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调戏(1/1)
几日后
“郁竹,本宫的那个袋子缝得如何了?”
华韶此话一出,郁竹吓得手中的茶都差点撒出。
“那袋子……奴婢还有一些地方没弄好……”
郁竹小心翼翼回答着,还不忘看看华韶的脸色。
毕竟因为柳如眉的事情,如今裴延与华韶的关系并不亲近,这是府中人尽皆知的事情,下人们也是见风使舵,背后说着华韶不少的闲话,暗地里已经把柳如眉将来成为二夫人的事当做是默认了。
郁竹看着对这些毫不在意的华韶,偷偷叹了一口气。
她不知道回去应该怎么跟淑懿皇后交代。
她来此的目的也并不是照顾华韶这么简单,还是充当皇后娘娘在这裴府中的眼线。
“你很可疑,郁竹。”
华韶冷不丁冒出的话让郁竹瞬间打了个寒颤。
“什么?公主的话……奴婢不明白什么意思呢……”
郁竹心虚地躲闪着眼神。
“你平时话这么多,今天倒是格外得安静。而且说起那袋子支支吾吾的,说,你是不是把本宫的袋子给弄丢了?”
华韶挑起郁竹的下颚,目光凌厉地审视着她。
郁竹吓得双腿发软直接跪在地上。
“不不不,奴婢没有。请公主明见!”
“说,布袋呢?”
华韶伸出了手。
“那个布袋,被将军拿去了……”
郁竹越说越小声,龟缩着脑袋。
“你说什么!”
华韶哑然失色。
虽然如今的乾坤袋和普通的布袋没什么区别,可他到底是战神霄然,若是让他察觉到了什么可怎么得了。
“你去找他!给本宫要回来!”
“将军一大早便去宫里了……一时半会儿应该是回不来的……”
郁竹垂眸不敢抬头。
华韶单手扶着额,闭着的眼睛缓缓睁开。
“罢了,你先下去吧。”
郁竹一惊,按照往日华韶那刁蛮不讲理的脾性,定要将自己吊起来鞭打几下才解恨的。
她依旧跪在原地不敢起来。
华韶见郁竹无动于衷,怒斥道:“这么喜欢跪着,就去那边跪。省得让本宫看着心烦,还不下去!”
待郁竹离开后,白泽才跳了出来。
“你也应该听见了吧?”
白泽趴在桌上,微微张开了一只眼睛。
“怎么?需要本座帮忙?不尝试用用美人计什么的?”
“你到底帮不帮?不帮的话从现在开始,克扣你的口粮。”
华韶提着白泽的耳朵凑近着威胁了一句。
白泽立马提起了精神。
“这点小事,本座还不是手到擒来?你且看着,本座不过顷刻便能给你带回来!”
说罢,那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华韶百无聊赖的在房间躺了良久,等她打了个盹醒来,已经夜深了。
“公主,沐浴用的水都准备好了……”
郁竹在门外喊了一句。
华韶立马从床上弹坐起来,打量了一下四周,“说好顷刻,到现在都没回来……”
华韶走出了门外,正要前往沐浴,突然旁边的花草丛见听见“嗖嗖”的声音,立马蹿出了一个庞然大物!
一旁的郁竹哪里见过这副大场面,吓得直接晕倒在地。
“呼哧呼哧……”
那“怪物”缓缓走了出来,在月光的照射下,华韶这才看清,竟是白泽!
“你怎么这副模样?不是叫你去拿个袋子?”
“先不说这么多了,那霄然往这来了,快,来不及了……”
华韶摸了下自己的胸口,糟糕,以前总是会下意识用乾坤袋将白泽躲进这袋中,如今这袋子……
猛地,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办法,“跟我来!”
这边,萧裴来到了华韶的住处。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来。
刚走进这院中,静悄悄的,显得很是冷清。
只有前方的几盏灯笼淡淡地亮着。
裴延提着手中的剑,在夜色中泛着寒光。
他猛地一推开门冲了进去。
只见那光洁白皙的美背被水打湿后在那水雾中若隐若现,周围还散发着阵阵清香。
“谁!”
水中的人立马警惕地望向门外,见来人是裴延,立马绽开了笑容。
“这不是裴大将军嘛?”
裴延呼吸急促地转过身,“微臣不知道公主在沐浴,请公主恕罪。”
华韶双手搭在浴汤池边,眉眼带笑。
“莫不是将军也想下来一起洗个鸳鸯浴不成?”
裴延的身体一僵,耳根微微泛红,他攥紧了双拳,“公主,可曾看到什么古怪的东西?”
“你不也看见本宫正在做什么。”
随后,只听“啪嗒啪嗒”湿漉漉的脚步声,离裴延的方向越来越近。
那水珠顺着华韶那柔顺的发丝慢慢滑落,轻薄如纱的白色长衫被门外的风吹得微微拂起。
裴延那深沉的眼眸中暗含着难以言表的情愫。
“到底是什么?”
华韶凑到他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
裴延被逼得只得后退。
“公主,是微臣思虑不周。”
他拱手一礼,极其注重分寸感。
“什么?”
华韶冲着他灿然一笑,裴延不觉沉沦。
正要继续往前靠近,裴延立马随手拿了件衣服,身手矫捷的将它披在了华韶的身上紧紧包裹住,又立马后退。
“微臣告退。”
还没等华韶出声,裴延便略显慌忙地离开了此处。
华韶提了提刚才裴延为她披的衣裳,莞尔一笑,可又转瞬即逝。
“没想到久经沙场的裴延也会被你耍得五迷三道的。”
白泽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乾坤袋呢?到手了吗?”
华韶死死盯着裴延离开的方向。
“没有,只差把他住所的地砖给刨开了。看来应该被他随身带着了。所以,只有你能接近他了。”
白泽舔了舔自己的兽爪。
“你这是怎么回事?”
华韶眸子轻挑。
“也没什么,裴延如今虽是肉体凡胎,但到底还是战神霄然,没注意他回来,被他的剑气所伤到了。一时半会儿也是变不回猫了。”
“伤得如何?我看看。”
华韶略显责备的语气,但还是认真的为白泽查看伤势。
“无妨。到底不是真正的霄然,这点小伤算不得什么。”
华韶掀开了帘子,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倒着的郁竹。
“把她记忆消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