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坠楼案（4）（1/1）
“哪有意见呀，我正巴不得呢。”舒文玉笑嘻嘻地说，“那小顾呢？”
顾小蕾故意说：“不用你挤，我也会跟杨队一起行动的。”
“误会我了。”舒文玉陪着笑脸说，“准确地说，是跟我们一起行动。”
顾小蕾坚持道：“不，就是跟杨队行动，跟你没关系。”
舒文玉挠挠后脑勺：“行，杨队是领导，你说的也没错。”
杨坤打圆场似的说：“别咬文嚼字了，我们一起行动吧。”
说守，杨坤就转过身，朝办公室门口走去。
舒文玉和顾小蕾相视一笑，迈开脚步追了上去。
不一会儿，他们便下了楼，朝停车处快步走过去。
顾小蕾要开车，可舒文玉偏偏不让，抢着打开车门坐到了驾驶位上。
顾小蕾先是气恼地瞪眼舒文玉，接着又若无其事地笑了笑，然后拉开后门坐了上去，还特意找身边的支队长聊天，目的就是想气气他。
舒文玉心里自是不高兴，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边开车边吹口哨。
几分钟过后，警车来到了56路公交站点，而且是离被害人郑若茜家最近的。由于这个站点处于整条路线的中段，所以只能先选一个方向查找，若是没打到，那就只能掉转头，继续往前寻找。
舒文玉将车靠边刹住，扭头问支队长：“杨队，我们往哪个方向找？”
杨坤开玩笑道：“小顾，你直觉神准，说说看吧。”
舒文玉提醒句：“别被假象所迷惑，她可不是真神。”
顾小蕾慢条斯理地说：“舒文玉同志，我什么时候说我是真神啦？”
舒文玉阴阳怪气地说：“这倒没有，说明你还有自知之明。”
杨坤伸手敲了下舒文玉的脑袋：“别赌气了，要不小顾不喜欢你。”
舒文玉无所谓地说：“没关系，反正她横竖看我不顺眼。”
顾小蕾打趣道：“这么说来，你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嘛。”
杨坤大为不解似的说：“哎，我说你俩这是怎么了，一个讽来一个刺去的，是不是要开战呀？要真这样，那我可就要开炮了。”
舒文玉和顾小蕾像怕被炮击中，突然就不再斗嘴了，彼此默不作声。
杨坤好像不习惯这种突如其来的沉寂，开口问道：“小舒，你认为往哪个方向走更好？”
舒文玉懒洋洋地答道：“我又不是真神，哪知道呀？”
杨坤又问顾小蕾：“你说呢，小顾？”
顾小蕾重复句舒文玉的话：“我又不是真神，哪知道呀？”
“行行行，你俩串通起来整我，好样的，服了！”杨坤假装生气地说，“好，那我就勉为其难来做一次真神，继续往前走。”
“好嘞。”舒文玉吊起嗓门说，“杨队，我预祝你成神。”
“我也是。”顾小蕾笑眯眯地说，“而且是真神，货真价实的真神。”
“但愿如此。”杨坤一本正经地说，“这样，我们就可以轻松点。”
舒文玉边开车边吩咐顾小蕾：“小顾，拿手机查，指挥我。”
“我敢吗？”顾小蕾故意阴阳怪气地说句，却打开手机上的地图。
杨坤故作郑重地说：“没什么不敢的，小顾，有我撑腰呢。”
顾小蕾拖长腔调说：“有杨队撑腰，我怕什么呀！”说罢扑哧一笑。
舒文玉故意用鄙夷的口气说：“小人得志！”
顾小蕾本想继续与舒文玉斗嘴，却看见了一家公司，赶紧叫了起来：“往左拐，在一百米前方有家公司。”说时伸手往左指了指。
“遵命！”舒文玉不无诙谐地应了句，一打方向盘拐进左边的公路。
不一会儿，警车在那家公司大楼一旁的停车处刹住了。
下了车，杨坤带着舒文玉和顾小蕾一块往公司里面走进去。
真可谓里满怀希望而进，带着失望而出。不过，他们并没有气馁，上了警车，继续查找。没错，只要耐心地找下去，就一定能找到。
接下来，他们沿路一连找了七家公司，结果一无所获。
舒文玉拐了个弯，沿反方向前进，取笑道：“杨队，你还真不是神。”
杨坤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我本来就不是神，所以你不能笑我。”
舒文玉说：“不是神就好，你要真成神了，我还不敢跟你干呢。”
顾小蕾说：“什么神不神的，我们都是人，现在就说人话吧。”
舒文玉问：“小顾，依你看，这家公司会在哪儿？”
顾小蕾答道：“我怎么知道，不过很快就可以找到了。”
杨坤说：“那倒是，现在就剩下这条路线了，而且总共也只有六家公司，其中必定有一家是郑若茜工作过的地方。”
