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前行路线，艾尔海森的疑惑（1/1）

“老钟，这是哪啊？我记得再往前走应当就是道成林才对。”

温迪略显迷茫，眼前仍是黄土一片，按正常来说，他们此刻的位置应当临近一片雨林，而非这般荒凉的景色。

“并非同一条路线，准确的说，你我探索的位置太过靠前，所以回到道成林的路线，恰好形成一个椭圆。”

飞翔在半空之中，两神已经核对完掌握的全部信息。开始了沉默的行程，温迪自然无法忍受这样无聊的行径，时不时言说几句话语，以防自己的枯燥无味，从天南海北谈起，又至奇闻异事，在神明眼中本应该平平无奇的事物，可在温迪的言语之中，生动至极，钟离同意了这场漫长的交谈，在保持平稳的高速飞行下，依旧能够在身边营造出稳定的气流用于交谈，这种精妙的元素控制寻常人穷其一生也无法做到，神明与凡人的差距远比幻想中的更加长远。

在更为广阔的角度，钟离确实选择了最近的一条线路，最近的路线能够极大节约时间，这个选择无疑是正确的，可这也导致了他们恰好错过了身在化城郭的安若一行人，阴差阳错，又或者这是必然的情况，安若会前往帝君的第一站，而为了节约时间，钟离也不然不会原路返回。

......

“前往将进入雨林，注意周围，放缓速度。”

在为温迪解惑后的不久，钟离稳重的声音从前往传出，在钟离话语的终了，温迪的眼前出现了一抹翠绿，再往后，翠绿之色无边无际，前方毫无疑问就是雨林，也是须弥人生长的地方，不同于沙漠的荒凉，须弥城的人对雨林的掌控极强，如禅那园就是建立在雨林之中，雨林的很多地方都有教令院的手笔，而为了应对雨林中的危险，侦察手段必不可少，正是知道这一点，避免出现意外，钟离决定放缓速度，更注重身形的隐蔽，此时已经飞行了一日，这就导致了本来还剩一天的路程不得不变成三天，抵达的时间则是空进入城邦内的第三日。

温迪没有任何意见，无条件听从钟离的安排，毕竟他连这是哪都没搞明白，内心感叹须弥真是大，只关注雨林倒也没什么，游览了一圈沙漠，温迪感觉光是沙漠就要比整个蒙德大了，感叹的同时也在内心可惜，沙漠虽然大，但这天然的条件很难适宜人居住。

在应声回答中，温迪与钟离的身形在进入雨林的瞬间消失不见，元素在钟离与温迪的掌控下，已经脱离了基础的功能，风与岩均加持了隐蔽的特点，拥有神之眼的人能够做到的极致也就是这样。

视角转化，清晨，梦醒时分。

在舒适的感觉中起床，适当的休息让空的精神状态极好，神采奕奕。

“嚯呀，是元气满满的一天呢。”

派蒙听到了空的动静，也急不可耐地起床，平日里的派蒙可能还久居梦乡，可是昨日尝试的须弥特色让派蒙久久无法入睡，哪怕是在睡梦中，激动的心情也时时刻刻的刺激着派蒙，这种体验让派蒙舍弃了钟爱的睡眠，早早就等待着空起床。难得没有赖床，派蒙甚至督促上了空。

“洗漱，洗漱！”

“早啊，派蒙。”

明明才起床，神清气爽的感觉还未持续太久，这股舒适感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疲劳许久，在安若的白云中，空一直在查阅须弥的资料，几乎没怎么休息，难得的放松让空又升起了睡回笼觉的念头，可是在派蒙的督促声中，空又想起来了安若的嘱托。于是乎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水，牙刷，毛巾，进行了稀疏平常的洗漱，面对着镜子，空整理好自身的衣物，在派蒙的期待下，推开尘封一晚的大门，廊道内昏黑一片，这里是最底层，所以装修没有那么豪华，不过昏暗中凉风徐徐，沾染水珠的脸庞与凉风相撞，清爽的感觉很舒适。也让空的睡意减少了很多。

离开了旅馆，又回到了最底层，踏在朴实无华的地面，这一次空的目光望向通往上层的通道，抵达教令院这就是今日的目标。

好像是上层的上层。

有了目标的空，行走在路边，心思全都放在教令院的资料上，寻找一个合适的身份，用恰当的话语都能够帮助自己更好完成这次的任务，身份与话语不能够凭空出现，空在思考的就是这一点。起码在现在看来，空是很放松的，因为这一次任务的开局，过程，结尾显而易见，就差自己的临门一脚。

