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三千斤粮食11(1/1)
等季洵回到家时,季湘在门口张望着,她一直不见三哥三嫂回来,心里担心的紧,来来回回在院子里踱步。
季湘看见三哥背着人回来,惊呼一声,以为宋婉晴出事了。
季洵连制止她,小声说:“你三嫂睡着了,你声音小点。”
季湘这才放下心来,只有厨房里面有一盏煤油灯,昏暗的厉害,她对压着声音对三哥说:“爹娘今日回家早早就睡下了,我说你带三嫂出去逛逛,等会儿就回,他们也没有多问什么。你带三嫂回房吧,我去厨房打点热水待会给你们送过来。”
季洵小声答应。
季洵回房把宋婉晴放在床上,用火折子点燃煤油灯,屋里瞬间亮堂起来。他走近床铺,见宋婉晴裙摆破破烂烂的,衣裙上都是星星点点的血迹。先前太黑,根本没有看清,现在才看到,他又不想叫醒她,让她好好睡一觉。
这时季湘送水过来,季洵赶紧放下床帘,挡住季湘的视线。
“你把水放那就行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季洵嘱咐道。季湘很久没有听见三哥这么温柔对她说话,心里想着娶了媳妇就是不一样,说话都好听了些,不像之前在镇上混日子时,开口就是一股子恶霸的样子。
“我马上回去睡觉了,三哥你也早点休息。”季湘准备出门,想起今天下午的事,咬了咬嘴唇,说:“三嫂醒了之后,你能不能帮我跟三嫂道个歉。”
“要道歉自己说,哪里来这么多废话,快点走了,回去睡觉了。”季洵把她推出门,关上房门。
季湘看着房门愣神,这三哥还是没变。她垂头丧气走回房,想着明天去好好道个歉,不能让三嫂讨厌了。
小妹走后,季洵掀开床帘,拧干帕子,细细的擦拭她的手,只见她手心的擦伤已经结痂了,可季洵看着还是难受的厉害。宋婉晴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见是相公,又安心是闭上眼睛,睡着了。
季洵见她对自己这么不设防,心里高兴,却也觉得她太过于单纯,自己不见得是什么好人,也没做过什么好事。
季洵帮她脱下外衣,见里衣都是干净的,想到这血不是她的,心里松了口气,虽然看见她平安无事的回来了,但是还是害怕她受伤。
脱下鞋袜,替她洗干净脚,她的脚小巧精致,左脚小指有一个水泡,季洵拿来绣花针,小心翼翼的挑破水泡,上了药。她的脚冰冰凉凉,怎么也不暖和,季洵大手完全包裹住她的小脚。小脚逐渐回暖,季洵把人放在床上,洗干净手,拆了她的发髻,一头柔顺的长发铺洒下来。
见宋婉晴已经睡熟,季洵快速洗完凉水澡。
等身体回暖,吹灭煤油灯,他才上床,抱着小娘子,满足的笑出声。自己喜欢的人嫁给自己,并且没有因为他名声不好,讨厌他。这世上怎么会有娘子这么好的女子。
季洵偷偷在她眉心印下一吻,抱着人的胳膊紧了紧,让她靠自己更近一点。
窗外月光照着大地,透过树梢影影绰绰的跑到房里,看见这一幕,又羞红脸躲进云层中。
宋婉晴睁开眼睛,天已经大亮了。她晚上睡得很好,想伸个懒腰,却发现自己胳膊被束缚着,她偏头一看,是季洵,他还没有醒。他眉目俊朗,比家里人都白了一个度,可能是从小就很少下地干活,看来公公婆婆是偏疼他的。
她把手挣脱出来,手指描绘着他的眉眼,眉峰上挑,不说话时,的确很能唬人。
季洵早就醒了,只是想多抱会儿香香软软的娘子,没想到娘子居然对他上下其手,痒痒的,不想醒都难。他睁开眼睛,里面没有半分刚睡醒的迷茫,张嘴就把她作乱的手指含在嘴里。手指触及他湿软的舌头,吓了她一跳。
“相公,你干什么呀?”宋婉晴想抽出手指,却被他轻轻咬住,她也没敢用力。
季洵看她蹙着眉,没继续逗她,松开她的手指。
宋婉晴伸着食指,上面湿漉漉的,她斜了他一眼。
季洵自觉道歉:“娘子,对不起,为了道歉,我帮你舔干净。”
宋婉晴嫌弃推开他,赶紧下床,用昨天洗漱剩的水,洗干净手。
她回头恶狠狠的盯着他,季洵正要起床,被她盯着不敢动作,他心虚的往床边挪,宋婉晴直接把他按回床上,扯开他的衣襟,狠狠咬了一口,得意的说:“知道怕了吗?这就是惹我生气的下场。”
季洵呆呆的感受着锁骨处传来的触感。昨天哭唧唧的像只小猫,今天恶狠狠的像没断奶的小老虎,都没长牙,咬的一点都不疼。他故作柔弱的倒在床上,气若游丝的说:“娘子,你咬的相公好疼啊。”
宋婉晴有心想道歉,可是如果道歉了,不就说明自己错了吗?她一时有些踌躇,这时却听见院子外面传来小孩子的欢声笑语。
她好奇的问道:“相公,外面为什么这么热闹?”
宋婉晴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季洵也不逗她了,慢慢爬起来说:“他们是来请爷爷去上课的。还有一个月就要春种了,这一个月的时间比较清闲,小孩子都会来学几个字。”
“爷爷这么厉害啊,还是教书先生。”宋婉晴赞叹道。
“爷爷年纪大了,又要管理村里大小事务,哪里有这么多空闲时间。可是小孩子又对念书充满了期待,就在每年春耕之前,开始教学一个月。”
宋婉晴又打听起劫匪的事。季洵说:“昨日去了趟县衙,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这两天姑父准备亲自带人去查看,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闻言,宋婉晴放心了些。
她有心想凑热闹,便询问道:“相公,你今日有什么要紧事吗?”
赌坊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但是又不忍让她失望,便摇头说:“今日没什么要紧事,倒是明日要去赌坊一趟。”
“还要去赌坊吗?”宋婉晴担心的说,他的坏名声就是从赌坊传出来的。
“嗯,如果你担心的话,明日我就带你一起去。”季洵再也不敢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昨日真的把他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