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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浮尸泛湖上(1/1)

第二日清早,商时序的书童开辛就来云府递了信,信中说:秋风起,蟹脚肥。吾久闻晼儿好之,故今日相邀,欲与汝赏湖景,品湖鲜。送信来的书童还说马车午时便会来相府门口等候。

昨日宴会结束之后,有人赠了本稀世涂岩山本给云洪,相传这个涂岩山本可以使内力更加精进雄厚,一向痴迷于秘术之道的云洪当晚就向皇上告了病假躲进密室了。

不过云洪进密室之前就关照过秋容,让她多让晼儿和商家二公子相处相处,如果实在处不来,他到时候也好有借口向商家悔了这婚约,毕竟这桩婚事只是当年为了利用商家才勉强答应下来的。

“小姐,刚刚宝玥斋的信鸽送来新消息,商家的传家宝叶木珠能突破魂脉限制的方法,只是据说已丢失多年,商家自己也在寻找这件宝物。”香荀一得了消息赶紧来告诉云贞晼。

香荀前脚刚进门,秋容就兴高采烈地带着碧柳进了房间。还好云贞晼赶紧堵住了香荀的嘴。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秋容这么问应该是没听清楚刚刚香荀的话。

云贞晼赶紧打了个马虎眼,“没什么娘亲,香荀就是觉得今天天气好想让我带她出去逛逛。”

“那正好,商家二公子刚刚让他的书童送来信想邀你今天一起去游湖品蟹。”

“昨日那个浪荡不羁的商家二公子?我才不去。”云贞晼脸上简直写满了嫌弃二字。

香荀赶紧拿手肘推了推云贞晼。“夫人,小姐刚刚还说想出门呢,既然这商二公子正巧相邀,那小姐会去赴约的。”

云贞晼才反应过来秋容进来之前香荀说的话,这不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嘛,既然这样既来之则安之,一字记之曰“去”!

今日的装扮一改昨日的隆重,一袭粉色的衣衫上前绣荷花后绣锦鲤,似是把夏日荷塘美景搬到了这上面,头上则是簪了简单的珠花点缀。

此时商时序已经下了马车站在大门口等候了,云贞晼不紧不慢地向大门口走来,窈窕身姿,院子里的海棠花花开正盛,随风飘散的鲜红花瓣倒是给云贞晼今日的装扮锦上添花了。在商时序的眼里,现在向他走来的那就是天上仙子啊。

马车上,氛围突然有些许紧张,而紧张的却不是云贞晼,而是商时序,父亲跟他说要多和云贞晼培养感情,其实何须父亲多言,就在昨日,商时序就已经对她一见钟情了,就算父亲不说他也已经决定认真追求贞晼了。

“晼儿姑娘今日依旧好漂亮啊,如出水芙蓉般清丽。”商时序说这话的时候连正眼都不好意思瞧着云贞晼。

云贞晼也没正眼瞧过商时序,那是因为她根本瞧不上他,今日赴约只是为了套取线索,“商公子可别这般夸我,我只不过是寻常姿色而已。”

“晼儿姑娘也太谦虚了,在商某看来晼儿姑娘可堪天下所有最好的东西与你相配。”

“少拍马屁,你现在是带我去哪儿?”这矫情的语气真是让云贞晼受不了。

“晼儿没看我让开辛给你的信吗?”

“哦,我想起来了,游湖品蟹。”

这一路对云贞晼而言简直是太难熬了,商时序就像和尚念经一样叨叨个没完,话多得好像自己一个人能唱完一整出戏,云贞晼恨不得把耳朵堵起来,从腰包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瓜子嗑得一马车都是瓜子皮,她为了破魂脉之法也只好忍着。

这听了一路的碎碎念,带的瓜子也都嗑完了,可算是到青木湖边了。

“今日我把这湖上的船都包了,只会有我们一艘船,这样就不打扰晼儿你赏这接天莲叶碧荷了。”商时序似是想让云贞晼夸自己来着。可不出意外又是热脸贴了冷屁股。

虽已是秋日,却有时还是难挡炎热,今日倒算是是凉快,能赏到这般美景又不被任何人打扰也是难得。

“小姐,别忘了我们来的目的。”香荀见云贞晼迟迟不切入主题便赶紧凑到身边悄悄提醒。

这么重要的事情云贞晼哪会忘记,只是她怕和商时序的关系比没煮熟的米饭还生,一上来就问这种问题属实太过唐突了,毕竟对于商家来说这叶木珠不是寻常物件,她打算忍着商时序的聒噪,徐徐图之,未免欲速则不达,反正都等了十几年了也不差这一时。

