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教教他规矩(1/1)
赵明德才不怕他什么威武棒,闻言直接道:“你们官府就是这么办事的吗?我只是怀疑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们掌柜的,你就威胁要打我,难道对我们的掌柜也想要屈打成招?”
一顶屈打成招的帽子扣下来,气得那衙役脸一阵红一阵黑。
他死死瞪着赵明德,赵明德做出害怕的样子后退一步,嘴里喊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见县令!”
“县令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衙役怒声呛道。
衙役自以为只要自己摆出官威,就能震慑住赵明德和底下起哄的百姓,却不想他越是威风,围观的百姓们就越发愤怒。
“池大夫难道真是被冤枉的?这官府到底为什么要抓她?”
“放了神医!我们水云城不能没有池神医!”
这话引起了不少人的赞同,“没错,我娘还等着找池神医看病呢,快把人给放了!”
底下呼喊放掉池云筝的人越来越多,衙役怒不可遏正想做点什么的时候,从衙门里面出来了人。
那人先是眼神警告地看了眼衙役,随后没什么表情地对赵明德和鸿云说:“进来吧,大人在里面等你们。”
赵明德和鸿云对视一眼,二人进了衙门里面。
围观的百姓本也想跟着去看看,但现在并不是公开审理的时候,因而他们被衙役挡在了外边儿。
有怨言的人不少,不过也不乏趁机贬低池云筝的。
“你们这些人,连官府都不相信还能相信什么?我早知道那姓池的就是个骗子,如今终于被抓,简直是大快人心!”
“没错,她被抓了的话,那之前赌局的银子是不是就该给我们了?”
“一码归一码,那金家小姐的确被她治好了,这个赖不了账。”
“哼,怎么就治好了?你们没发现那金家的母女至今还住在医馆里么?这就说明池青青根本没有把人治好,当时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蒙骗大家,也就你们还信她真的是神医。”
说起来,金家母女的确至今还住在医馆里面,一些一直不太坚定的人很快就被影响了。
“该不会真是池大夫有问题吧?”
“恐怕八九不离十了,唉,我差一点以为真的要有个神医呢,没想到只是个骗子。”
“不过是骗子的话,那王疣子怎么说?”
“呵,你们就没想过,万一那王疣子根本就是她找来的人呢?她若事先给王疣子服下某种药,造成假死的症状,那别的大夫自然查不出来,只有池青青能解决。”
那人说得有板有眼,仿佛亲眼看到似的。
但因着这个可能性很高,不少人居然还真的信了,原本呼喊着让放掉池云筝的声音也弱了很多。
赵明德并不知道自己前脚刚走,后脚风向就发生了变化。
在此之前赵明德压根没想过舆论还能利用,不过刚才百姓们的反应倒是给了他一些灵感,他一边走一边在脑子里琢磨,兴许还真能好好利用一下老百姓的反应。
思考的时间,他和鸿云来到了正堂,而此刻正堂之上,本县县令已经居坐高位。
县令看到二人进来,掀起眼皮看向他们。
“堂下何人,状告本官?”县令冷冷问。
赵明德一听这话就知道池云筝被抓走这事儿县令心里恐怕也是门清,他压根不愿意给这样的人下跪,可是现在他不过是池家医馆的一个小药童,再不情愿也只能老老实实跪下回话。
“大人,小的是池家医馆的药童,掌柜昨夜被带走,至今没有回归,不知所犯何事?”赵明德不卑不亢地问。
县令居高临下看着赵明德,明明赵明德是跪在地上那人,但问话的时候背脊挺直,目光直视自己,这让县令有种自己被对方看穿的感觉,心里甚是不悦。
他没有回答赵明德这个问题,冷哼一声道:“年纪轻轻不懂规矩,先教教他该怎么同本官说话。”
县令这话落下,两侧手持水火棍的衙役立即上前将赵明德按在地上,另一人则举着水火棍重重一棍敲打在赵明德后背。
那一棍当真是下了力气,赵明德脸色肉眼可见地变得苍白,嘴唇颤抖着。
鸿云被吓了一大跳,反应过来后立即磕头向县令求饶,“大人,这小药童不懂规矩,冲撞了您,还请您大人大量不要与他计较。”
县令将目光转向鸿云,忽然笑了一声。
“你一个城主府养大的丫鬟,如今竟然吃里扒外为一个外人说情,真是枉费了城主府这么多年来对你的细心培养,就算养条狗也比你要老实。”
鸿云脸色一变,县令不会无缘无故提到城主府,而且她又不是什么出名的人物,堂堂县令怎么会注意到她?
除非这件事里面有城主府的人插手,而且对方点明了她的身份。
鸿云心中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县令说:“哪儿来的回哪儿去,本县不处罚你,把你交还给你原来的主人,自有处置之法。”
他说罢,朝一个衙役使了个眼色,那衙役就上前抓住鸿云的手臂打算把人给带走。
不好的预感成了真,鸿云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县令说:“大人,我早已经消了奴籍,如今是良籍,何来主人一说?”
县令手指敲了敲桌面,“消了奴籍?是吗?本县怎么不知道呢?”
赵明德愤怒地看着县令,“奴籍是我亲自来消的,良籍的户籍就在家里摆着,你敢不认?”
县令本就烦赵明德的冲撞,见他挨了一棍还敢同自己这么说话,脸色顿时难看。
“你们是早上没吃饭吗?要不要本官亲自动手?”县令冷冷看向衙役们。
衙役们一惊,也顾不得看热闹了,一群人按住想要挣扎的赵明德,另外两人举起手里的水火棍,轮流交替着往赵明德身上打。
赵明德捏紧了拳头,感受着一棍棍棒子落在自己身上,他眼眶通红,几次想要挣脱开,却奈何手脚都被人给禁锢,空有一身功夫却压根没有使出来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