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都说了姐很脆弱的(1/1)
姜南月被丢出了车外。
“丢我做什么。”她嘟嘟囔囔。
小零在旁边看着她:“你最好有事。”
姜南月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眼周边环境,心道骗你这种小傻瓜那不是有手就行?
她当即脸色煞白,额前都冒着冷汗,好像真的不行了一样。
小零皱眉:“你不会真有什么问题吧?”
他试图把姜南月掰过来看看,抬手间,一张纸掉了出来。
姜南月:?
那不是那张写着一堆菜名的纸吗?
你们还带偷偷扣的?
她当即抬眼:“你……”
被她看见了,小零也能开嘲讽:“你事太多,为免生事端,这还是不要到狗皇帝手里的好。毕竟,谁不知道你们是不是有什么暗号?”
姜南月面容苍白,久久的看着他。
小零:?
这个眼神是不是不太对劲?
姜南月声音响起来。
“我说了你喜欢我还不承认,你都偷偷藏我的东西了……”
小零当即把那张纸撕得粉碎。
姜南月输出全靠一张嘴:“被我看破心事,恼羞成怒了?”
“你到底吐不吐?!”
“被你喜欢,我高兴得吐不出来了……”
小零:……
他暴躁的把姜南月捆回了车上,而后粗暴的探了她的脉。
这女人脉像一股病气,又弱又疯又自信,还完全不怕死。
不过,她可能也活不了几天了。
‘宿主,你还好嘛?’系统看她脸上苍白。
‘好得很嘞,能去打自由搏击。’姜南月声音听起来没一点问题,‘不过我要开始装装病了,放松他们对我的警惕。也不知道他们走了什么破路,我居然不认得这里。’
‘颠颠簸簸的,改明儿让裴景策把这里铲平得了。’
‘宿主可以试试。’
‘不过,他们就这么把我绑了,就没想过裴景策不在意我,直接派兵把他们平了吗?’
‘他之前说过解药欸,可能没几天活了,横竖都是死,干脆干票大的吧。’
‘原来这就是真实的权谋,真是蛮糕笑的。’
系统:宿主又是哪来的口音?
信被送到了裴景策案前。
裴景策打开,只扫一眼就看见了“解药”“洛州”两个词。
果然不出他所料,晋王这老不死的东西,倒是敢把手伸到长宁上。
这信求救的口气中规中矩,只后面说自己好饿,想吃驴肉火烧,桂。
而后又把这两个词划掉了。
信截止到这里。
后面许是还有一张,被截掉了。
驴肉火烧……裴景策目光落在这四个字上。
他把信放在烛火上,隔得远了点烘了一会。
信里的字行间隙,居然有字浮现了出来。
说自己是故意被绑,暂时没什么危险,地点已经转移了。
和上次刺杀的是同一批人,有备而来,带的是死士,可能会鱼死网破,你身边许有内鬼。
还说她一人做事一人当,让裴景策不要惩罚暗六。
以及最后一句。
她没事,因为绑匪好像爱上她了。
裴景策:?
他颇有些哭笑不得。
但姜南月信里口气轻松,甚至还说陛下,这事完了记得好好赏赐我。
裴景策放心了下来。
他先前缘着无聊,放晋王回去的时候让暗卫给他下了药,他求生不得,确实可能不管不顾的绑架公主。
反正没有解药,他也活不了多久。
洛州有兵围着,却还能叫他带死士出来。
看来兵里,也有问题。
只是,这些信息都太表层,太明显了。
真的只是这样吗?
“主子。”危澜出现在倚玉旁边。
“他们得手了?绑了哪个?”
危澜恭恭敬敬:“绑的是长宁公主。”
倚玉把手里的食料丢进池子里:“我就说他那个蠢货会和我对着干,我越是让他别动长宁,他越是要动,不过,也正和我意。”
“主子不是说,长宁公主是您小师叔吗?这……”
“师父医术好,可惜武功不佳,我上次探过了长宁公主的脉象,一片杂乱,需得好好养着才能同常人一样。不过,她倒是个有意思的。”
危澜记得倚玉对他师父算是敬重,又看自己主子对长宁公主的态度不像是仇恨,便也忍不住问道:“那主子为何……”
“我可从来没说要对付她。”倚玉看着池子里争食的红鲤,“只是要她,欠我一个情。”
“雪中送炭,水火救人,她念我的情,才会回报我。”
“如此,我才能尝试和裴景策谈条件。”
“不过她身体这么弱,可能要吃些苦头了。”
云闲懒得在南风馆待,他穿着身粗糙布衣,在街上四处乱晃。
时不时就想长吁短叹,小月儿自己去玩了也不带上他。
被绑架多有意思啊。
“大人,买橘子吗?”
一个摊贩拦住了云闲。
“不用。”
“大人,买一点吧。”那人看云闲穿得随意,说话的音调也非京城人士,便拦着不让云闲走,可劲推销,“买得越多越便宜。”
云闲捻起一个“多少钱?”
摊主报了个比市场价高得多的价格。
云闲又问:“买的越多越便宜?”
“是。”摊主已经开始准备帮他装了。
“好。”云闲口气松松散散,“那你装。”
摊贩应了声,就开始装橘子。
“大人,够了吗?”
“不够。”
摊贩又装了一堆进去:“这样呢?”
“继续装。”
摊贩大喜过望:“大人您等等,我再去给您取。”
云闲点点头。
摊贩去取来了橘子:“大人,这样呢?”
“现在多少钱了?”
“我,我刚没称,需要算算。”
“好,算完接着装,装到不要钱为止。”
摊贩顿住了:?
“什么?!你玩我?”
云闲无辜摊手:“你不是说买得越多越便宜吗?”
摊贩:“你!!!”
云闲不与他争,缩地成寸,走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晃去了哪里。
荒无人烟。
正当他准备研究一下树上的鸟窝里有几个蛋时,听到一个气急败坏声音:“你又怎么了!”
接着是一道熟悉的,但十足十有气无力的声音:“都说了我很脆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