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治废了?(1/1)
出门的时候,纪君卿好奇地问池云筝。
“娘子刚刚的打坐也是什么独门秘法吗?”
打坐?池云筝警惕的心思消了些,淡淡道:“知道是独门秘法你还问?”
纪君卿笑笑,也不恼池云筝的口气。
接连好几日池云筝都带着、不对,准确说是纪君卿非要跟着池云筝去行医,他趁着这几天的功夫也把村子里的人口情况和地形图都摸了个清楚。
但有一点叫二人稍微有些不适——他们几乎形影不离,以至于都没工夫去做自己的事。
王二嫂带来的草药都晒干了,池云筝也没找到机会假装去城里卖,实则卖给空间,纪君卿几次看到手底下的人给他使眼色,奈何旁边跟着池云筝他没法脱身。
没等二人想出解决的办法,池云筝这边又来了一个求医的人。
隔壁村的一个小地主赶着马车亲自来请池云筝,看来她的名声开始传到别的村子里了。
两个村子隔得有些远,马车都要两个多时辰才能到。
小地主姓张,家里有个老母,已经八十多岁了。
他老父死得早,家里的几个儿女全靠老母拉扯长大,许是年轻时过度劳动,年纪渐老后身体的大病小病就都找了上来。
人老生病是很正常的事,只是以往老太太都还能忍着,近来却实在不行了,腿疼得日日夜夜睡不着。
“唉,我甚至还专门去了县城找大夫来看,还是不行,我这不一听说池大夫您医术高明就立马来找您了么。”
路上,张地主把自己老娘的情况和池云筝说了下,虽然池云筝是个女子,又还年轻,但她现在就是老娘的希望,因而张地主言语间很是客气。
“张老爷别急,待我为令堂瞧瞧是怎么回事。”
马车很快到了张家,张家一家人全部涌出来,准备迎接这位颇有名声的神医。
然而,当他们看到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脸上还带着一大块丑陋的黑疤,登时都变了脸色。
“大哥!你请的人呢?”张家暴躁老二直接开问。
张老爷便说:“我身边这位就是池神医。”
“什么?就她?一个黄毛丫头……”
张老二气红了脸,大声嚷嚷着,但话说到一半,他忽然觉得有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后背汗毛登时竖起,一下闭了嘴。
他怔了怔,看向站在池云筝身旁的纪君卿,嘴巴动了动还是没敢开口。
那男人的眼神好可怕,常年在外跑的直觉告诉他此人不好招惹。
老二闭了嘴,张家其他的儿女还是不满,他们虽然没有出言不逊,但言语间都是对池云筝的不信任。
“大哥,你别病急乱投医,这小丫头恐怕连草药都认不全。”
“可不是么,要实在不行我就往京城跑一趟,说什么也要请个好大夫回来。”
大夫本就是个看年龄的职业,越老越吃香,何况在这封建时代,池云筝还是个姑娘家,这情况也在她意料之中。
“各位,我来都来了,不如就让我试一试?要是我真的不行,各位再去请别的大夫也是一样的。”池云筝主动说。
屋里传来张老太痛苦的呻吟,张家几个女儿心也跟着揪起来,最后只得点头答应。
张老大是最着急的,他和池云筝村里的村长有来往,池云筝就是对方介绍的,因而他才对池云筝信任。
池云筝快步进了老太太的屋子,发现老太太一直捂着自己的腿。
她在老太太床边坐下,一问得知老太太以前就有腿疼的毛病,尤其在下雨过后和冬季,只是以前还能忍,她这次却是疼得连路都走不了了。
“您这是顽固性关节炎,其实以前就很严重了,只是没恶化,这次恶化才全部发作,所以才会这么疼痛。”池云筝一边从药箱里取出自己的银针一边跟老太太解释。
老太太看着她年轻丑陋但沉稳的脸,心也不知怎地就安定下来,连呻吟都小了许多。
张家人在一旁惊讶地瞪大眼睛,见池云筝将那细长尖锐的银针往老太太腿上扎,心跳了跳,下意识想上前阻拦。
但没等他开动,就被一道人影挡住,张老二一抬头,发现是之前眼神锋利的男人。
“医者行医,最忌打扰。”纪君卿冷冷淡淡地说。
他表情平静,看不出喜怒,但眼神锋利寒凉,一眼扫来就让张家人不自觉住了嘴。
池云筝耳尖动了动,并未回头,依旧专心致志地给老太太针灸,等银针停留了一阵后,她又取下针给老太太敷药。
这药是从一个白瓷瓶里倒出来的,看起来黑糊糊的一团怪恶心,实际上却是池云筝空间里的东西,专门针对老太太的腿病。
她将那药敷在老太太膝盖,又细细涂抹均匀。
“三日内不要动它,等三日后干了直接揭下就是。”池云筝说。
“这、这就行了?”张家人不敢置信地问。
“这样就可以了。”池云筝肯定他们的疑惑。
这可是她空间的药哎,怎么可能不管用。
张家人脸色微妙,无他,实在是池云筝这个过程太简洁了,他们想要信都觉得可信度不高。
张老二气得嘴唇发抖,但碍于纪君卿一直在旁虎视眈眈看着,他不好说什么,摔门离开了房间。
给老太太上好药池云筝就要离开了,临走前叮嘱张老爷不能动药,张老爷虽心有犹疑,但见池云筝一脸淡然模样,最终决定还是信她一次。
二人不慌不忙地回村子,刚进村口,池云筝就发现村民们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偶尔还捂着嘴跟身边的人小声嘀咕些什么。
池云筝:……
拜托讲小话的时候能不能别盯着她看,这到底是想让她知道还是不想让她知道啊?
最近这一阵池云筝在村里治病行医,自诩名声挺好的,不过是出了趟门,怎么感觉村子里头变了天呢?
很快池云筝知道了答案。
“什么?我把人给治废了?”
池云筝眼神迷茫,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做了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