想到了这一点，空散去了繁杂的心思，脸上挂了一轮笑容，橙瞳笑盈盈的，难得没有任何压力，空的思绪已经停留在晚饭该吃什么了。

“空，空，我们也去租一辆机械车，好不好吗？”

派蒙期盼的声音把空拉回了现实，她在昨日见到了一辆机械车，第一眼就被深深吸引了，她很想要体验一回，不过坐那种车有点过于引人瞩目，所以派蒙一直没有提出来，不过见到空如此高兴，趁着这个机会，派蒙选择尝试问一问。派蒙认为高调的原因是昨日逛了一天，就见到一辆机械车，而且那辆机械车成功吸引了周边人的注意，在派蒙眼中，引人瞩目，造型炫酷，这就等同于昂贵。

“如果太贵的话就算了。”

派蒙急忙补充了一句，如果要为了坐一次机械车导致之后要节衣缩食，派蒙是拒绝的，美食与坐车，派蒙在昨晚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选择了美食。

“机械车吗？”

派蒙昨日盯着机械车的场景空确实看见了，不过那时候他们的任务是需要隐蔽行踪，而且是要一点点探索，也不需要太快的速度，既然在那时候无法满足派蒙的需求，空也就没有提出来，见派蒙现在如此期待，正巧他们也需要一辆代步工具。

“可以，先找到人问一问路。”

空微笑地答应了派蒙的请求。

“好耶！”

派蒙身姿摆动，心情愉悦。

教令院，智慧宫内。

艾尔海森放下了手中的书籍，正准备小憩一会，书本放下，将要闭合的视野恰好落到了历史区的方向。

提纳里好久没来了，而且会议的内容被更改了。

提纳里跟他有过几句闲聊，曾经说过他将会主导前三天的会议，可能会引发一些重大的事情，虽不知是什么内容，可见到提纳里翻查资料的认真程度，在当时艾尔海森没有明确说明，在内心他也准备好好研究一下提纳里所说的内容。旁人得到这份资料很难，可作为书记官，做到这一点太简单了，除非极其重要，否则每一项会议都需要记录并送进智慧宫收藏，这是很久之前就流传下来的规矩，而这些记录，书记官是可以过目的，以防有纰漏产生，而这一次会议的记录也是照常送进了智慧宫。在检查一遍后，艾尔海森将记录的文本放在了它本应在的地方。

上面的会议内容几乎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要是挑重点的话，也论不到提纳里，大贤者阿扎尔的决策才更为重要，为每一位在须弥城的人发放虚空终端。原因是制作技艺有突破，足以满足众人所需，然后在零零散散的话语中说出了很多佐证的内容，意思就是以前不发放是因为技术问题，而非歧视问题。

对于这番言论，艾尔海森完全不信，要是真的有技艺突破，定然会有简述的文本送进智慧宫，况且虚空终端根本无需这般麻烦，制作起来并不困难。重点就在于虚空权限的开发，不过他也产生了疑惑，这样确实把自己的声望抬高了一个档次，可这同时降低了他在须弥城内的评价，因为这样做得罪了资本，有很多人不希望那些底层的沙漠人获得虚空终端，因为那样就无法进行“符合规格”的垄断，毕竟买卖之间，尔虞我诈，那些来到须弥城的沙漠人没有靠山，得利方永远的须弥城的高层，阿扎尔这一举动无疑是打破了这层桎梏。

究竟是为什么呢？

艾尔海森并不觉得这是收拢声望的好时候，现在的须弥城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而阿扎尔这一举动必然会遭受到反制，从长远来看，这个做法是好的，从近期来看，这个做法不符合阿扎尔的利益。如果阿扎尔是一个高尚的人也就罢了，在艾尔海森眼中，阿扎尔的某些手段称得上卑劣。对于艾尔海森本人来说，他知道的越多才更有利，所以早些年通过各种手段得到了很多隐秘的消息，不过由此带来的麻烦也很多，最终艾尔海森选择了一份清闲的工作，这是他所希望的。

艾尔海森根据已有的信息判断出，阿扎尔压根跟高尚不沾边，可惜最近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没有关注教令院的事情，自然不知道为什么阿扎尔突然这样做。

抛去这一点，艾尔海森还困惑一点，那就是提纳里的报告竟然是关乎一种特殊植物的，在这场会议之中，提纳里的老师纳菲斯表示他对这项内容极其有兴趣，因论派贤者也表明他研究的一项内容密切，因此两位贤者决定在会议结束后带着提纳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