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谋杀案（6）（1/1）
“别没大没小！”杨坤故意板起面孔训斥句。
顾小蕾开玩笑道：“杨队，这就是你宠他的结果，自作自受了吧。”
杨坤嘿嘿一笑，接着高声说道：“出发！”
舒文玉凑近顾小蕾，咬文嚼字地说：“你这宠字用得不准确吧，杨队是爱护我，信任我，不是宠我。麻烦你以后用词准确点，行不行？”
顾小蕾什么也不说，只瞅着舒文玉扑哧一笑，然后加快脚步往前走。
舒文玉愣了一愣，见顾小蕾快追上支队长，便小跑似的快步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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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杨坤、舒文玉和顾小蕾就上了警车。
舒文玉一边开车缓缓向警局大门驶去，一边问支队长行驶路线。
杨坤说了句往城北方向走，清了清喉咙才向舒文玉复述与胡珊珊的那段问话，目的是想让他了解新发现的情况。
舒文玉边开车边认真地听，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末了开口说道：“这么看来，那两种脚印和指纹就是孙志明和柳冯亁留下的，他们是本案最重要的嫌疑人。既然是这样，那孙志明应该不在工地上。”
杨坤说：“如果我们能够在工地上找到孙志明，就可以断定他不是杀人凶手，进而断定柳冯亁是真正的凶手，也是唯一的凶手。”
顾小蕾点头道：“没错，如果孙志明是同犯，就应该会与柳冯亁一起逃跑，绝对不会在工地上等着我们去抓。”
杨坤说：“你们俩猜猜，我们能不能在工地上找到孙志明？”
顾小蕾抢答：“应该可以找到，因为我觉得他不是凶手。”
舒文玉思忖着说：“未必。我倒是觉得他俩一起杀害了雷小军。”
杨坤问舒文玉：“理由呢。”
舒文玉答道：“尽管胡珊珊说孙志明不是个混混，但近墨者黑，很有可能被柳冯亁收买了，为了钱甘愿做他的帮凶。”
顾小蕾不以为然：“不会吧，哪能为了钱帮别人杀人呢？再说孙志明可是雷小军的同学，平时关系也不错，理应不会害雷小军的。”
舒文玉立即反驳道：“要真像你说的这样，孙志明就应该帮雷小军对付柳冯亁，这样一来雷小军又怎么会被害呢？”
顾小蕾皱着眉头说：“你这样说也有道理，可事实是雷小军被杀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一时间弄不明白。”
杨坤寻思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觉得要解释清楚这个疑问就得这样设想，就是孙志明先离开了酒吧包间。”
顾小蕾连忙问：“孙志明为什么会先离开包间呢？”
舒文玉抢着回答：“可能是临时有什么事吧，也有可能是孙志明不想喝酒就找个理由先走了。不管怎样，我觉得杨队的推测合乎逻辑。”
顾小蕾想了想说：“嗯，这样一来就可以解释刚才的疑问了。”
杨坤说：“其实推测和解释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能见到孙志明。如果过会儿我们能找到孙志明问话，案情就会相对简单明了些。”
顾小蕾胸有成竹地说：“我相信，我们一定能够找到孙志明。”
舒文玉侧过脸看了眼坐在副驾位上的顾小蕾，含笑着问：“你这么有信心，是不是因为你的特异功能——直觉呀？”
“是，也不全是。”顾小蕾诡秘般笑了笑，“但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杨坤故意慢条斯理地说：“小舒，你可别小看女性的直觉，有时候是相当准确的，甚至有可能在查案中起到关键性的作用哪。”
顾小蕾双眉一扬，得意地说：“你看杨队都这么说，你还敢小瞧。”
舒文玉晃了晃脑袋：“不是我小瞧，是我觉得查案不能凭直觉，而应该凭现场留下的痕迹物证来分析推理，找到线索，最终抓住凶手。”
顾小蕾说：“这是肯定的，不过直觉也不能完全忽视，就算是灵光一现，也要给予一定的重视，就像杨队刚才说的，直觉有时候是相当准确的，甚至有可能在查案中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舒文玉故作郑重其事地说：“杨队的话就是至理名言，哪能不记住呀。现在我郑重地宣布，我非常重视女性的直觉，也就是你顾小蕾的。”