“晼儿,请。”商时序正准备伸手去拉云贞晼,晼儿刚巧走得快拉个了空,一只脚已经踏上船了,但一个踉跄没站稳,差点没摔进湖里去,还好商时序及时上前用扇子撑住了她的腰,“晼儿小心。”

云贞晼赶紧起身站稳,对着商时序尴尬地笑了笑,“多谢。”

商时序特地挑了艘不大不小尺寸刚刚好的船,船太大失去了游湖赏荷花体验那种宛在水中央,宛在莲中央的美感,船太小就会显得过于局促拥挤,甚至连放些茶水点心都费力。

果然这船划进接天莲叶中时,荷叶的高度正好遮在船篷上,遮住了有些刺眼的日头,从船身擦过的花朵散发出一股股菡萏的清香,云贞晼忍不住去摘几朵来赏玩。

“如今已入秋,为何这里的荷花还是如此茂盛?”

“晼儿有所不知,这青木湖地处青木山山脚下,和这湖毗邻的还有青木温泉,温泉水和这湖水相通,故能让此地的荷花比寻常地开得更久。”商时序说这话倒也算是用心了。

云贞晼听着并没有回复只是摇摆着手中的扇子享受着这美景。

美人赏花,商时序则赏美人。一切都好宁静,正当云贞晼在想着这时候有点笛声就好了,的时候,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从远处飘来。

商时序转头就问,“不是让你把湖上的船都清掉今天我包了吗怎么还有人?”

“公子,这应该是沈家自己的船,但常日停靠在码头甚少驶出啊,不知今日怎么恰好也来游湖了。”船家急得说话都抖了,生怕商时序扣他工钱。

“沈家,那吹笛的是沈舒梨咯?”云贞晼是对这个神秘的沈公子越来越感兴趣了。

“听闻沈公子的笛声乃是都城一绝,多少佳人想听其吹奏一曲而不得,今日晼儿可有耳福了。”商时序说话的时候心里已是咬牙切齿,早已把沈舒梨骂了八百遍坏了自己的好事,抢了自己的风头。

云贞晼让船家去寻那笛声。

穿过不知有几亩的荷花,那笛声也越来越近了,船完全划出这片荷花的时候,刺眼的阳光瞬间撒了下来,就在那耀眼的阳光下,有一艘打造地十分精致的船停在那里,船头站着位翩翩公子,手里的笛子刚从嘴边挪开。

逆着阳光看去,沈舒梨自带光圈,仙气飘飘。

可就算逆着光,眼尖的云贞晼一眼就认出了他手中的那支笛,在宝籍录里她看到过关于这支笛子的记载。

此笛名为鎏光笛,是当年使者进贡给永安王朝的供品,后被永安王赐给了太子昼勋。所幸铸造此笛的工匠将图纸留存了下来,这才能在宝籍录中见到真容。

传说工匠在铸造此笛时注入了精纯的内力修为,故此笛笛声能有助人突破秘术修为之效。

当然,对于现在根基就不行的云贞晼而言,此物似乎就是一个废物。

她记得在及笄宴那日香荀曾说过传言沈舒梨是沈坤捡回来的,又有和她一样能救人的血以及永安王朝失踪太子之物鎏光笛,这一件件巧合碰在一起算是把五年前就已经基本确认的猜测给板上钉钉了。

“沈公子的笛声真是宛转悠扬,如菡萏香气般沁人心脾啊,不过怎么哪儿都有你。”是云贞晼先开的口。

沈舒梨低下头扬起一边嘴角微笑着,“贞晼姑娘谬赞了,至于今日的偶遇只能说你我实属缘分不浅啊。”

这话可把商时序弄糊涂了,据他所知云贞晼和沈舒梨在昨日的及笄宴只是初见啊,何来的沈舒梨口中的有缘之说。就在商时序还在疑惑地时候,沈舒梨已经邀请云贞晼上他的船一起品尝大闸蟹了。

云贞晼倒也是不推脱,“正好,本来商公子邀请我来游湖也是要品蟹的,既然碰到了就一起吧。”

“商公子也一起吧。”沈舒梨很是落落大方。

进了船舱,迎面摆放的就是硕大一簇的新鲜荷花和莲蓬,桌上的餐具是三份,从餐具到菜品都以大闸蟹为引,荷花做辅,算是把今日的美食美景都放在桌上了。

三人坐下后,沈舒梨为二人斟上荷花酒,“贞晼姑娘,之前一别,身体可有留下异样?”

“还要多谢沈公子的灵丹妙药,晼儿自是有福气之人,怎会有事。”

这话是把商时序越说越糊涂了,“你们俩在说什么啊,你们不是昨天才第一次见面吗?”

