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前世辛秘(1/1)
洛冬青和许婉萍在池中浸泡月余时间,许婉萍先于洛冬青提前几天,浸泡完毕,发觉池中灵气,再也无法吸纳半分,想换个池子试试,结果发现都无法再吸纳。只得百无聊赖地在此修炼室内兜兜转转,然后就一直坐在一旁,盯着洛冬青的脸庞,静静等待洛冬青醒来。
几天之后,洛冬青也浸泡完毕,于池中醒转过来。洛冬青查看了一下自己的修为,发觉已然进阶中期,大喜。于是收拾片刻,二人共同离开此间修炼室,去寻那长阳子。
待见到长阳子那一刻,长阳子盯着二人,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错,一个多月时间过去了,看来你收获也不小,已经成功进境炼气境中期了。这位姑娘,也进境凝液境后期了。”
二人齐声道谢。长阳子说道:“趁着我还有一些时间,你们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我一定为你们解答。”
洛冬青疑惑道:“什么时间?”
“你来此,是为了五灵环。一旦五灵环离开此空间,也就代表着我的任务完成了。我即将烟消云散,而此处,也将覆灭不存。”
洛冬青惊讶道:“前辈,恕我完全不知,如果是这样子的话,我便不能将此环带走了。”
长阳子摇摇头,说道:“不可如此!且不说我只是个留影而已,况且五灵环现世,本就是为了助你应劫,你不得不收下。再说了,你是我转世,你活着,不就代表我活着吗?何须如此?”
“既然这样,那晚辈依前辈所言就是了。既然前辈熟悉五灵环和五行玉珏,那想必前辈也应该熟悉五行体质了?不知可否有任何加速五行体质修炼的功法或者经验?”
长阳子笑着说道:“没想到你会问这个!这件事,即使你不问,到最后我还是会说的。其实有两种办法可以办到,一是吞丹而修,二是修炼特殊的法诀。吞食丹药的话,往往类似于揠苗助长。如果你想要和其他人修炼速度一样,那必然要吞食很多丹药。然而一旦吞食过多,往往百害无一利,所以吞服修炼之道,切记不可急于求成。”
“至于第二种方法嘛,数千年前,有位天才大能,就根据五灵环的特点,琢磨出了五行玉珏,也琢磨出了一套适合五行体质修士修炼的法诀。”
长阳子说完,手中忽然多了一块儿玉牌。长阳子把玉牌递给洛冬青,说道:“这就是那份法诀,你回去后可要认真琢磨。”
洛冬青十分欢喜,连忙接下,朝长阳子道谢。
洛冬青举起玉牌,立刻用神识探查了一番,虽只是粗略查看一下,不由得被其里面的内容惊讶到。
单属性修士修炼,不过是吸收一缕灵气中的那丝单一属性,好比一个食客吃鱼,只吃鱼头,而把其他部分全部舍弃掉。
对于洛冬青来说,自身的修炼过程,也不过是将灵气分成五缕,好比五张口,一张口只吃鱼尾,其他口又只吃鱼尾或者鱼肚,剩下的部分却也不会进入其他口中,同样浪费掉了。
而此法诀,却另辟蹊径,先将一缕缕灵气,先分解成五种属性,然后再分别吸纳。如此修炼,达到的速度效果,却和单一属性修士修炼的速度,再无差别。这是修真界众多天才,无数年完全都没有想到的事。
洛冬青不禁感叹一番。
然后洛冬青又想到了什么,问道:“先前前辈说,五行玉珏也是那个大能创造出来的,那五灵环呢?”
“五灵环的来历,无人知晓。据我观察,千年前其在修真界流传并未流传,以至于当时,人人都还不识此物。当年,我与众道友,本欲合力封印魔主,却不想天降此环,完全不知从何而来。我甚至怀疑,其来自上界。”
“上界?是飞升之后的上界吗?”
