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 章 习美人棺中产子(1/1)
“抬开。”
林安一已经走到棺材附近,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小。
若真是习美人生下了孩子,这冰天雪地里,就算逃过一劫的习美人没死,这棺材空间这么小,迟早也会捂死在里面。
“快呀,已经快没声了,孩子是无辜的,快救人。”
林安一踢了景木一脚,这棺材盖很沉,他一个人根本抬不动。
“哦,哦!”
景木这才反应过来,不是闹鬼。
习美人的肚子那么大,这一折腾生了孩子,好像也合理。
如此一想,景木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他和林安一合力将棺材盖推开了一些,点上火折子,往里一看。
只见习美人下身处,有什么东西在动,一片血色,她本人倒是面若死灰,没有一点生机的样子。
“棺中产子?”
景木有些惊讶,只听说过这种事,但从未有人见过,这般离奇之事。
“你注意周围是否有人,去里面屋子里找找,她快生了,一定提前给孩子准备了衣物或是棉被。”
林安一把火折子放在一边,其实就棺材盖上,微弱的亮光照在习美人的脸上,气氛诡异。
“哦……好。”
景木没有多说,习美人死的时候是穿了裤子的,她下身处在动的东西,肯定就是孩子。
林安一让他去找东西,总比让他进棺材里,把孩子抱出来好多了。
于是,景木只能借着月光,走向内室,去柜子里翻找。
“为了救你的孩子,得罪了。”
林安一抱拳,行了礼,才轻手轻脚的爬进棺材里。
他脱下习美人已经湿透,满是血水的底裤,一个皱巴巴的孩子,从裤子里面露了出来。
那孩子冻得发抖,身体有些发紫,声音越来越小,手里还抓着自己和母亲之间,连接的命蒂。
书上说,命蒂出生后,要切断。
林安一不是很明白怎么弄,但是也知道,这种小孩的东西,尤其是切了命蒂有伤口,肯定不能染上脏东西。
于是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匕首,放到一旁的火折子上拷了拷。
“你要做什么?不是说孩子是无辜的吗?”
景木正好找到了一个小被褥,一过来就见林安一手里拿着匕首,立马握住了林安一的手。
“笨蛋,他的命蒂还在身上,不切断怎么带走!放开。”
林安一无奈的解释道。
他到底找了个什么玩意,又傻又笨。
“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继续。”
景木一连说了三句对不起。
这黑灯瞎火的,他怎么知道孩子的命蒂还没断嘛。
林安一只觉得这命蒂比杀人还难,留长留短他都不知道,举着匕首,愣是下不去手。
“林哥,要不你留长点?我们出宫快马加鞭抄近道,明日一早也能赶回荆州,到时候有南萧先生,这孩子也死不了。”
景木提议道。
反正他们手里也有了证据,可以回去了,没准这孩子也有妙用。
本来还以为有多难找呢,结果他们刚到,燕墨音就要死了,宫里乱成一锅粥,他们出入方便得很。
燕皇后和庄家来往的书信,甚至燕皇后杀害燕皇的证据,他们都有了。
“好吧。”
林安一也觉得留长些好,免得短了可补不回来。
切断命蒂,那孩子似乎感觉到了即将母子分离,呜咽呜咽的就要哭。
林安一赶紧把景木手里的被褥拿过来,把他裹住,包得不好,勉强只是让那孩子不会冻着,也不会闷死,然后递给景木。
“万一他们开棺验尸,不就发现了?这一片狼藉……。”
景木抱着孩子,看向林安一,棺材里还有孩子的胎盘等物,就更别说习美人身上污秽不堪了的血水了。
孩子出生以后,习美人的肚子也明显瘪了下去,只要有人打开棺材,就能发现习美人的不对劲。
“那就,再得罪一次吧,我们都是为了救你的孩子,你就再忍耐一次吧。”
林安一看向火折子,心生一计。
他们都是孤儿,对这个孩子自然多一分怜悯。
林安一正要从棺材里爬出来,瞥见了习美人紧紧捏在手里的一条红绳。
是一个玉环,成色不错。
“你这孩子以后身份不能曝光,否则会有杀身之祸,姑且让他长大以后,记得你这个娘吧。”
林安一把玉环取了出来,这才跳出棺材。
他把玉环放到孩子身上,挂在他脖子上,那孩子也是奇怪,玉环挂在身上以后就安静下来,不闹不哭。
“一把火烧了。”
林安一说道。
迅速收集屋里所有的易燃物,又将灯油等物,泼到棺材上。
火会湮灭一切的证据。
顷刻间,火势就开始蔓延,在这寒冬里,不停的向着四周蔓延。
景木原本也怕逃跑途中,这孩子会哭,结果他被包裹起来以后,就睡着了,一直没闹出任何动静。
习美人宫里走水,根本没多少人理会。
毕竟这一夜燕墨音毒发而死,燕皇驾崩,哪有人,会管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美人。
更何况,还是一个死人。
景木和林安一则快马加鞭,直奔荆州。
东宫。
“为什么……连父王都走了。”
燕墨唅靠在窗边,望着天上的明月泪眼婆娑。
他对这一切都不知情,派去荆州的人可能刚到,都没来得及把南萧请来燕国,他的父王就驾崩了。
皇位于他是重要的。
不过他从小就是天之骄子,是皇位毋庸置疑的继承人,所以他对皇位的渴望值并不高。
如今燕皇驾崩,他即刻就要继位,这让他一时间还有些接受不了,整整坐了一夜,燕墨唅都没能从这种变故中缓过来。
他甚至想起了燕墨宁,他真的好想他在身边,如果燕墨宁在,他能和自己感同身受,并肩作战。
而不是放眼整个皇城,没有一个人能与他谈心分享,这一刻的悲伤。
次日一早。
“皇后娘娘,大皇子殿下好像有些悲伤过度,您要不要去看看他?”
孙公公向皇后禀告道。
“经历这些,他才能成长,他是一国之君,再优柔寡断,怎么独当一面!还有,本宫是太后!”
燕皇后抬眼,她的目光里都是令人敬畏的阴冷。
再也没有,以往的慈善。
“是,太后娘娘!”
孙公公立马跪下磕头。
按常规来说,新皇没有即位,她就没有称太后的资格,不过她现在大权在握,想怎么做,也没人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