听到这话的沈舒梨和云贞晼相视一笑,而都避而不答,这可把商时序的好奇心拨弄地痒得不得了。

好似只有他们二人一般,云贞晼接着说,“你们也算是旧相识了,沈公子可叫我晼儿,不必小姐小姐般地唤我。”

“好,晼儿也可唤我舒梨。”说罢二人干了一杯刚刚斟满的酒。

在一旁被视作空气的商时序忍不住了,“晼儿,今日分明是我邀请你来游湖品蟹的,现在你不止上了他的船还连话都不同我说,这算什么。”

云贞晼看在叶木珠的份上强忍着内心的嫌弃,“所以我不是把你一起带上来了吗,难道你现在想下船不成,我可不拦着你。”她说这话心里自是知道这商时序是绝对不会走的。

朝着商时序翻了个白眼,云贞晼刚想撸起袖子开干,就听见站在窗边的侍女大喊,“有死人啊。”

三人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跑去窗边查看,云贞晼偏偏选了个最靠近的窗户,探出窗户一低头和尸体面对面撞了个正着。惨白且泡发的脸着实把云贞晼吓得连忙往后退了几步差点摔倒,还好沈舒梨眼疾手快用手掌托住了她的腰。

趁商时序还没发现,沈舒梨赶紧缩回了那只托着的手,“竹沥,让人把尸体捞上来。”

尸体在刚刚穿过的荷花的另一侧所以刚刚驶来时并未发现,而青木湖离都城不远,时常有人来游湖,想来尸体就是这几日被抛弃在此的。

绕着捞上来的浮尸,云贞晼绕尸体一圈好好看了个遍,还拿帕子拨弄了尸体上的伤口。尸体舌头被剪,双手被砍,不过致命伤还是脖子上的一刀毙命,看这伤口,应该是在昨天被害的,唯一让她奇怪的就是死了那么久了手里还攥着一块破布。

“看来今天这蟹是没什么兴致品了,各回各家吧。”云贞晼轻描淡写说罢就示意沈舒梨可以把船靠岸了。

看着大胆的云贞晼,想着五年前那个为拿玲珑草不惜放干自己血的云贞晼,他越来越看不透也越来越感兴趣了。

回去的马车上,云贞晼看着车窗外一言不发,商时序看着她一脸严肃的表情连大气都不敢喘。

云贞晼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具不堪入目的尸体,她刚刚趁大家都惊慌不注意的时候,蹲下拿走了尸体手里攥着的那块残缺的褐衣布料藏在了袖口里,想来没有人发现。

现下云贞晼只能用手死死地拽住藏布料的袖口,一是为了不让布料漏了出来,二是那布料虽小但水里捞出来水都还未干,可不能让布料里的水渗了出来,她是紧张的。

傍晚的微风吹进马车,吹得云贞晼的头发有些凌乱,落日余晖下的她好迷人,高挺的鼻梁,雪白的皮肤,流畅的下颌线,还有那双清澈且有神的眼睛,看上去完全没有了刚满十五的稚嫩。

一路上马车里安静地只能听见外面车轱辘碾过泥土和草地的声音,还在今日天气甚好,一路上畅通无阻,倒是比去的时候更快些,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就到了宰相府门口。

云贞晼心事重重,头也不回地下了马车,商时序刚想开口说话都没机会发出一个字,只能在马车里懊恼今日这约算是废得明明白白的。

三步并作两步抓紧进了房间,路过秋容时,喊她都没空去搭理,云贞晼示意香荀把门关好。

掏出藏在袖口里的那块藏着的褐衣布料小声说,“香荀,你让王聪去查一下这块布料的来历,我看着不像寻常褐衣这么简单,能让死者攥住的必然和凶手脱不了干系。”

“是,小姐。不过你赶紧洗漱一下换身衣服吧,这块死人身上扯下来的布被你藏在身上那么久。”刚转头准备出门,香荀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来,“小姐,你今日为何不直接问那商二公子叶木珠的事情呢,这你二人本就不熟,失了如此好的机会往后我们要找这叶木珠从何下手啊?”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再说了今日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如今望川都城里百姓安居乐业,已有多年未出过这等行害之事了,而且还恰巧发生在我及笄礼前后,这件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云贞晼果然很有头脑。

香荀出门后,云贞晼一个人坐在桌前发呆,她总觉得那块湿了的布料很是眼熟,肯定是在哪里见过类似的东西,可是任凭她怎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正想得脑壳疼的时候,云九鸢正巧来了,“晼儿,你这是怎么了,今日我听白鹭说你跟那个与你有婚约的商家二公子去游湖了,想来应该尽兴而归才是啊,怎的是这副表情,是商时序惹你生气了,还是大闸蟹不好吃呀?”云九鸢笑着调侃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云贞晼。