“没错。也不知,当年那几位道友,后来是否飞升。只是我个人,却因故陨落而已。所以关于上界的事,我也闻所未闻。”
“却不知,前辈因何陨落?”
“前生之事,本来也无需提及。不过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说说吧。千年前,魔主不知为何,突然入侵妖界和人界,人界和妖界联手对抗魔界,结果妖界被打的节节败退,没有招架之力,只有人界,还在拼命力争。后来,我与其他四位道友,和魔主在人界展开决战。一番打斗下来,谁也奈何不得谁。”
“我与其他四人商量,要在一处地方设下陷阱,引诱魔主入坑,然后合众人之力封印他。再后来,魔主虽然成功入坑,只是以我五人之力,恐怕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住。正在担心封印可能不支的时候,五灵环却从天而降,好像是有人特意送过来,来助我等一臂之力的。”
“那魔主本来还嘲笑我等,永远无法压制住他。结果加上五灵环的参与,魔主心灰意冷,高喊:天要亡我魔域!我们本以为,他已经接受了命运的裁决,却不想,他趁大家不注意,居然趁机分出一缕精魂,暗暗附在我身上。”
“魔主被封印之后的百年时间内,我都丝毫没有察觉。那段时间里,有位大能,时常前来借鉴五灵环,然后就有了五行玉珏,和此法诀。然而待我察觉到身染魔主精魂时,为时已晚了。那魔主精魂已然和我精魂,融在一起,不可分割。在此后的日子里,我也时常因魔心发作,不受控制。”
“众位道友前前后后,帮忙找了无数种办法,都毫无奏效。我心知无望,于是曾留下过遗言,说道只要我完全入魔,众人就不可再管我,直接抹杀我即可。奈何众人,包括我心爱之人,都不同意。心痛之余,他们也只是提出要将我封印,再慢慢寻找其他方法。”
“后来,我无意间发现一本秘籍,乃是极其残酷的剥魂大法。据说是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心性残忍的门派,用于惩罚门人,或者惩罚其他门派修士的常用手段,此法位列其门中,四大酷刑之一。”
“我受到启发,心想能不能把那缕精魂给剥离出来?然而那缕精魂和我自身完全融合,实在是无处可分。再后来,我又想到分离恶念的方法。那缕精魂,也是恶念,如果分离恶念的话,那岂不是能把那缕精魂,一块儿给分离出去?”
“奈何此法,被星颖发现,她不许我这么做。因为此法一旦施展,强行分裂大批量的精魂,剥离恶念,那我自身也将命不长久。只是我心意已决,仍然是下了大决心。”
“于是我不理会众人,在暗中强忍着无人能感受到的剧痛,终于还是把那一部分恶念分离了出去。我虚弱之际,那缕恶念当然也是虚弱的,不待我封印,它已逃脱掉了,不知所踪。待我伤好再去追踪它的时候,发觉它已有了那魔主的一部分记忆,甚至我本人的一部分记忆。后来,它逃回了魔域,又做回了魔主之位。”
“我不知道我的时间还剩下多少,但是如果魔主再卷土而来,恐怕没有人能将应付。我想着天道常存,应该会有后人,来阻拦魔主。于是我就于此处,放置了五灵环,祷告着万一再有劫难,请天道务必将应劫之人,引来此处,授予五灵环。”
“然后,我一缕留影,就在此处等待了千年,如今总算等来了你。可是没想到,你居然是我的转世。我想,这大概是上天要让你,做完上辈子没做完的事吧!”
洛冬青安安静静地听完所有的前因后果,慢慢地沉思:“前辈,前不久,我曾遇到过魔主。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了熟悉,特别的熟悉,我想这不会是因为上辈子认识吧?是不是因为,他神魂中,有我的一部分?”
