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坠楼案（10）（1/1）

出了楼道，舒文玉感慨句：“这儿要是有个监控该多好啊！”

杨坤顺着舒文玉所指的方向看去，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这儿的确是应该装个监控，可以对犯罪分子起到震慑作用。不过，话又说回来，既然凶手早有预谋，那他就一定会想方设法躲避监控，所以即便有监控，对我们查案也没有多大的帮助。”

舒文玉赞同道：“说的也是，不过，我还是希望能装上监控。”

杨坤说：“这样吧，到时候我来向物业提建议，每栋楼都安装监控，好对小区居民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也有助于我们破案。”

舒文玉笑着说：“好哇，杨队，到时大家都会夸你，都会感谢你。”

杨坤只笑了笑，然后拉着舒文玉往停在不远处的警车走过去。

舒文玉一边开车，一边跟支队长聊案情。聊了一阵后，他问：“杨队，现在抓捕石楠的时机应该成熟了吧？”

杨坤答道：“可以去找石楠谈了，但是不能用抓捕这个词。”

舒文玉不解似的问：“为什么？”

杨坤解释说：“以我们现在所掌握的证据，根本无法证实石楠跟这起谋杀案有必然联系，更别说是凶手了。我们只能以当天晚上他去过被害人家里为由来找他了解情况，然后再见机行事，查找线索。”

舒文玉问：“杨队，我们是不是得想办法得到石楠的指纹呀？”

杨坤说：“这是关键。有了石楠的指纹，我们就可以进到比对，从而确定他是不是凶手。”

舒文玉说：“石楠不是一般的人物，如果我们不采取强制措施，他是不可能会让我们取指纹样本的。可我们只是找他问询，没资格对他采取强制措施。这该怎么办呢？”

杨坤想了想说：“不是还有头发吗？”

舒文玉恍然道：“杨队，你是说找到石楠的头发，然后再做DNA比对，来确定他是不是凶手，对吗？”

“对。我觉得这也是个办法。”杨坤说，“小舒，你觉得怎样？”

舒文玉点点头：“不失为一种很好的补充办法，相比提取指纹，搞一根头发还是比较容易的。好，杨队，这任务就交给我好了。”

杨坤高兴地说：“小舒，我知道你机灵，一定能圆满完成任务。”

“谢谢领导的信任，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舒文玉郑重其事地说了句，默然片刻又说，“不过，这头发很难成确凿的证据，即便DNA比对成功，石楠也会说他只是去过郑若茜家，并没有谋杀她。”

杨坤说：“你说的没错，这种情况我也想到了，所以没想用它来确定石楠就是凶手，只是让他承认案发当天他去过被害人家里。”

舒文玉想了想说：“其实指纹也只起到这种作用，根本无法让石楠承认谋杀了郑若茜，因为他可以说那天晚上只在她家里吸了根烟。”

杨坤点点头，神情有些凝重地说：“所以说，直到现在我们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力的证据和线索，这让我倍感压力呀。”

舒文玉皱着眉头说：“这个案子看似简单，其实挺麻烦的，关键就在于我们没有在案发现场找到有用的线索和确凿的证据。现在，我们只能先找石楠谈，看看他会不会漏出马脚来。”

“没错，现在我们只能这样做。”杨坤说，“我要特别提醒的是，在与石楠谈话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多多留意他的表情变化，从中做出正确的判断。如果他是凶手的话，不管手段有多隐蔽，有多高明，我们都能找到证据和线索，最终迫使他不得不认罪伏法。”

舒文玉一脸认真地说：“是，杨队，我会记住你说的话。”

杨坤满意地笑了笑：“还有小顾，这回得发挥她的聪明才智了。”

舒文玉神情严肃地说：“杨队，我要向你提个建议，就是以后要更加重用顾小蕾，不能老让她拍拍照，写写材料，送送文件，得给她更大的舞台，好让她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为侦破案件作出更大贡献，同时也好减轻你的压力，也好让大家都相对轻松点嘛。”

“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杨坤点头道，“小舒，你的建议不错，我一定会采纳的。从现在开始，小顾就是你的助手，协助你做好痕检工作。由于小顾不是科班出身的，所以你得好好教她哟。”

“没问题，杨队，这事尽管交给我好了。”舒文玉满心欢喜地说，“像小顾这么聪明的女孩子，一教就会，所以我很乐意带这个徒弟。”

杨坤开玩笑道：“我把这么漂亮这么聪明的女生分给你做助手，你是不是该好好感谢我呀？”

