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新姻缘的到来(1/1)
最近这几日,都城之中一直隐约流传着关于云贞晼的各种艳闻轶事。
“小二,来盘下酒菜再来坛女儿红。”
商时序这是又来清风霁月楼喝酒了,自从整个人神伤之后他出现的地方除了青楼就是清风霁月楼了。
正当他无所事事地撑着脑袋望着出菜的地方苦苦等待时,背后传来了几个大男人的议论之声。
“诶,你们最近听说了吗,这相爷的小女儿最近有了身孕。”
“这还没出嫁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还有了孩子,这真是伤风败德之举啊,这沈家居然还默默接下了。”
“人家可是堂堂相爷之女这沈家哪敢有半句微词,只能吃了哑巴亏咯。”
“诶,我可以听说这云贞晼肚子里的孩子可就是他沈舒梨的。”
“那也是伤风败俗水性杨花啊,这哪有姑娘家成亲前就和别人有肌肤之亲的。”
这群男人坐在一起七嘴八舌的,好似一群长舌妇,对着一个女子议论不休。
一直坐在背后默默听着的商时序是越听越恼火,正好这酒也上来了,猛喝了半坛之后,议论依旧没有停止,好像这群人除了这个话题就没有其他事情可以聊了一样。
这商时序的酒劲一下子上来之后,整个人燥热不堪又听得怒火中烧,直接转过身去,伸手掀了他们的桌子。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有什么毛病吗?”其中一个人朝着商时序大喊着。
站在他身边的另一个人悄悄地在他耳边说着,“这就是云贞晼那个前任,商时序。”
“哦,原来你就是跟那个云贞晼不清不楚的人啊,看来这个云贞晼可真是风流浪荡,这不比青楼那些姑娘还要水性杨花啊,啊,哈哈哈!”
商时序怒得直接一掌用力朝那个胡乱说话的人拍去,那人直接被打出了十丈开来。
“我告诉你们,谁都不允许议论云贞晼,要是再让我听到谁敢说她半句不是我定要你们好看”
刚刚被打出去老远那个人还不罢休,捂着胸口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嘴角还流下来一滴鲜血,“商时序,她都不要你了,你何必这么护着她,这种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
这句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我刚刚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了。”
商时序说这话之时眼中是带着杀气的,和那日在西域黑市之中别无二致,他毫不犹豫地掏出来藏于腰间的曲络扇,眨眼间来到那人面前,将内力汇于扇子上,一把将人直接打晕了过去。
剩余的人见状,相互使了个眼色,便一起朝商时序冲了过去。
可这群乌合之众商时序根本没有放在眼里,只打开扇子,用了两成的内力朝周围扇去,那些人便被扇出去老远,不是砸在其他桌子上把桌子砸得粉碎,就是重重地砸在柱子上再重重地摔在地上。
一个个都疼得在地上打滚。
掌柜的见状可心疼了,“商公子,你可行行好啊,我这开门做生意的, 你把我东西都弄坏了可怎么办是好啊?”
商时序压根儿没有在听掌柜的说话,就跟没事发生过一样坐了下来继续拿起坛子喝酒。还好这时候林幼疑出现了。
“掌柜的,这些坏了的东西你都整理好名册,送去林府拿钱就行。”
“多谢林小姐!”掌柜的笑眯眯地退了下去。
“还有你们,再敢乱说话给我小心点,这是给你们的医药费,不许再生事。”林幼疑将手中的钱袋朝这群人中间扔去,其中一个人捡起钱袋,摆了个手势,其余的人便狼狈地向门外逃窜。
见生事的人都走了,林幼疑才赶紧转过身来查看商时序是否有碍。
“时序哥哥,你没有受伤吧?”
已经微醺的商时序说话都已经开始模糊不清了,“他们这种下三流之人怎么可能伤得了我。”话音刚落,手中的酒坛子便被狠狠地拍在了桌上。
“他们到底是说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啊?”
