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天道（1/1）
张驲山靠近青铜鼎，脚下的有异样的感觉，感觉踩空了，下面是空心的。这样他基本可以判断这里有机关，或者是一个入口。
他的发丘指抚摸青铜鼎，摸过上面每一个凹凸不平的纹理，手指最后停留在一个明显凹出的地方，按了下去。
随即青铜鼎抖动起来，灰尘飞扬，青铜鼎被下面一个机关抬上来，原来的地方出现一个地洞。
“这应该就是万绝地宫的入口了吧。”
“里面好黑啊。”
张岂山很谨慎，派了三个人下去探探。
石坝上张岂山他们在等待下面人的动静。二月红坐在地上，望着天。手表上的指针停在十二点上，原来此刻已经是中午了。但寂静之地的天空仍然是黄昏前后般暗沉，薄雾上还可以看见乌鸦。
二月红对着张岂山说：“佛爷，我们可能回不去了。”
张岂山讪笑：“说什么胡话！你难道害怕了吗？”
二月红：“直觉，我总觉得我快要到了。”
张岂山深深看了他一眼：“放心，我有把握，至少你和我还有驲山，我们三个都会没事的。”
下方的地洞出来惨叫，一个人跑了出来。
“是尸鳖，有尸鳖！”
“另外两个人呢？”
“被咬死了。”
是尸鳖的话也不是很难对付，张驲山带领全部人下去，他用自己的麒麟血为大家开路。虽然还是死了几个人，但都是些无关要紧的手下。
最后走到一个死路，前方是一堵墙。
死路即是生路。张驲山看着前方的墙，目光停留在一个纹理奇怪的地方。发丘指去探索，是一个暗格。
他直觉告诉他，这个地方不能随便按下去。
于是他招呼来了一个手下。
“啊啊啊啊啊啊！”
那名手下在按下去的一瞬间，从手指到身体传来的疼痛让他惊呼出声。然后他皮肤上每个毛孔都流出了血，他倒下了。
那些血流到地上，顺着地上的凹槽汇聚在一起，随后耳室震动，出现巨响，一道大门缓缓打开。
牺牲一人，才可以打开门。
灰尘缓缓散去，出现的是两座石像，一座大桥，一扇巨大的门。
石像是两个作揖的人，表情诡异。大桥通往前方的门。门很大，宽几十米，向上更是看不到顶。
最让众人震惊的，是这里广袤无垠，像是宇宙一样，没有边际。
“我靠！”
“太大了吧。”
“好神奇的地方。”
“这里难道就是世界的尽头了吗？”
震惊的不只有九门的人，还有我们的闷油瓶。小哥通过李肆的帷幕看到那些景象，说：“像青铜门里的世界。”
李肆道：“小哥，青铜门不只有一扇。”
二月红发现了青铜门上的文字，引起了他的好奇。
“佛爷，门上有字。”
张岂山没有过去，而又是叫了几个伙计去过桥探路。桥下的黑漆漆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是一片虚无。
几个伙计安全走到桥的另一边后，张岂山才带领大部队走过去。
将手电照在门上，一位历史学家道：“像甲骨文，但又不是。”
张驲山说：“这些文字很有可能是入门的关键，先生，我们等你破解。”
另一边的李肆坏笑，你们是不会有那个机会的。
他精神召唤烛龙，烛龙在感受到他的存在后睁开了眼睛。地底下几声怪异的闷哼声，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九门的众人感受到不对劲，抬头张望。
二月红：“佛爷，你们有听到什么动静吗？”
突然之间爆发巨大的震动，无垠的天上雾霾一样的灰尘散落，天地抖动，一道巨大的黑影袭来。
眼见一条赤眼巨大黑龙的黑龙盘在青铜门上，半睁着赤红色的瞳孔盯着他们。
“卧槽。”
“这什么东西！”
更是有人惊讶道：“此时景象，世间罕见。”
张岂山瞳孔震动，也是满眼的不可置信，这个生物就像传说中的龙。若不是他亲眼所见，是绝对不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龙的存在。
张驲山惊恐道：“是烛九阴！”
“大家不要轻举妄动！”
烛龙盘在青铜门前，没有动他们。九门的人也不敢行动，打败这家伙的可能性几乎为零，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个伙计的身上掉落了东西，居然是装饰在桥上的铜片。
呵，看来还是有人手脚不干净，爱乱拿别人的东西。
李肆发怒，控制烛龙。烛龙在刹那间瞪大赤红的双眼，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向人群冲过去。
“快躲开！”
人群惊恐地四处逃窜，烛龙冲过去的地方立刻塌陷。龙摆扫荡地宫下每一个地方。躲闪不及的人遭殃了，受伤的人顾不及伤口努力逃跑。
张岂山和伙计们纷纷拿出枪弹打在烛龙的身上，哪知道这烛龙居然是刀枪不入之身，枪弹竟然都没有作用，大伙更慌了。
张驲山猛地一跳，在烛龙的尾巴上，然后快速沿着烛龙长长的身子跑，跑到龙头时，拿刀在头上狠狠一刺。烛龙吃痛，狠狠一甩，把张驲山甩到墙上，张驲山吐了口血水。