“必须的。”舒文玉郑重其事地说，“杨队，晚上我请你喝酒。”

杨坤爽快地答道：“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咦，杨队，你一向喜欢找理由拒绝，这回怎么这么爽快呀？”舒文玉疑惑不解地问，“你是不是另有目的呀？”

“有哇。”杨坤故作神秘地说，“我的目的就是借酒浇愁。”

舒文玉不以为然道：“借酒浇愁愁更愁，根本就没这个必要。我想，以杨队的性格才不会这样做呢。你呀，是想找个理由来蹭我酒喝。”

杨坤哈哈一笑，伸手拍了拍舒文玉：“还是你了解我啊！”

“那是。”舒文玉吊高嗓门说，“知杨队者，舒文玉也。”

聊着聊着，车子就拐进了警局大院。

一下了车，杨坤和舒文玉就往食堂方向走去。

恰好赶上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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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杨坤所料，石楠当天下午就回到了公司，还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了解郑若茜被害的情况。这一点，完全出乎了杨坤的预料。

如果石楠是凶手，怎么会主动给办案刑警打电话呢？

反过来说，这是不是说明石楠根本就不是凶手？

杨坤把手机塞进口袋，靠在椅背上沉思起来。说实话，这时候他对自己之前的判断有些动摇了，甚至怀疑自己被假象所迷惑所误导。

这时，顾小蕾从外面走了进来，见支队长双眼闭紧，还以为他在闭目养神呢，也就不好意思打搅他，蹑手蹑脚往自己位置走过去。

不一会儿，舒文玉也走了进来，瞧见支队长靠在椅背上就嚷道：“杨队，你是不是在苦思冥想对策呀？”

顾小蕾赶紧拿食指压在嘴唇上，向舒文玉嘘了声，示意他不要打扰支队长，让他好好休息一会儿。她一直关心支队长，超出上下级关系。

舒文玉冲顾小蕾扮鬼脸，大声嚷道：“告诉你吧，杨队根本就没睡。”

话音刚落，杨坤就睁开眼睛，看着舒文玉说：“没错，我没睡。”

舒文玉得意地笑道：“怎么样，还是我更了解杨队吧！”

顾小蕾走近支队长，瞪大眼睛问：“杨队，你真没睡吗？”

杨坤笑着说：“没有，我在想问题呢。”

舒文玉自以为是地说：“我猜，你在想石楠到底会不会回来吧？”

“自作聪明！”杨坤直截了当地说，“石楠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说他已经回到公司了，随时都可以接受我们警方的问询。”

“什么，这怎么可能？”舒文玉露出一脸的难以置信，“作为嫌疑人，他怎么会主动跟我们警方联系呢？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顾小蕾若有所思地说：“石楠是个聪明人，他一定知道我们警方已经掌握了他与郑若茜的关系，并将他列入了怀疑对象，所以主动与杨队联系，好把问题讲清楚，这样就可以消除对他的怀疑了。”

舒文玉说：“听你这么说，石楠不是凶手了？”

顾小蕾不假思索地答道：“我个人认为，石楠应该不会是凶手。”

杨坤脸色往下一沉，盯着顾小蕾说：“小顾，你这样想就不像个学过犯罪心理学的。你应该清楚有些人的心理素质出奇的好，即便杀了人也能做到什么事也没有，甚至可以泰然自若地与警察打交道。因此，我们不能仅凭这一点就排除石楠不是凶手，这太不严谨了。”

顾小蕾被支队长说得低下了头，连忙认错：“是，杨队，我错了，我不应该这么不严谨，不应该这么草率地下结论。”

舒文玉见顾小蕾一脸难为情，赶紧安慰道：“没你想像的这么严重，杨队并不是在批评你，而是在教导你。小顾，你应该高兴才对。”

杨坤脸上露出丝笑：“没错，你应该高兴，因为我是为你好。”

顾小蕾瞧见支队长笑了，心情一下子就好转了许多，莞尔一笑道：“知道，杨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所以特别感激你，真的。”

舒文玉朝顾小蕾竖起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顾小蕾刮眼舒文玉，笑嗔道：“去你的，别幸灾乐祸了。”

舒文玉睁大眼睛替自己辩白：“谁幸灾乐祸了，我可是真心夸你的。”

顾小蕾不领情：“就算想让人夸，也用不着你夸呀。”

舒文玉假装委屈地说：“我是真心的，顾小蕾，你可不能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