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救的男人是个白切黑(1/1)
她的金手指连通的是她前世在的医疗实验室。医疗实验室的设备虽然齐全,但是东西不能随便用。
要花钱。
她能动用的,只有最基础的设备,比如她手里的这套银针。
开局一套针,扎出一个世界。
她是容嬷嬷吗。
池云筝将目光投向三楼。
医疗实验室的三楼被密码锁保护,需要极高的特权才能进入。她试了一下,发现哪怕是现在这种情况,这一层依旧被上了锁,解锁的方法暂时不明。
顾不上思考这些,想到还有个人等着她救,池云筝的意识退出了空间,一把撕开了面前男人的衣襟。
衣服下,男人姣好的身材……
“嘶哈……”池云筝忍不住咽口水。
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
听见衣裳被扯开的动静,看到棺材里任由宰割,被扒了个精光的男人,池子峰惊了。
“云筝,这使不得……”
误以为他们是在担心自己医术不精,池云筝忙道:“使得使得,我技术很好,你们放心。”
池子峰:“???”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在池家众人难以置信的凝视下,池云筝将手中的银针,插进了男人的穴位里。
好像不太对劲……
“云筝,你这是做什么呢?”
“救人啊,他还没死。”池云筝边说边往男人身上又下了一针。
池子峰懵了,没想到自家妹妹居然还会医术。
几针下去,男人的胸膛又重新有了起伏。
池家人惊呆了。
见人已经救回来,池云筝收了针,人也几近虚脱。
对上池家人的目光,她硬着头皮解释:“其实我方才并非真正意义上的误诊,我的确是死了的。但是阎王爷觉得我命不该绝,于是把我又送了回来,还传了我医术。”池云筝满眼真诚。
池家这些人都是她的亲眷。
未来若她想以行医的方式赚钱,她会医这件事,池家是肯定瞒不住的。
好在池家上下一条心,听了池云筝的解释,她们虽然诧异,但都信了三分。
池子峰和池子轩将男人从棺材里抬出来。
池家一共屁大点的地方,实在小的可怜。
男人被安排和池家老大、老二,以及池老头睡一个屋,池家老四、老五和宋氏一起,池云筝自己一个仅有床的小单间。
望向头顶往下漏光的茅草屋顶,池云筝忍不住叹息。
穷,真的太穷了……
睡惯了现代软床,对身下用茅草搭的床,池云筝实在睡不习惯,翻来覆去好几次都睡不着。
就在这时,空气中一阵异香传来。
“嗯?”
池云筝挑眉。
这味道是……云梦醉!
云梦醉的材料特殊,轻易难寻,中者就算周围发生地震也不会轻易清醒,水口村这种穷乡僻壤,怎么会有这种稀罕物?
脑海里闪过男人的脸……
因为是临时捡回来的,池家没给他换衣服。
池云筝给男人治病时发现,男人身上的衣服造价不菲。
当时她没多想,现在回想一下。
横看竖看那男人都不像个普通乡民。
想到男人是和大哥、二哥还有爹一起睡的,害怕男人对自己的家人下黑手,池云筝捂住口鼻,趁着夜色,摸到了四人的屋外。
屋内,男人已经醒了。
他原先的衣服被池云筝撕了,眼下穿的是池子轩的旧衣。粗布麻衣虽然平平无奇,可穿在眼前男人的身上,却一整个麻雀变凤凰。
男人的气质清冷,坐在月光下——沉静、矜贵、冷漠,令人在他面前不自觉会放缓呼吸。哪怕他什么也不做,都足以让周围万物臣服。
不多时,池云筝感觉有人从外面飞身进来。
定睛一看,发现是两个黑衣人。
对方黑布遮面,看不清楚容颜。
二人齐刷刷磕头。
池云筝倒吸一口冷气,汗都下来了。
‘卧槽,大哥二哥捡了个阎王爷回来给她配冥婚??’
要是先时还只是怀疑男人不同寻常,这两人的出现算是让她肯定了。
能让这种武功高强的人如此臣服。
这男人非富即贵。
“都怪属下无能,让您给人配了冥婚,造此羞辱,属下难辞其咎!”二人再次磕头,池云筝却在心里面气得想骂娘。
‘老娘貌美如花、风华绝代!要不是我华佗再世、枯木逢春,你们老大现在坟头都该长草,那还有命在这儿听你俩哔哔赖赖谢罪!’
纪君卿默了半晌。
而后,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借此留下,反倒有利。”
池云筝离得太远,只能隐约听见一些。但这男人的身份却不曾透露半分,过来这边是有所图谋……
脑海中全是男人的事儿,池云筝未曾注意脚下,一不小心踩中了一根枯木枝。
“谁!”
池云筝的心里警铃大作!
不好!
顾不上许多,池云筝一溜烟朝离自己最近的柴房躲去。
纪君卿的身法极快,很快追上。
暗夜下,纪君卿墨发飞舞,眼神凌厉,扫向周围。巨大的压迫感让池云筝感觉一阵窒息。
若让对方发现,自己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屋内熟睡的池子轩忽然翻了个身,池家睡的都是稻草床,翻身时也会发出类似树枝断裂的声音……
纪君卿回眸看了眼屋内的池子轩,警惕暂消了半分。
直到半个时辰过后,池云筝完全感受不到男人的气息在附近,她才敢放松心神,从躲着的位置出来。
这男人的气场,比她之前见过任何一个男人都强!
好在他有久留的打算,不愿掀起事端惹人瞩目,不然他怕是会直接杀了池家满门!
这种人,绝不能留在池家!
就算不弄死,也得想办法弄走!
池云筝满腹心事回了屋内,转天一早,池子轩神色激动的过来找她:“云筝,那男人醒了!”
池云筝闻言,系好衣服后直接去了池子轩屋内。
看到眼前的一幕,池云筝惊了。
男人倚着墙坐在床上,身上披了件衣裳,惨白的脸色,低垂的眉眼,人畜无害,又可怜兮兮的模样,就仿佛一只纯良瘦弱的小白兔!!
男人咳嗽了两声,无辜的掀开眼皮看她。
“你就是娘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