张岂山拿着枪炮轰烛龙，跑到张驲山那边将他扶起来，问道：“驲山，你没事吧。”
这边与烛龙交手的是陈皮阿四和二月红。二月红拿着长枪刺在烛龙的铁皮上，烛龙强悍的攻击让他节节败退。当二月红拖住烛龙时，陈皮阿四看准时机，拿出九爪勾，居然钩住了烛龙的眼睛。
烛龙咆哮，赤红的眼睛落下点点血红。
这边李肆的眼睛居然也流血了。李肆能控制事物，他与他控制的事物是共感的。
闷油瓶关切说：“你受伤了？”
九门的人果然都不是些省油的灯，看来得拿出真本事了。
受伤的烛龙仰天咆哮，往天上飞了一圈后，朝着下方的人重新张开血盆大口。口中出来烈焰大红。
“它还会喷火！”
伙计们接连哀嚎，那龙开挂了，不带这么玩的啊啊啊啊！
熊熊大火燃烧了这个空间，很多人都死了。只有张岂山、张驲山、陈皮阿四和二月红逃到刚才的入口，才没有被烧到。
李肆道：“这些人得我亲自去杀。”
闷油瓶转头看他，李肆消失了原地，之后便出现在帷幕里。他看着帷幕上的李肆，又望向刚才李肆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入口处只有张岂山他们，这些年能从烛龙的口下活下来的只有他们，不愧是九门的当家人，还真有那么几下。
张岂山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大火，笃定里面有人。
熊熊大火中，一道人影若隐若现，慢慢地变得清晰，一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你！”
张驲山再次震惊，小时候他在张家大院里见过李肆。李肆总是来往于张家有身份地位的人当中，是张驲山遥不可及的存在。
他为何会出现在寂静之地，从大火里慢慢出来却没有被烧伤，难道他就是传说中活了三千年的寂静之主？
李肆道：“哦？你还认识我。”
张驲山：“小时候我在张家见过你，很多次。”
李肆摸了摸下巴仔细思考，然后摇头：“我不记得了。”
张家那么多小孩他哪会记得啊，这么多年来他只记得闷油瓶，因为他是张家小孩里最特别的那个。
张驲山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李肆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会在这里？”
众人再次震惊，他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寂静之地的主人，这个失落文明的王。
李肆继续道：“倒是你们，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带一群人来偷我家？”
这下轮到九门的人穷理了。
张岂山先发制人：“先生，我们来此为无意之举。是有事来找你的。”
李肆想看他们到底想耍什么花招，他说：“什么事。”
“这里不是好说话的地方。既然先生和人驲山是旧相识，先生不如随我们去长沙，我们用贵宾之礼招待先生。”
“谁和他是旧相识！我根本不记得他。”我只会记得闷油瓶。
张驲山想用其他方法引诱李肆，他说：“先生请随我们去长沙，我们会告诉你关于张家的事。”
“就凭你们这些叛徒，也配提张家！也配提张起灵？”
张驲山扶额，我们没提张起灵啊。李肆发怒，左手伸起来，后面的烛龙从焰火里飞出来，往着张岂山他们猛地喷火。
火燃烧了十几分钟，李肆也黑脸了十几分钟。
当一切的火光灭下来后，李肆走到烧焦的尸体边。
好像张驲山和陈皮阿死还活着，李肆手掐着张驲山的脖子，无声地笑着。
突然一股强大的力量冲撞了他，他倒在地上，然后耳边强烈的耳鸣刺痛了他的大脑。他睁眼，到了一个完全洁白的地方。
这里什么都没有，是真正意义上的虚无。
“你不能杀他们俩。”
是一道具有威慑力的声音，李肆将它称为天道。
李肆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和天道展开了长久的对话，大概就是告诉他这是盗笔的世界，由于作家三叔填的坑太大了，又迟迟不填坑，导致这个世界很多地方都不合理，面临崩塌的危险。
把他带到这个世界来是让他来填坑，保证这个世界能正常合理运行。
“所以为什么选中我？”那时李肆问。
“大概是看你游戏打得比较好吧。”
李肆是电竞高手。
“这个世界也算一场游戏，游戏的结果是怎样的，我让你来决定。”
游戏的结果无关乎三种结果，输赢还有平局。他能赢，他有这个信心。
“你不能杀他们俩。”
李肆不屑：“为什么？你得告诉我理由。”
“后面有很多他们俩的戏份，比如陈皮阿四，张起灵和瞎子会在二十年后成为他的伙计，被称为南瞎北哑。”
“不是说我能改变结局吗？”
“改变结局的前提是要在合理的范围里。他俩会死，但不是今天。”
李肆没有执着，反正早死晚死，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