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要做你手下制胜的王牌!(1/1)
白天和黑夜有莫大区别,就像少年在不同人前拥有不同的面孔。
蒋彩衣有些害怕这样的杨墨,他看起来冰冷,危险,不近人情,像是铁水浇筑出来的,但杨墨每次瞥向她的眼神,总是温柔,让人安心。
这并非独属于她的温柔,蒋彩衣想这或许只是同学之间的情谊,但仅此而已,她很满足。
面前这个富二代似乎很惧怕杨墨,哆哆嗦嗦的像是吓傻了。
而事实也差不多,陆肥在盘算,家里的确被海城的一个集团收购成为名下子公司,可是双方还只是会谈阶段,整个澜江知道这件事的也不会超过十个,这个少年怎么……
那个来谈判的老总是个女人,陆肥不够资格去见她,只知道她姓林。
愣神之际,杨墨再度开口,阴森如阎罗:“陆大少爷,还需要我说的再清楚一点吗?你不是个蠢人,我知道你和那女人只不过是随便玩玩,不然你也不会用假货来糊弄她,但你也应该知道,为了她而得罪我的后果,是你付不起的。”
“我……我。”陆肥面露纠结,他的确怕了,他是陆家的继承人,从一众兄弟当中拼出来的,当然不是只会仗势欺人的蠢货,更何况眼前这人……太神秘了,也太强大!
偏偏这时,安静又暗暗藐视他们的蒋甜慌了,立马变了一副脸孔问:“什么意思?什么叫和那个女人只是随便玩玩?我们的感情可是情比金坚!你说对吧陆哥哥~”
杨墨略带戏谑地看着陆肥。
陆肥立马起身,反手就给了蒋甜一巴掌,“他妈的谁跟你情比金坚?一个烂货随便糊弄你两句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老子给你买的就是假货,就是跟你玩玩怎么了?现在老子玩够了,给老子滚!”
被扇了一巴掌的蒋甜发丝凌乱下落,嘴巴红肿,眼泪止不住往外流,好像多么委屈似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杨墨都为之一惊,可蒋彩衣好像没看见似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你敢打我?渣男!你说过要娶我的!”蒋甜歇斯底里地呐喊,嚣张气焰消失不见,宽大的衣服顺着肩膀滑下,她身材其实和蒋彩衣差不多,虽然不矮但十分瘦弱,或许是这段日子跟着陆肥过了好日子,皮肤白皙保养的还不错。
陆肥又是一巴掌甩过去,看都没看一眼,转头问杨墨:“这样可以了吗?”话语不带一丝感情,然后想到了什么,再次侧头看向蒋彩衣。
蒋彩衣木讷地点了点头,像是祈求似的对杨墨说:“杨墨,我们不要在这里了好不好?”
少女的眸子清澈透明,像是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心悸一瞬,杨墨不知道怎么会有如此异样的感觉,或许是怜悯之心。
“我们回家。”杨墨说。
临走时杨墨在陆肥耳边轻声说了一句:“祝我们未来合作愉快。”
出了超市之后又两个男人接过他们手中的推车,毕恭毕敬地说:“少爷,老林的车已经在门口等待了。”
其中一人看了看蒋彩衣红肿的脸,贴到杨墨耳边询问:“这位小姐受伤了,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他们说话时候悄无声息地做了个手势,其中之意不言而喻。
杨墨摆手,“不用了,已经处理好了。”
“好的,少爷请上车。”
远远的,一位面容和善且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冲这边打招呼,饶是从没见过的蒋彩衣也知道这位就是老林了。
等到他们坐到后排之后,杨墨才终于放松下来,“哎我去!这俩人真是有病,那女的是你亲戚么?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还说我没见识,还百达翡丽,我戴过的名表比橱窗展示柜里的都多,是真是假一眼就看得出来,和我犟……”
蒋彩衣一愣,你这前后反差是不是大了点?刚才不还是冷面阎罗呢么?现在怎么成吐槽机器了……
“你家里……很有钱呀。”蒋彩衣问,不过刚说出口就后悔了,这显然是个很蠢的问题,不一眼就看得出来么?
“还行吧,挺有钱的。”杨墨靠在椅背上,从中间的小车载冰箱中拿出两瓶果汁,递给蒋彩衣一瓶,然后解释道:“那个陆肥的家族,就是那个啥啥地产,和我大姐有合作,所以今天给他留点面子,要不然我非让他爬着出去!”
蒋彩衣接过果汁,她原本相当局促,似乎怕动一步就出错,不过杨墨一顿吐槽让她也放松了不少。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她忽然大声起来,连带着还有一个九十度鞠躬,只不过这车里空间不大,砰的一下磕在了中间的冰箱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杨墨吓了一跳,连连说:“可别可别,你一激动再磕出个好歹。”
出糗后的蒋彩衣又坐下来揉揉头,喝了一大口果汁压压惊。
“其实这瓶是给你敷脸用的。”杨墨努努嘴,“冰箱里没有冰块,只能用这了。”
蒋彩衣面色窘迫,拿起来按在红肿的脸上,冰凉把灼热压垮,总算不疼了。
杨墨说:“那你很缺钱吧,要不然也不至于去网吧过夜,让你买吃的就买那么一点,你看看你这小身板,再吃泡面都要进医院了。”
蒋彩衣也不再强撑坚强,点头说:“我的生活费只够吃食堂的,本来想去打工的,可是住校查寝,晚上没办法出去。”
“不过你放心,那个泡面钱我还是有的,不用你分吃的给我。”
杨墨沉默,更应该说是无语,你看看我坐的这辆劳斯莱斯,会差你一口吃的?
沉默过后,他一改温柔模样,严厉的像是一位领导问:“你想不想赚钱?”
“想啊!”蒋彩衣脑子都没有过多思考,她自然想的,朝思暮想。
而杨墨却并没有露出喜悦,而是问:“我教你赚钱,但前提是你可能会吃很多苦,需要学很多东西,而且还要做许多自己不喜欢的事,那你还可以吗?”
“可以的!”蒋彩衣立马说道。
“别急着回答。”杨墨打断她,继续说:“你可以到我手下工作,不过你要知道,我不是会惯养员工的老板,因为我不是慈善家和收藏家,不需要花瓶。”
这下蒋彩衣愣住,这些说的,好像很严重似的。
她首先并没有想到自己会吃什么样的苦,而是回顾自己那十多年,经历时只觉得委屈无力,如今再度回看,才真的心酸。
就像蒋甜打骂她的时候,她连还手的底气都没有,她需要钱!跟以往相比,苦痛算什么,不开心又算什么?她早就习惯了。
“我不会做一个花瓶。”她目光坚定无比,“我要做你手下制胜的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