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晚安（1/1）
人们总说网络害人，可他们似乎忘了，世界能得到高速发展，能有如今的成就离不开网络，它的确是把利刃，但也不得不说它是许多人的救赎。
很多孩子他们体验不到生活的快乐，他们从没接触过球场，更不知道什么是游乐场……
现实里的人形形色色，孤僻的，开朗的，敏感的，阳光的……但一生中能遇到的人总是少的，而在网上便又多了。
蒋彩衣很久没有这么开心，有人陪她说话，有人给她回应，这大概就是网络的妙处，它放大卑劣，也展开温暖。
一场直播通常在四五个小时之间，等到直播结束，时间已经步入凌晨。
在镜头前坐四个小时真不是一般的累。蒋彩衣伸了个懒腰，然后满屋寻找杨墨的身影。
心里想着，房门被推开。之前为了让她有个好的环境，杨墨退出了房间，这会刚刚进来。
“效果还不错，你自己感觉如何？”杨墨问。
蒋彩衣笑起来像是草地里鲜艳的浆果，她答道：“很好啊！我好久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了，弹幕上的人都好热情，有时候都回复不过来呢。”
见她的话杨墨哭笑不得，这次直播共有两千浏览，实时在线最多的时候达到了三百人，关注涨了五百个，这已经是相当恐怖的数据了。弹幕上大家都很友好，而那些不友好的发言很快就会被两位猛将吞没。
“你这个数据在新人里算是十分耀眼的了，不愧是我看重的人啊！”杨墨这句话更多是说给自己听的，他起初的想法是随便搞两个号送点礼物让她赚点钱，在买点流量就算了，没想到她这种真诚的风格如此受大家喜爱，而且还要感谢离火那家伙的煽风点火，这才会有最前期的矛盾热度。
这也让杨墨坚定自己的想法。
他的本质是个商人，并且从不会否定这一点，就目前来看，蒋彩衣所创造的价值已经超过了他给予的帮助。
一场直播流水有两百多，对于新人来说还算不错了。
回过神来，发现蒋彩衣正一个个的查看关注她的粉丝。
“怎么？没聊够，还想继续聊聊？”杨墨笑道：“你也不嫌累。”
蒋彩衣摇头，“没有的，我只是想看看关注我的都是什么人。”
“随便吧，你可以发一个视频。”杨墨接话道：“这样可以让刚刚看完你直播的观众有一个完整的句号。”
“那我要发什么内容呢？”蒋彩衣问。
杨墨说：“一个自拍说一下今天直播的感受就可以，你不是开心嘛，把这份喜悦传递出去。”
说实话，蒋彩衣今天的表现出人意料，就连离火都忍不住发来感叹，“太强了，这以后估计也是个头部主播。”
对他的话杨墨也表示认同，互联网时代，数据才是衡量强弱的唯一标准，尽管她还不熟练，互动很少，但又如何，观众就是喜爱。
很快，一个时长两分钟的视频上传，仅仅五分钟就有了七十点赞。
“吃点零食不？”杨墨抱着一大袋子的零食问，“或者来点宵夜？”
蒋彩衣摸了摸肚子，还是鼓鼓的，她笑着，很是窘迫。“不吃啦，今天吃了好多。”
她把桌面收拾干净，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把手机平整地放在一边，转头去拿自己的手机。
“你手机刚刚一直在响，应该是有人找你。”杨墨调侃道：“啧啧，大晚上的这么孜孜不倦，哪个追求者吗？”
蒋彩衣看了看，连忙否认，“不是的，是王杰，今天下午在网吧时候遇到他了，所以和他玩了一下游戏，他问我网吧有人打架有没有伤害到我。”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那么紧张，那感觉……大概像是偷吃坚果被发现的仓鼠，全都塞进嘴巴里然后说自己没吃。
但对此杨墨好像只是简单的调侃，并不在意。
是了，他怎么会在意呢？蒋彩衣竟感觉失神，他只是收留自己，这大概是……有钱人的施舍？就和那些慈善家一样。
她拿起手机回复简短：“我没事，谢谢关心。”
傍晚的风有些凉了，秋夜是寂静的，饶是全区最繁华之所也是如此，杨墨操控智能管家关上窗户，然后找了一床被子。
“你晚上睡哪里？”杨墨指着两边屋子，一个是她刚刚直播的房间，另一个则是一间书房。
见她没回话，杨墨退一步问：“你不会想和我睡一间吧？那可不行啊！我晚上睡觉抢被子，还喜欢满床打滚，有时候还会踢人，你要是不怕被我踢下去的话你就来。”
蒋彩衣被他的话逗笑，同时也害羞起来，他们这是否算睡在同一屋檐下？
杨墨穿着丝质睡衣，身材在宽大的遮盖下若隐若现，白净的皮肤好像牛奶一样，让人想上去尝尝会是纯牛奶还是其他的什么。
不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开玩笑地问：“我要是害怕可以半夜去你床上不？”
“没事儿，我锁门。”
“哎呀，不会的！”蒋彩衣夺下被子一阵风跑回房间，稍微触碰脸颊，灼热感瞬间从指尖蔓延。
她捧着被子把脑袋埋在下边，“我这是在干什么呀？天啊！我到底说了什么？太失礼了！我……杨墨不会认为我是变态吧？还是会觉得我是个很轻浮的女孩？不要啊,我再也不这么说了！要不还是和他解释一下？可是解释要说什么啊？去说我就是为了调戏你？”
“天呐天呐，太疯狂了！”
蒋彩衣从被子里探出脑袋，猛然想起自己还穿着人家的衣服，她没忍住，拿起来闻一闻，有股独特的花草香味，在杨墨身上也有这种味道，他靠近时特别明显。
夜深之后，王杰又一条消息发来，“这么晚还没睡呢？”
“就要睡了。”蒋彩衣随手回复。
突然，杨墨走了进来，她吓一跳，立马从平躺蜷缩起来，抱着被子坐在床头。
“我又不对你干啥，正经公司好吧。”杨墨白他一眼，将手里的玩偶丢过来，这个她在游戏里见过，是庄周的坐骑。
与此同时，杨墨又在床头放了一盏水杯大的小灯，并说：“这样有光亮还有玩偶陪你是不是就不那么怕了？”
发生的好快……蒋彩衣在接到玩偶时候就已经空白，自己不过是玩笑话，他竟然这么认真吗？
“嗯，不怕了。”她说。
“祝你好梦，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