沈舒梨就像是没有听见一般拿起酒继续喝起来,直接忽略了林幼疑的问题。
“哎呀,你都醉了快别喝了。”林幼疑一把抢过了商时序手中的小酒坛子,里面的酒还因为争抢直接撒了出来,弄了一身。
“你还给我,你是谁啊管我。”
“你清醒点好吗,这些时日,整个都城之中都在传商家公子浪荡不羁,风流成性,每日流连于烟花巷柳之中,你明明之前已经改好了怎么现在又变本加厉了。”
商时序听到这话突然忍不住哭了起来,是那种忍不住地嚎啕大哭,他心里都清楚,他自己从不是好色浪荡之途,只是在这都城之中实在是没有人能让他提起兴趣,既然没有心悦之人那何必在意别人的看法。可直到云贞晼的出现他才开始在意,可他也只是在意云贞晼一人的想法,他是为了她而改变,不,准确地说是做回原本的自己,只是撕去那些原本不属于他的那些标签。想到这里,商时序哭得更大声了,从此以后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能让他真正在意之人了。
林幼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得伸手去将商时序狠狠抱住,像安慰一个孩子一般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后背。
可兴许是酒劲太过了,商时序抬头望向抱着他的林幼疑时却将人误认成了云贞晼,他以为是云贞晼来了,便也紧紧抱住林幼疑。
可本来就心悦于商时序的林幼疑哪里知道她怀中之人是将她错认成了他人了。
“好了好了时序哥哥,不伤心难过了,我送你回府吧。”
商时序像个孩子似的点了点头,手还紧紧地环抱着林幼疑的腰,这可把林幼疑心里给乐坏了。
林幼疑耐心地搀扶起商时序朝外走去,在小厮的帮助下,好不容易将人送上了马车。
“去商府。”
马车之中,商时序也是紧紧地靠在林幼疑的肩膀之上,半点不肯分开。
马车很快就停在了商府的大门口,商时川闻声马上带着人迎了出来。
看着马车中被搀扶出来的商时序,“今天怎么会喝成这样啊?”
“他还和人打架了,好像是被人说了什么话惹他生气了,不过我去的时候晚了没听到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林幼疑一边搀扶着商时序一边向商时序叙述着刚刚在清风霁月楼发生的事情。
商时川这才反应过来是林幼疑,“啊,幼疑啊,好久不见你了,这到底是女大十八变啊。”
“时川哥哥夸赞了。”林幼疑倒是脸红了起来。
“快,将时序送回房去,再命厨房煮一些醒酒汤。啊,对了,幼疑,今日有劳你了,多亏你出手相助,否则我这不成器的弟弟还不知道要在外惹出什么事端呢,改日我定让他登门道谢,你就把时序交给下人吧。”
“时川哥哥,我可以送时序哥哥回房吗,今天就让我来照顾他吧。”
商时川望了一眼可怜巴巴希望他同意的林幼疑,“好吧,那就麻烦幼疑了,有什么需要的就即可来跟我说。”
“好,谢谢时川哥哥。”
望着林幼疑搀扶着自己弟弟朝房间走去的背影,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其实他刚刚看出了林幼疑对商时序的感情,他也早有耳闻,这林家之女林幼疑对商时序那是一见倾心,爱慕已久,若是他们俩能成全一段佳话也是一件好事,总比整日里想着那个没有可能的云贞晼要来得强。
艰难地将商时序搀回了房中,用尽力气将人轻轻地放在床上,帮他脱了鞋子盖好被子。
“去打盆水来。”林幼疑朝着身后站着的丫鬟吩咐了一句,那丫鬟便匆忙出去了。
林幼疑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已经熟睡的商时序,嘴里还在呢喃细语,她把耳朵凑上去想努力听清楚在说些什么,但还是徒劳。
“小姐,水打来了。”
听到声音的林幼疑赶紧直起身来,“啊,你放那儿就出去吧,我会照顾他的。”
“是。”那丫鬟很识趣地退了出去。
林幼疑将刚拧干的毛巾展开,轻轻地商时序擦拭着脸和手,毛巾擦到脖子上时,她望着商时序翻开的衣领咽了咽口水。
突然,商时序醒来抓住了林幼疑握着毛巾的那只手。
林幼疑突然紧张地想要解释,“时序哥哥,我只是想帮你擦一下。”
商时序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林幼疑,手越抓越紧,“商时序你抓疼我了。”
这语气,和云贞晼刚认识他那会儿好像,可能是酒劲还没过去的原因,商时序居然将眼前之人错认成了云贞晼,他以为云贞晼又来看他了。
他一把将人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双手还不停地在林幼疑的后背上上下揉搓着,慢慢闭上眼睛,像是抱住了宝贝一般静静享受着这一刻,嘴里还说着,“晼儿,我知道你不会真的不理我的,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本来心里偷着乐的林幼疑一时间听到这些话她才反应过来,商时序是将自己错认成了别人,可商时序口中的晼儿又是谁呢?
