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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炙热的感情,是一首沙哑的情歌(4)(1/1)

3月5日,是萧潇的生日。

这天中午,温月华来学校找萧潇,约她一起外出吃饭。

婆媳用餐气氛融洽。

下午回学校,唐瑛给萧潇发来了短信,萧潇也就一愣神的工夫,等她意识过来,她已打开了短信内容。

“阿妫,生日快乐。”

萧潇不知道该回些什么,索性不回了。

“听说傅董出国未回,今天又是你生日,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这是第二条短信,似是担心萧潇拒绝,唐瑛又接着发了第三条短信:“除了吃饭,我们再顺便谈一谈股份的事,好不好?”

黄昏,萧潇回了一趟锦绣园,她把父亲的日记一本本地整理好,仔细地装在行李袋里。

见见吧!

萧潇打算把父亲的日记交给母亲,那是父亲写给她的,她应该看到。

气象台前不久说,今天晚上C市的星星会很多,也会很亮,萧潇不期然想起了幼时。

两岁时的记忆,更像是她想念妈妈,自己幻想出来的梦。

夜间星空下,唐瑛抱着她,笑眯眯地亲吻着她的脸蛋:“阿妫,你是妈妈一辈子的小宝宝。”

萧潇这么想着,仰脸望着天空,往事融入3月春风里,她亲自送给了自己一抹无关痛痒的微笑。

傅寒声忙,但再忙还是在C市中午时分给萧潇打了一通电话,问她生日打算怎么过?

当时萧潇还没收到唐瑛的邀约短信,倒是张婧等人提议晚上一起吃饭。

萧潇答:“晚上可能会和张婧她们在一起,至于怎么过生日,还没想过。”

萧潇的话似在傅寒声的意料之内,他在手机那端叮嘱她不要沾酒,要早点回家,最后问她:“有没有特别想要的礼物?”

“没有。” 等他忙完事,尽快回来就好。当然这话。

说出来是有些别扭的,所以萧潇没说。

仍然是意料之内,所以傅寒声送了萧潇一道轻哼,很轻的声音,很像是无奈和纵容。

萧潇微微笑,不语。

徐誉在黄昏时分给萧潇打来了电话,萧潇当时刚跟张婧等人退了晚上的约。

徐誉来学校,不是来邀约萧潇外出吃饭的,明知这天是她生日,怕是早就有了安排,所以电话里他只说见一面。

春日,满市青绿,花树姹紫嫣红,徐誉在车旁抽烟,抬眸就见有女子走来。

一个清冷美丽的女子,迈步而行,姿态不紧不慢。

他踩灭了烟头,打开车门时,取出来一个纸袋。

关门,萧潇已在他身后。

那是徐誉给萧潇准备的礼物,是一对白金镯子,祥云图案,寓意幸福美满,健康安宁。

萧潇低头看着那对白金镯子,竟是一片愕然。

若论温暖,徐誉并不少于傅寒声,她遇见徐誉更是在傅寒声之前,但情感这种事向来是心不由己。

萧潇沉默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问:“你和唐婉还好吗?”

徐誉嗯了一声,无意多说,后又问萧潇:“傅寒声待你好吗?”

“好。”

“你爱他吗?阿妫。”是在学校附近,周遭人来人往,在这么喧嚣的地方讲话,徐誉的声音却异常清晰。

萧潇抿唇,后来她直视徐誉的眸:“2007年我在南京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夏天,

8月前住C市,傅家履善不仅温暖了我的心,也温暖了我的彷徨和无望。”

果然。

徐誉眸色暗了。

跨年夜那晚,阿妫看着傅寒声,那样的眼神一度让他焦躁莫名,如今他虽是在问萧潇。

心里却早已有了答案,听到她委婉地说出心里话,他无意识地笑了笑。

徐誉抽出一支烟点燃,神情在烟雾里模糊不清,他抽了几口烟。

这才抬眸看着萧潇说:“看到你对生活重新燃烧热情,我很欣慰,阿妫。”

“抱歉。”她欠徐誉的温情,所以道歉似乎成了一种习惯。

“不,不用抱歉。”徐誉垂眸盯着地面,过了半晌温温一笑。

“我从未奢望能够和你在一起,你和傅寒声的婚姻关系曝光那会儿,我一直担心你会受伤,担心他会待你不好……”说到这里。

徐誉缓了缓气气,最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有什么话,什么心事,什么委屈,习惯藏在心里。