“哎呀,九鸢姐姐你可别提了,虽是这商时序挺烦人的,但好在风景尚可,这螃蟹还没吃上就漂来了一具浮尸,这哪还有什么兴致啊,只能回来了呀。”

“浮尸?那晼儿你是被吓到了吗,还好吗?”九鸢一下瞪大了眼睛,伸手去摸了摸云贞晼的额头看看是否发烧。

云贞晼抓住云九鸢那只摸自己额头的手放在自己手里拍了拍,示意九鸢大可放心,自己从小就胆子大,今日这只是具浮尸而且光天化日人又那么多,根本不是问题,“九鸢姐姐,今日走得匆忙都忘记叫上你了,下次出去玩我一定带你一起,免得你一人待在府里也是无趣。”

“你玩你的,不必事事都叫上我,我一个人这几年在观里清净惯了,现在对这些游戏赏玩之事都提不起什么兴趣了。”云九鸢的笑永远都是那么的温婉。

“对了,我今日不在府里我娘没有为难你吧?”她现在才想起云九鸢已经回来她要好好保护她这件事情。

云九鸢摇了摇头。

云贞晼看着这个“亲姐姐”,心里很不是滋味,同样都是宰相府的小姐,但九鸢不论是穿着还是首饰都是那么的寡淡,“九鸢姐姐,既然都回来了,我绝对不会让你吃苦的,等我有空了我带你去绫罗坊做几身好看时髦的裙子,再去挑些亮眼的首饰,你瞧你这打扮也太素了。”

“我不在意这些的,倒是你今天相比也是累坏了,我待会儿叫人给你打水你赶紧洗个热水澡我们开饭。”说完,云九鸢就笑着离开了,刚踏出房门,九鸢脸上微笑的表情瞬间就消失了,她心里的恨让她无比厌恶这个家。

其实,今日云贞晼蹲下拿走尸体手上握着的布料时,商时序都看在眼里。从小过目不忘的商时序,一下子就记住了那褐衣的颜色细节,虽是极为普通的褐衣布料,但上面缀着的金线虽细但仔细看还是能看见的。

商时序一到家就画下了图交给了开辛去查来历,商家虽然成为粮商之前是做什么的无人知晓,但是商家除了是粮商大户之外出名的就是商氏追踪术了。

有所警觉的也并非只有云贞晼和商时序二人,其实沈舒梨今日本就是有意接近商时序的船的,只是没想到会有浮尸这一出搅乱了他和云贞晼加深交情的计划,这二人一离开青木湖,沈舒梨就派人分别跟着商时序和云贞晼二人,留意他们的动静和收到的消息,他早就看出商时序此人绝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轻浮且不学无术。

也就两日的功夫,王聪便递来了消息,这块布料的主人是清风霁月楼的一个杂役叫阿木的,因为年纪比较大,所以大家都叫他阿木叔。

就在浮尸被捞起来的第二日就有人看到阿木叔偷偷从后巷将一个包裹扔进炉子里焚烧掉了,他做事不仔细,没等东西烧干净就匆忙进了楼里,跟着的人便上前翻了下那还没被烧尽的包袱,里面也是一件绣着金线的褐衣,和云贞晼那天从尸体手上拿下来的一模一样。

褐衣布料本就是寻常平民百姓的日常布料没有什么奇怪的,怪就怪在这寻常布料上绣了不显眼的极细的金线,这阿木叔定有古怪,像是在极力伪装着什么但又不甘心沦落地粗鄙不堪。

王聪递来的消息里还说了,这跟着的人看见阿木叔手上带着手套,这手套看上去也不像是寻常手套那么简单,似是一种金属材质。

看来,这清风霁月楼是得去一趟了。

商时序总是能赶得如此凑巧。正好天快要黑了,云贞晼正打算去清风霁月楼吃个晚饭顺便打听点消息,一踏出大门就看到了站在马车外等候的商时序。

“要去清风霁月楼吗?”商时序摆出他那副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

云贞晼皱了皱眉头,他怎么会知道自己要去哪里。、

商时序接着说,“你在查布料的事情吧?”他的脸瞬间严肃了许多。

云贞晼瞬间觉得这个人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的简单了,她明明已经很小心了,但怎么还是被商时序发现了。

这样看来,这个家伙如果可靠的话那以后说不定能帮上自己大忙。

坐在马车上,云贞晼第一次主动跟商时序说话,“你那天就知道我拿走了布料为什么不在马车上问我?”

