独立研究员来算。他在过去45年时间里，能搞出来一点有用的发明也正常。所以路桓还是对费恩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看到路桓点头后，费恩继续说：“为了避免随意变身扰乱社会安定，碧育人在完成社会化教育后，都会通过思想钢印的方式将它们的变身形象固定下。”

听到这里，路桓突然警觉。

尽管已经能猜到剧情走向，但为保不是自己脑补过剩，路桓还是小心的问：：“你是说...那些碧育人并不是主动，而是...”

费恩肯定的看了一眼路桓：“是也不是！控制它们变形的钢印尽管很有效，可这后期加上的限制，不可避免的还是会导致一些诸如变形失控、变形缺失等奇怪的问题。”

路桓长吁一口气想：还以为是强迫变身，果然是我自己脑补过剩了。

另一边，费恩并没打算停下，它继续说：“那些形象出了问题的碧育人，最终就来到了我们中心。我们正在努力的重新培养它们的社会化，比如帮助它们成为卡通频道的演员。”

“等等！卡通频道，那个卡通频道？”听到这个，路桓刚平复下去的汗毛突然再次倒立。

费恩还颇为骄傲的说：“是的呢，那个频道里大部分的表演者，都是我们中心培训出来的！因为我们中心比较特殊，需要自筹一半的经费，卡通频道也是我们比较大的收入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