我一直怕你过得好好,怕你一个人。

如今看你过得好,身边有人陪着,我也就放心了。”

萧潇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很残忍,但爱历来如此,不爱就是不爱。

她喜欢这位叫徐誉的成年男子,但喜欢不是爱,那是对美好的人、美好的事物。

最纯粹的欣赏,跟男女情爱无关;

同时她也知道,徐誉内心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她没有当着徐誉的面直言她爱傅寒声,便是对徐誉最大的尊重。

可委婉传递而出的意思,同样也是伤。

黄昏,徐誉开车回去,后视镜里女子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开的背影越来越模糊,他笑着笑着,忽然觉得很难过。

2007年7月以前,她和萧暮雨就像是攀附生长的树和藤,像是爱情,又像是亲情,感情深厚得无法用言语来描达。

也许这世上任何一种语言都无法来形容他们之同存在的究竟是哪一种感情。

2007年跨年夜,听闻她是傅寒声的妻子,有一种悲怆席卷了他的痛觉神经。

他一度不甘心,一度压抑痛苦,但这天黄昏听了她的话,却不再有撕心裂肺,只余苦闷失落。

即将36岁,他虽没经历过几段爱情,但在爱情里究竟该怎么摆正自己,他还是很有分寸的。

对傅寒声冲动鲁莽是一时,不服气也是一时,一时发泄完,余下的便是清醒。

在爱情的世界里,面对唐妫,他以为他只是迟了一步。

却从未丈量过那一站的距离究竟有多长,它长到他只能远远地站着。

不靠近,也就永远不可能伤害到她。

座驾驶离C大,她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晚风从敞开的车窗里蹿进来。

吹过他心里圈围的湖,却不再有波涛起伏,唯有波水涟漪,风过无痕……

萧潇和唐瑛的见面地点是半山腰的一家私人菜馆,走进包间,就看到穿着深蓝衬衫的徐书赫。

他一边抽烟,一边低头研究食谱,有几根黑发从弹盛的头发中垂落。

他今年快五十岁了,却像是四十岁刚出头,看来是跟无优心态、幸福美满有关。

“徐书赫倒是真心待你母亲,就是贪欲大重。“这是外公生前对萧潇说过的话,至今已间隔七年左右。

看到徐书赫,萧潇下意识皱眉,她本以为晚上吃饭只有她和母亲,不承想徐书赫也来了。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告诉自己不该有情绪,其实他的到来并不突兀,黄昏母亲发短信提及,见面后顺便谈一谈股份这件事。

再加上数日前,谭梦曾跟她提过,唐氏业务板块一向是由徐书赫负责管理。

萧潇接手股份之后,关于股份归属业务,徐书赫势必要找萧潇洽谈接手。

所以两人见面是早晚的事,凑在一起也好。

开门声致使徐书赫抬头,徐书赫起身含笑:“阿妫来了,快坐。”

萧潇在离他最远的地方坐定:“唐董呢?”

包间里只有徐书赫,不见唐瑛。

萧潇避徐书赫如蛇蝎,徐书赫也不介意,他拿起水壶给萧潇倒水,他的手指很瘦也很长。

不知情的人大概会以为这是一双艺术家的手,又有谁知道眼前这个中年人多年前曾经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山里的孩子。

都市历练,早已让他蜕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脱胎换骨的大公司决策高层。

“这不你过生日吗?你母亲给你买了礼物,但从公司走得匆忙,把礼物落在了办公室里。

所以急着赶回去,担心你来了见不到人,就让我先过来。”徐书赫说着,指了指一旁餐车上的蛋糕。

“这是你母亲亲自为你挑选的蛋糕,她念你在这里等她,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过来。”

那是一只很大的蛋糕,蛋糕周边花团锦簇,看起来很喜庆。

这样的蛋糕适合生日派对,用在这里萧潇只觉得夸张。

徐书赫笑着解释:“也是你母亲的一片心意,虽然蛋糕确实是大了一些。”

萧潇不语,这么巨大的蛋糕,是她那个母亲的一贯做法,像是急欲把之前缺席她的生日全都给补偿回来一样。

等着吧!