顾小蕾瞅着舒文玉扑哧一笑，扬声道：“这次你肯定又得服我。”
舒文玉瞟了眼身旁的女孩子：“别这么自信，要不是这样呢？”
顾小蕾脱口而出：“我请你吃今宵。”
“小气！”舒文玉贬了回顾小蕾，接着又嘻嘻一笑，“管它是夜宵，还是山珍海味，有人请客就是好事，何况还是位大美女哩。”
“去你的！”顾小蕾拍了下舒文玉，“一天到晚就知道耍嘴皮子。”
杨坤赶紧打抱不平：“小顾，你这可就冤枉了小舒，他一天到晚都忙着做检验忙着办案呢，至于耍嘴皮嘛，那也是针对你。”
舒文玉故作扬眉吐气状，冲顾小蕾高声说：“看看，杨队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理由批评我呀。你瞧瞧，我像个耍嘴皮的人吗？”
还没等顾小蕾回答，杨坤就正儿八经地说：“不像，尤其在小顾面前更不像，因为小舒同志一向对小顾同志很认真。”
顾小蕾扭头看向支队长，半开玩笑地说：“杨队，是不是因为他是你的左膀右臂就偏心替他说话呀？”
杨坤郑重其事地答道：“没有的事，我是实事求是，真的。”
舒文玉故意瞪眼顾小蕾：“敢这样说领导，你胆大包天呀！”
顾小蕾针锋相对道：“别往我头上扣帽子好不好，领导都没说呢。”
杨坤风趣地说：“看来我是把好心办坏事了，哈哈！”
“没有呀。”舒文玉一脸认真地说，“不管怎样，杨队，我感谢你。”
顾小蕾明白支队长的意思，笑而不语。
杨坤见顾小蕾不说话，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就换了个话题聊。
聊着聊着，车子就开进了城北那座刚开始建的住宅小区。
工地很大，机器轰鸣，人影晃动，一派繁忙的景象。
杨坤带着两名手下顶着淡淡烈日朝工地走过去，碰到民工就问孙志明在哪儿，得到的回答是不认识，这多少令人有些失望。
难不成孙志明真的同柳冯亁一道逃跑了？
顾小蕾开始怀疑起自己的直觉来了，不，准确地说是推理。
舒文玉趁机开玩笑道：“小顾，是不是该请我吃夜宵呀？”
顾小蕾心里有些虚，嘴上却说：“我看该是你请我吃山珍海味吧。”
舒文玉边走边瞅着顾小蕾笑：“看上去挺自信的，不过……”
顾小蕾斩钉截铁地说：“不过什么，本来就自信。”
杨坤看着顾小蕾说：“对，你有理由自信，我也相信孙志明在工地，而且我们很快能找到。现在看来，缺乏自信的倒是小舒同志了。”
舒文玉赶紧矢口否认：“杨队，我可不是没信心，你误会我了。”
杨坤笑道：“是吗？嗯，我想你也应该有信心。”
“本来就是这样嘛。”舒文玉嘿嘿笑了笑，“刚才只是开玩笑。”
顾小蕾打趣道：“小舒同志，你就别惦记着那盘水饺了，反倒是得准备一桌山珍海味。”说完咯咯一笑。
舒文玉爽快地答道：“没问题，只要能破案，请大家吃什么都行。”
杨坤指着舒文玉说：“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别抵赖。”
舒文玉一本正经地说：“杨队，你什么时候见过我抵赖呀。案子破了，这是好事，掏腰包请大家一起庆祝，我是非常乐意的。”
“这就好。”杨坤呵呵一笑，“有个富老二代同事就是好啊。”
“纠正句，是下属。”舒文玉正儿八经地说了句，抬眼瞧见一位戴着安全帽的老汉走过来，就赶紧走上去问。
说来也巧，这一问竟然问出名堂来了，那老汉点头说自己认识孙志明，并把他所在的地点告诉了舒文玉。舒文玉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杨坤见舒文玉满心欢喜地向自己汇报，打趣道：“高兴什么呢，小舒，你可得掏腰包请我们吃饭呀。”
舒文玉爽朗一笑：“没问题，只要能破案，出点血也高兴。”
“你小子思想境界可是越来越高呀。”杨坤拍了下舒文玉的头，悦声说道，“走，我们找孙志明去。”
杨坤他们三位绕过一堆建筑材料，踩着凹凸不平的地面朝前走。
走过一段路，杨坤瞧见一位身材矮胖、头戴安全帽的民工正弯腰往搅拌机里装水泥，客气地问：“请问师傅，你知道孙志明在哪吗？”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打量眼前的陌生人，诧异地问：“你们是……”
杨坤出示证件：“我们是警察，你认识孙志明吗？”
那人迟疑了下才说：“我就是。警察同志，你找我有什么事？”
舒文玉和顾小蕾立马伸手打了个V字手势，相视一笑。
杨坤也很高兴，却平静地说：“是有关雷小军的。”
孙志明瞪大眼睛问：“雷小军又犯事啦？”
杨坤直截了当地答道：“跟你说吧，雷小军昨晚被人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