“原来你已经遭遇过他了?看你如今还活蹦乱跳的,那就说明,他没忍心下手杀你。不错,你们之间如果有感应的话,那必然是,他神魂中,有你曾经神魂中的一部分。”
“如此的话,那我就完全明白了。”
洛冬青和许婉萍又问了许多,关于修炼方面的问题,长阳子纷纷予以耐心解答。
三天之后,洛冬青和许婉萍也即将要离开。长阳子说道:“在你们离开前,请务必答应我一些事情。”
二人连忙答应,问道什么事。
长阳子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先前你们来时,也肯定遇到了那几头温蟒,还有那些灵草。你们离开前,请务必带走那些灵草,和那几头温蟒。此间并无其他任何生灵,他们也无需陪葬在此处。”
洛冬青点点头,向长阳子道了别,便朝门外走去,许婉萍也急忙跟上。
等到了门外,洛冬青步履缓慢地沿着阶梯,朝下走。而那许婉萍,到此一看,瞬间头皮发麻,不敢再朝前一步。她想着先前,自己也不是这般上来的啊,凭什么自己要这么下去?于是想回头,再进石殿,请求长阳子怎么带她来的,再怎么送她回去。
不过无论许婉萍怎么推,那大门犹如焊死了一般,再也推不开,大叫也没人机会。许婉萍只得再回到那阶梯处,颤颤巍巍地叫住洛冬青。
洛冬青回过头看她那模样,便猜到了她极其恐高。嘲笑道:“你居然会恐高?那你还怎么御剑飞行啊?”
许婉萍支支吾吾地说道:“御…御剑飞行,和…和掉下去,那是两码事。你就拉着我一起走吧?”
洛冬青冷冷地说道:“我是色鬼,我拉着你做什么?”
“哎呀,这时候你就别较真了,快点儿过来拉我一把。”
洛冬青无奈,只得回头,走上去拉着她的胳膊,要把她抚下石阶。只见许婉萍却只是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洛冬青郁闷道:“你这样子怎么下石阶?万一你踩空了掉下去,不得连累我?”
许婉萍心惊胆战地问道:“那怎么办?可是我什么也不敢看啊!”
“你都不敢睁眼,我哪知道怎么办?”
“要不,你背着我下去吧?”
洛冬青忽又冷冷地说道:“你说什么?”
许婉萍尴尬地说道:“也只有这个方法了。”
洛冬青转身就欲下阶梯而去。许婉萍看他一副不情愿的样子,也知道自己先前给了他太多不好的印象。如今自己下又下不去,只得眼睁睁地看他离去,眼神中流露出无限委屈,和一丝孤寂。
“算了,不背就不背吧!”许婉萍无奈地嘀咕着,一屁股坐到地上。此刻天地间,好像就只有自己一个人而已,她好像也不再寄希望于任何人了,只是一个人静静地看着天空,发呆出神。
过了一会儿,洛冬青又去而复返,重新回到此处。许婉萍见到他去而复返,眼神中不由得流露出惊讶和欢喜。
洛冬青站在她面前,忽又转身,背面朝向她,接着蹲下,说道:“上来吧!”
许婉萍连忙上前,双手用力地抱紧洛冬青的脖子,然后整个人趴在洛冬青背上。洛冬青直起后背,双手将许婉萍整个人托起,只感觉,后背轻盈,好似只是背了一张纸而已。
在洛冬青背着许婉萍走下台阶那一刻,许婉萍连忙闭上了双眼,生怕多看一下,就会噩梦连连。
许婉萍说道:“我还以为,你真的就那么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呢?”
“先说好,我这只是救你。若你再次给我耳光,我说什么也要记恨你一辈子。”
“咯咯咯,这么说,你已经不记恨我了?”
“你我本就无冤无仇,哪里需要这么多记恨?”
“说的也是,既然你心胸这么宽广,那以后,能不能不要再冷着个脸了?”
洛冬青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先前到底在哪个地方,见过此女子?洛冬青也没好意思去问,只得自己慢慢思索。
就这样走了一段路,洛冬青发现这女子,忽然安静了许多。再一扭头却发现,她由于一直闭眼的缘故,头枕自己后背,已然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