萧潇和徐书赫很少私下相处过,像这样的私下相处还是第一次。

饭桌上徐书赫一直在吸烟,右手夹着烟,左手拿着手机把玩着。

萧潇低头翻看了一下手机,山上信号不好,她收起手机坐着,眼神望着室内某一角,没有和徐书赫交谈的打算。

时间过去了五分钟,沉默。

室温很高,萧潇后背出了不少汗。

时间过去了十分钟,还是沉默。

萧潇口干舌燥,她端起面前的白开水喝了大半杯,起身拿水壶时。

徐书赫伸手想帮忙,她视而不见,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满了白开水,起身调室温去了。

身后传来徐书赫的叹息声:“从小到大,你似乎一直都很厌恶我。”

萧潇平静地调好室温,觉得温度不那么高了,这才慢慢地走回去坐下,井不接余书赫的话,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并非她对继父天生就有一种敌意,而是徐书赫为人太虚伪。

那双眼睛里不时流露而出的精光和贪念,一直让她心生不齿。

萧潇的沉默,并未让徐书赫有打消谈话的冲动,他开口说话,称不上兴致多高。

反倒有些唏嘘感怀,准确地说那是一段关于“回忆”的谈话——

我很穷,我是大山里第一个走出来的大学生,离开大山那天。

我背着几罐咸菜和一些馒头,口袋里除了车费,只有几块钱。

阿誉送我,他跟在我身后走了很久的土路,我让他回去,可走了一段路,回头还能看到他远远地跟在我的身后。

我当时心里的滋味真的是不好受,我发誓我以后一定不会让阿誉重走我的路,像我一样每天为了几分几毛钱痛苦地计算着。

在此之前,我去过最繁华的地方是县城,80年代初,我以优异的成绩考进C大。

我考的是C大,那是怎样的殊荣,但收留我和阿誉长大的远房亲戚却是唉声叹气,劝我放弃学业。

我不甘心,只好求助于我的班主任,我三天两头地往他家里跑,帮他下地,帮他收割小麦,只为了能够让他帮我想想办法离开大山。

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如果不想一辈子都窝窝囊囊地活着,走出大山读大学将是我唯一的出路。

为了帮我解决大学的生活开支,班主任多次厚着脸皮致电C大校方,描述我有多么贫穷和困难。

那时候我不觉得我无地自容,就像是溺水的人,哪怕浮现在我面前的只是一根稻草,我也会毫不犹豫地抓在手中。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天下了一场暴雨,我的班主任冒着狂风暴雨,路上摔了好几跤,瘸着腿前来找我。

他说我走运了,C市有名的慈善富商唐奎仁,为了感念C大多年来为唐氏日化输入人才,所以特意在C大设立了贫困大学生慈善基金。

C大听说了我的情况,经过商讨议论,也打了地方电话核实,决定把我列为受馈一员。

我当时就哭了,我抱着阿誉号啕大哭,我跪在地上给班主任磕头。

阿誉也跟着我一起磕,我说班主任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我实在是太兴奋,太激动了,我在父母坟前絮絮叨叨地说了半晚上的话,村里的人都以为我疯了。

当时的我,确实跟疯了差不多,我要去C大读书了,我终于要离开封闭迂腐的大山丁,我怎能不兴奋?

离开大山那天,我要去镇里坐车。

我以前一直觉得从镇里到家里的路很长很长,长得没有边际,长得无望,但那天我却觉得很短。

我浑身上下有着说不出来的轻松,我走路哼着《义勇车进行曲》。

我唱得热血沸腾,仿佛新生活已经开始向我招手。

是我太天真了。

来到C市,我这才知道之前的我完全就是井底之蛙,C市太繁华了。

它晃花了我的眼,当我走出车站,那一刻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生平第一次体验到了什么叫作天旋地转。

过马路,我不敢过,我走了几步,见有车过来,连忙又慌里慌张地退回来。

瞄到有人要穿过马路,这才亦步亦趋地跟在那人身后。

我背着行李,心提到了嗓子眼,手心里直冒冷汗。

我现在想起那时候的徐书赫,就忍不住想哭。

我来早了一天,C大尚未开放,吃饭好解决,因为我背着馒头和榨菜,只要不饿死就行,关于吃食,我从来都不敢挑剔。

可我晚上住哪儿呢?

