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死亡(1/1)
“张叔叔,我怎么会恨你,我这么喜欢你。”她抬起脸,哭着表白:“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
“喜欢?你告诉我什么是喜欢?”
张柳岭唇边衔着一丝冷笑,那赤裸裸的冷笑:”你小小年纪喜欢的人可真够多啊,江月,我不把证据拿出来,是不想把那些东西摆在你面前,是不想让你难堪。”
似乎是有些瞒不下去了,所以隔了几秒,江月直接说:“是你不喜欢我,是你不碰我,是你对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才对,现在张叔叔怪我喜欢上别人。”
她哭泣着,手擦着眼睛上的眼泪:“我还这么年轻,我明明在恋爱,为什么不能享受我需要的?张叔叔不肯对我这样。那我就只能找别人了,难道这都不可以吗?”
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仿佛所有的一切全都不是自己的错,而是他的错。
张柳岭从没见过有人把勾三搭四,水性杨花,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
“是不是年轻人都像你这样?”
他突然皱眉问了她这样一个问题。
江月抬眸,眼泪模糊的看向他,不明白他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而张柳岭已经不想再过多的问,他冷冷的看了她很久,一句话都没说,直接转身从她面前离开。
这边的佣人正站在门口,手上端着一些水果站在那,想要躲已经来不及了,她正好看到张先生朝她走来,她手紧捏着盘子。
张柳岭没有看佣人,径直出去。
房间内江月站在那哭泣,呜呜咽咽的哭泣。
佣人心里却一片纷乱,刚刚两人这是在聊什么?!
刚刚那些话,好像是江小姐闹出了什么事情。
会是什么事情呢?
佣人没听完整,只觉得好像很严重的模样,她看着江月,越发迷糊自己刚才在门口不小心听到的一些令人迷惑的话了。
江月才没管佣人站在那,而是冲了过去,去了窗户口,并没有等到张柳岭从大厅里走出来的身影。
他还没走?
不过江月可没打算下去,她垂着眼眸,模样儿倒是比谁都委屈的模样,接着她转身进了浴室。
佣人在江月进房间浴室里后,又赶忙下楼,到楼下后她看到张先生还坐在楼下沙发上。
佣人立马走了过去,到皮沙发旁,唤了声:“张先生。”
张柳岭抬脸朝佣人看去,说了一句话:“不许她出去,有事给我电话。”
佣人看着他那张黑沉到发青的脸,以及紧绷的脸。
她回着:“好、好的,先生,我一定看好江小姐的。”
她在心里想着,哎呀,这是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就闹成这样。
张柳岭听到佣人回答,这才又说了句:“你去把她东西都整理了吧。”
这是要常住在这的意思。
佣人不敢多问,只能应答:“好的,张先生。”
佣人又连忙去楼下的房间将江月行李搬上去。
张柳岭在佣人去整理江月行李时,他从黑色西裤口袋内拿出一样东西,那样东西正是那柄雕刻着兔子的梳子。
他将梳子放在眼前看了许久,突然他的手猛然收紧。
那梳子的齿子陷在张柳岭的手心里,他低垂着脸,眉心紧陷,脸陷在一片痛苦神色里。
不过很快他将那痛苦的神色,又隐忍了下去。
这个时候,施念在医院。
正当张柳岭坐在沙发上时,他接到一通电话,不知道电话那端的人说了什么,张柳岭听到,没有在这久待,立马从沙发上起身,手握住手机便脸色凝重的朝外走。
施念这边正在医院焦急等待着,在走廊里来回走动着。
这个时候,病房内有护士在大声对施念说:“施小姐,您外婆让您现在进去!”
施念听到这句话,目光当即朝着病房门口的方向一扫,脸色仓皇的她没再停留,瞬间朝着病房里冲了过去。
等到她冲到房间里,施念冲到外婆床边,手死死抓着她不断在颤抖手:“外婆,外婆,您怎么了?别吓我,您别吓我,您白天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老太太躺在病床上,她身子不断在颤抖,目光看着施念:“柳……柳岭,柳岭呢!他在哪!”
施念以为是外婆有什么话要交代柳岭,她紧握住她的手,立马回着她:“在来的路上了,外婆,柳岭在来的路上了。”
老太太却不是要听这些,而是手反握住施念的手:“施……施念,小心你身边……小心柳岭身边……小心有人破坏……你跟柳岭,那个人是……那个人是……”
老太太想把这件事情完整的说出来,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她都说不出来。
她只觉得那个名字像是卡在她的嗓子里,无法说出口。
她不断在用力呼吸着,呼吸着吊着那口气,想要用力说出来,可是她的瞳孔在紧缩,用力的紧缩,甚至开始在失去焦点。
“外婆!外婆!”
施念大声喊着。
老太太只死死盯着施念,紧盯着。
就在这时,张柳岭赶正好赶到医院,赶到病房门口,他刚冲进去,正好看到老太太的手从施念手上猛然滑落。
而他就站在那,站在那没有动,目光盯着施念面前病床上的人。
下一秒,施念一声惨叫咆哮:“外婆——”
可是没人回答她了,监护上拉成一条直线,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外婆!”
施念死死将床上的人给摇着。
一旁的医生护士全都静默的站在那,一脸哀默的模样。
站在病房门口的张柳岭,也看着,没有靠近,眉头微皱。
“外婆,你醒醒,你醒醒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您不是说好要陪我的吗?”
施念脸上全是眼泪,苍黄的眼泪。
张柳岭的心情是一种沉重,而沉重中有一丝他没想到的放松。
而老太太的眼睛一直朝着张柳岭那边盯着,死死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