商时序笑了笑,“每个人都有好奇之心吧,我觉得要是能查到点什么你想知道的再来找你会比较好。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太喜欢我,所以我也想做点事情让你对我刮目相看。”

这句话一出口,云贞晼瞬间觉得很尴尬,很不自然地望着车窗外不敢看商时序,“不好意思啊,是我之前对你有偏见,以为你是那种又蠢又不学无术又聒噪的人。”

“那现在还认为我是这样的人吗?”

“好一点了吧。”云贞晼现在恨不得马车能马上飞到清风霁月楼,让她转移话题摆脱这种被人盯着的尴尬的境地。

刚正经一会儿的商时序又换回了他往日的风格,“每次晼儿怎么都能美出新意,我快要被你迷死了你知不知道?”云贞晼忍不住一个白眼翻过去。

清风霁月楼是都城的第一大酒楼,就在他们刚出发时,盯着商时序和云贞晼的人就已经告诉了沈舒梨。

这清风霁月楼不愧是都城的第一大酒楼,装修的极尽奢华,就连台上跳舞的舞姬也是一个赛一个的美艳。

只是如今的云贞晼她哪有这个闲情逸致,也没有资格来这种地方享乐吧。

沈舒梨就在楼上倚着栏杆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个人,他早就吩咐了小柯,等他们一到就带他们来楼上的天水雅间,见他们进门了便走进了房间等待二人的到来。

“二位楼上请,我们公子等候二位多时了。”小柯照着沈舒梨的吩咐将他们迎上楼。

“你公子认识我们?”商时序边上楼边问小柯。

小柯只是笑笑没说话,继续给他们带路。

一推开门,沈舒梨背对着门口站在桌前,挽起的头发,纯白的衣服外套了件素色的纱衣,整个人显得更加超凡脱俗了,挺拔高挑的身材,这背影不看脸都是让人着迷的存在。

看到站在一旁的竹沥,云贞晼就知道要他们上来的人是谁了。

沈舒梨转过身来,向小柯摆了摆手,见门关严实了,他就开门见山地表示他想跟他们一起查褐衣布料的事情。

云贞晼心里真的已经在翻白眼了,怎么一个个都知道这个东西的存在,自己以后做事得当心了,这俩家伙都不是好惹的。“堂堂沈大公子怎么会对一个死人案有兴趣?”

“那你又为何会对一个死人这么好奇呢?”这句话问得云贞晼哑口无言,“我只是纯粹好奇而已,如果你们不跟我一起我也会自己查,倒不如大家合作。”沈舒梨倒也是直接。

云贞晼并没有做任何抵抗,只是她心里知道沈舒梨的目的绝不是他口中说的那么轻巧,而商时序则是全听她的,只要云贞晼同意他自然不会有任何意见。

沈舒梨告诉他们自己除了他们查到的褐衣布料的所有者是清风霁月楼里一个叫阿木叔的人以外,他在他们来之前就打听过了这个人,早在两天前就已经辞了楼里的活离开都城了。至于去了哪里他没有向任何人提及,据楼里的伙计说,此人向来不合群也独来独往从来不与人多交流,要不是看他话不多工钱还便宜,楼里早就不想要他了。

沈舒梨还告诉他们,这里的伙计都给给了一个同样的线索,那就是这个阿木叔常年手上戴着一副不寻常的手套。

一直在认真听沈舒梨说话的云贞晼似乎想起了些什么。

三天前的及笄宴开始前,云洪在人群中送走的那个人就穿着一件褐衣,当时阳光照在褐衣上的时候时不时还会有闪光点出现,她但是还觉得有些晃眼,想必那就是那件金线褐衣了,至于手套,云贞晼实在是想不起来当时那人是否戴着了,但不管怎么样,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有错了,怪不得当日拿到这块布的时候她就觉得如此眼熟好似哪里见过。

“你们俩有兴趣跟我出城一趟吗?”云贞晼倒是很诚恳地抬头问他们。

“莫非你知道他去了哪里?”

“明天午时南城门汇合,到时候我自会告诉你们要去哪里。”云贞晼刚说完,沈舒梨和商时序都向她点了点头表示了赞同。

沈舒梨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毕竟这个丫头五年前就已经让他知道她的不简单了。

说罢,云贞晼小跑着赶紧下了楼。

“喂,你好歹先吃完饭再走啊,也不急着这一时啊。”商时序跑到走廊上朝着云贞晼的背影喊。

云贞晼朝他摆了摆手头也没回,出门夺了商时序的马车就往回家赶,因为现在只有一个人有可能知道这个阿木叔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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