想到这儿,林幼疑生气地将商时序推了开来,许是一下子用力过猛了,商时序的胳膊肘被重重地摔在了床板之上。
林幼疑刚气得准备起身离开,听到人砸在床上的咯噔的声音,她赶紧不放心地转头上前查看,“时序哥哥怎么样,是不是磕疼了,我不是故意的。”林幼疑边说这边用手不断按摩着商时序的手肘处。
可商时序好像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眼神痴痴地望着林幼疑,慢慢地伸出那是被揉搓着的那只手,放在了林幼疑的脸上,然后干脆将她整个人揽入怀中翻滚到自己的内侧。
商时序红彤彤的脸,半睁的眼睛,自上而下地望着怀抱之中的林幼疑,脸逐渐地靠近。知道天黑,林幼疑才从商时序的房里出来。
她本想偷偷地走出这商府的大门,却不曾想,商时川一直等在前厅,那是出府的必经之路。
“幼疑小姐,今日辛苦了。”
林幼疑听见声音只得尴尬地转过头来,“时川哥哥不必如此客气,我也只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幼疑,你前些年不怎么出府,如今既然开始外出走动了可多要来商府啊,我一定让商时序陪你玩好不好?”
“好呀好呀。”林幼疑的表情应证了商时川的猜测,果然传言不假,那既然妾有意,不如尝试撮合他们俩。
“今日时辰也不早了,我让清竹送你回去吧。”
“那多谢时川哥哥啦,我明日再来看时序哥哥。”
商时川一直把人送上马车再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离开才转身回府。
林幼疑的生父是当朝尚书大人,又与父亲商悲秋素有交情,这样的亲事若是商时序同意,那既可以转移他的注意力又可以对商家有益。
林家和商家倒也不是很远,来回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清竹一回来便被商时川叫进了书房。
“清竹,你送林幼疑回去她的心情如何啊?”
“回公子,清竹觉得那个幼疑小姐对咱们二公子有意思,回去的时候一路都是哼着小曲,心情甚好。”
“连你都看出来了。”
“可不是嘛,今天她一个人照顾了二公子这么久,毫无怨言,若是二公子能和这个幼疑小姐在一起倒是不错,远比那个云贞晼般配得多了。”
“好了,慎言懂不懂,你回去歇着吧。”
“是,公子,那清竹先退下了。”
其实商时川这多此一举地向清竹求证只不过想反复确认林幼疑对弟弟的心意罢了。
而酒醉的商时序在林幼疑离开之后,则是一直睡到第二天快晌午才醒来。一出房门就到处问府里的人昨日是不是云贞晼来了。
“我看你是昏了头了,哪儿的什么云贞晼,你和她早已一刀两断,若是此话被林幼疑听去岂不是寒了人家的心?”
“哥哥,我和那林幼疑根本没有交集,连话都说过不超过三句,从何而来寒心一说。”
商时川狠狠地敲了一下商时序的脑袋,“你个呆子,昨日是林幼疑将你从酒楼接回,又一直照顾你直到天黑,况且她早就心悦于你你难道不知道吗?”
“她心悦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