这时候我倒怀念起大山和贫困县的好处来,如果是在大山里,我随便找个麦秸垛窝起来就能睡,再不然还有乡里乡亲。

我要是提出在他们家里住一夜,他们多半是不会拒绝的。

我在学校附近找了一家小旅馆,专挑最破最小的旅馆进。

因为通常这种旅馆会比较便宜,但C市毕竟是C市,它太漫天要价了。

在我们县城里,一碗豆腐脑五分钱,一盒烟才两毛钱。

我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我是在漫天胡吹,那时候的我,包括所有的中国人又怎会想到。

十年后,二十年后,伴随着生活水平的提高,物价更是翻了好几倍,现如今的五分钱可以干什么?

它丟在地上,都没人愿意去捡。

旅馆老板给我找的是最便宜的床位,接近一元钱,我当时就惊呆了。

我把手伸进口袋里,紧紧地攥着身上仅有的几块钱,心里直发苦。

我厚着脸皮对旅馆老板说:“我自己带的有被褥,我只睡床板,不要其他床上用品,能不能再便宜一些?”

旅馆老板当时看我的眼神,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是鄙夷。

那个吃得满身都是肥肉的女老板,把我徐书赫当成了一个乞丐……

许是室温先前比较热,后来又被萧潇调低了,所以一热一冷间,萧潇头很沉。

再加上徐书赫说起过往事,萧潇越听越觉得心绪不宁。

她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时间,又去看手机,依然没有信号,萧潇开始焦躁了。

徐书赫继续先前的话题,他说:“我本来可以去车站窝一夜的,但车站离C大太远了,我只能提着行李去了C大门口。

你能想象我当时的窘迫吗?

身体里的苦胆似是破了,不断地往外冒着苦水,我蹲在校门口的角落里,看着大街上一张张冷漠的脸,我真想大哭一场啊!”

徐书赫这么一说,似是涌起无限感伤。

又似是想起过往一幕,左手夹着燃烧大半的烟,右手狠狠地搓了一下脸。

萧潇想打断他的话,眼前却是人影憧憧,她费力看着徐书赫,却看到他嘴角难得地展开了笑容。

震惊。

萧潇的脸色忽然间白了。

她狠狠地掐着自己的腿,试图清醒,但手指是无力的,她竟没有丝毫痛觉。

“你竟敢算计我——”

本该是一道充满戾气的咆哮,但被此时的萧潇道出,却徒增虚弱。

她的愤骂,注定要化作一阵云烟,刮过无痕。

是算计,徐书赫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

一步步,一步步……

母亲手机短信不会引起她的怀疑,母亲又怎么会害她呢?

透饵股份详谈,所以即便有徐书赫在,也不至于引起她的怀疑。

掌控母亲心绪,模仿母亲做法,蛋糕在,母亲势必会来,借此留住她。

她被下药了,那杯水,那杯水??

她的思绪混乱了,她想说些什么,但未张口,她却发现她忘记她该说的语言和字句。

是本能。

她忽然离座,伴随着椅子 “吡啦”一声响,萧潇身体向地面跌去时。

眼前的光快速地在她眼帘处聚拢消失,到最后具剩下黑暗。

徐书赫坐在原位不动,兴是想起了过去的美好时光,他轻轻地笑——

后来,我遇见了你母亲,她是那么耀眼,那么美丽,和我这个穷小子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对她是一见钟情,可我不敢说出来,怕别人嘲笑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所以我只能偷偷地看着她。

阿妫啊!如果我说我最初爱上你母亲,并非因为唐氏,你信吗?

可后来,我有了嫉妒,她爱上了你父亲萧靖轩,我实在是太痛苦了。

我不甘心什么事都输给你父亲,一切都是他逼我的。

你也在逼我。

别怪我,怪只怪你挡了我的路。

虽然你母亲什么也不说,但我知道,她有意把公司交给你,我不甘心。

我为唐氏做牛做马那么多年,我不甘心到头来只是为她人做嫁衣。

你说,我能不出手吗?

一旦你上位,唐氏还会有我的立身之处吗?

我不能让你毁了我。

不能——

2008年3月5日,徐书赫摁灭手中烟,那只象征“唐瑛”弥补和亏欠的蛋糕,被他一脚踹翻在地。

地面上,萧潇昏迷不醒。

她人生中最惨痛的被算计,发生在徐书赫身上。

她在昏倒的那一刻,眼里心里是前所未有的怒和恨。

她???认栽了。

中国年历,2008年3月5日,标注: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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