顾小蕾兴奋地说：“这就是说，我们离成功越来越近了。”
舒文玉故意向顾小蕾泼冷水：“别高兴得太早，没准就出意外了。”
顾小蕾摇摇头：“不可能，范围都已经锁定了，怎么会出意外？”
舒文玉说：“怎么就不会呢？别忘了，那位老大爷年纪大，多忘事。”
顾小蕾说：“不可能，老大爷肯定不会记错的。”
杨坤打了下舒文玉：“小舒，你就别再逗小顾了。”
顾小蕾恍然道：“哦，我明白了，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说时伸手拍了下舒文玉的脑袋。
舒文玉夸张地惨叫了声，大声嚷道：“顾小蕾，我要告你对我施暴。”
“告什么告呢，打是亲，骂是爱嘛。”杨坤开了句玩笑。
舒文玉心里美滋滋的，不再逗顾小蕾，只管开车吹口哨。
顾小蕾也不再说话，不过她是怕杨坤继续开自己的玩笑。
过了会儿，舒文玉突然问道：“哎，顾小蕾，这边有没有公司呀？”
顾小蕾看着手机上的地图说：“前面有个路口，往右拐进去就行。”
话音刚落，舒文玉便瞧见了那个路口，往右一打方向盘，拐了进去。
像之前一样满怀希望而入，带着失望而出。
不过，杨坤他们并没有泄气，驱车继续查找。
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哪。一连找了三家公司，最终在一家医药制造公司有了眉目，那位接待员从顾小蕾手里接过照片看了看，很肯定地说照片上的人就是公司销售部的业务代表。
杨坤他们三人彼此相视一笑，脸上都流露出喜出望外的神色。
向那位年轻漂亮的接待员道过声谢，杨坤他们就往斜对面的电梯走过去，准备到七楼的销售部找负责人了解情况。
不一会儿，他们便来到了销售部办公室，询问经理在哪儿。
不巧的是，经理不在，接待他们的是一位身材中等、年过四十的副经理。他靠在椅背上，从顾小蕾手上接过照片看了看，声音有点沙哑地说：“没错，她就是我们销售部的业务代表，叫郑若茜。”顿了顿又问，“呃，你们三位找她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
杨坤出示警察证：“我们是警察。”
“警察？”赵副经理眼睛瞪得老大，“郑若茜，她出什么事啦？”
杨坤答道：“昨天晚上十一点四十左右，郑若茜在家坠楼身亡。”
“坠楼身亡？”赵副经理一脸错愕，几乎是惊叫起来，“这怎么可能，开玩笑吧。昨天下班还好端端的，怎么就死了呢？”
顾小蕾从包里掏出张死亡照给赵副经理看：“现在你相信了吧。”
赵副经理倒是胆大，对着照相看了几秒钟，不胜惋惜地说：“哎，多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跳楼自杀了呢？有什么想不开的，真是的！”
舒文玉看着赵副经理问：“你怎么知道她是跳楼自杀？”
赵副经理疑惑地说：“这坠楼身亡不是自杀，还会是什么？”
舒文玉说：“除了自杀，还存在他杀的可能。”
赵副经理摇摇头，难以置信地说：“有人谋杀小郑，这不可能。小郑脾气好，人缘不错，哪会因结仇而招来杀身之祸呢？”
杨坤一脸严肃地说：“经过我们勘查和尸检结果，确定郑若茜属于他杀，因此来贵公司进行调查，希望赵经理能够配合我们警方。”
赵副经理仍旧不敢相信，问道：“真的吗，警察同志？”
杨坤答道：“就算你不相信，也没关系，只要配合我们警方调查就行。我提醒你一句，必须说实话，不得作伪证，否则会受到惩罚。”
赵副经理着急地说：“这事跟我又没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撒谎？警察同志，我向你保证，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实话，没半个字是假的。”
“这就好。”杨坤说，“请问，郑若茜是什么时候进公司的。”
赵副经理回忆了下说：“三年前吧，也就是这个时候，没错儿。”
杨坤问：“郑若茜是在人才市场应聘的，还是有人推荐的？”
赵副经理答道：“记得是从人才市场招聘来的，当时我负责这事。”
杨坤问：“郑若茜一进公司就在销售部吗？”
赵副经理答道：“是，她应聘的是销售代表，自然一直在销售部。”
杨坤问：“在这三年里，郑若茜业绩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