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华丽的谢幕(1/1)
“(¬0¬)又不是叫了一天两天,我以为你早就发现了。”
吴雪花开口吐槽,白德古侧头看向沁沁。
后者憨憨一笑挠了挠头“(?????)7我总感觉白大叔像父亲般照顾我。”
沁沁话音刚落,剧场大门打开,一群等待许久的青年男女赶紧排队检票。
不知过了多久,白德古翻了个身,感受到有人一直盯着他看下意识睁开了眼睛。
吴雪花的目光里饱含着无奈,白德古见状不由缓慢起身揉了揉眼睛。
“已经散场了吗?怎么这么安。。。”
静字尚未出口,白德古就感觉周围数十道目光投来。
他下意识侧头看去,就见周围观众小刀子一般的眼神都盯着他。
僵硬的转身看向台上,主持人拿着话筒有些呆愣。
他刚才光看白德古妖娆的睡姿,一时间忘了该说什么。
感受到周围气氛不对,白德古起身鼓掌。
“啪啪啪~”清脆掌声在安静的大剧院里格外响亮。
“(???)っ真是一场振奋人心的演出,是我有史以来看过最好的舞蹈!”
白德古说完,发现主持人面色古怪。
感到有人抻他衣角,侧头看去发现几个小伙伴一脸呆呆的看着他。
“(?_?)坐下吧,演出还没正式开始呢!”
吴雪花的话声不大,却提醒了台上的主持人。
她要是再不说点什么,估计就算是舞台事故了。
感受到身后的目光越来越特多,白德古灵机二动再次开口。
“(???)っ好漂亮的主持人,眼角眉梢都是故事,明明什么都没说,我却感觉她给咱们讲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司马沁沁一脸崇拜的看着白德古“(???)白大叔好厉害,说谎脸都不红的!”
吴雪花伸手捂脸,她突然后悔请白德古来看芭蕾舞。
唐广厦眉头微挑,心说果然再次刷新了我的感观,好像逐渐习惯了呢。
独孤清秋有心换个座位,可是此时剧场里早就满坑满谷,除非他去后台站着。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就在这时,悠扬的舞曲随之响起。
几个身穿鸭黄裙子的小姐姐从侧场门缓缓登台,主持人掩面从另一侧跑下舞台。
看着空中撒落的液体,吴雪花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造孽啊,(?_?)回头她工作丢了必须得怪你!”
白德古知趣的赶紧坐下,并且顺势瘫倒在沙发上。
没办法,这沙发太软太舒服,与他的小单人床那简直是天壤之别。
芭蕾舞,从屁颠国传入的一种舞蹈。
讲的便是以舞叙事,搭配着柔美的音乐反映出人间的悲喜。
之所以如此受欢迎,并不是群众的欣赏水平有多高,而是宣传到位和人从众心里。
一九九九年,华夏正处在一个新旧文明的十字路口。
原本相对保守的思想,正在接受八方不同文化的冲击。
为什么来看的大多是青年男女?
那自然是因为只有搞对象的年轻人,才舍得花这个冤大头的票价来看大腿。
当然,也有少数几个家里不差钱的小伙汁,特意买了侧面前排的票和白德古一个姿势。
舞蹈叙事,没有旁白,以现在人的理解能力和想象力,还无法演绎太丰富的情节。
正所谓曲高和寡,要想从人民中来,再让人民接受,必须简化故事情节。
所以即使白德古没认真看,也大概从一群演员的身上明白了剧情梗概。
故事远比吴雪花描述复杂,讲述是两个被天鹅群落下的小天鹅。
一黑一白两个小天鹅被鸭妈妈收养,白色的小天鹅因为太小,将自己当成了真的鸭子。
黑色的小天鹅因为颜色太丑,经常被其他的小鸭子欺负。
但它时刻记得,自己是一只高贵的天鹅,并且时刻在教导提醒着白天鹅。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飞走的天鹅群并没有回来,而是飞往了别处。
没有等到亲人的黑天鹅,决定自己练习飞行,再亲自教会白天鹅。
飞行没那么容易,它每次都会掉落地面,将自己摔得遍体鳞伤。
可是它的内心越来越坚定,因为它每次恢复后都能飞的更高更远。
终有一日,黑天鹅能够顺利起飞降落,它觉得是时候教授白天鹅飞行。
那一日,看着被老鹰抓走的黑天鹅,白天鹅终于相信自己也是一只天鹅。
它振翅上天希望能救回伙伴,然而它并不会飞行,甚至摔得比黑天鹅初次试飞还惨。
最终,能找到的只有几根黑色残羽。
又是一年,一群天鹅飞回湖边,无意间发现了一个很黯然的白天鹅。
此时的它已经长大,却满身伤痕,因为它靠自己学会了飞行。
而这,是记忆中黑天鹅锻炼飞行的方式。
它没有随着天鹅群离去,反是留在了小湖边,因为它的心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整场演出两个半小时,倘若说一开始很多人还是来看大腿。
可随着剧情展开,不少人将自己的感情带入了进去。
沁沁捂着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吴雪花不禁感叹“果然悲欢离合最是动人,也最是让人伤感。”
唐广厦心想,这也就是门票没花钱,要是真让我自己买妥妥的冤大头。
对了,小白卖票的钱还没给我,按理说他肯不会还给雪花。
微微侧目,他发现不知何时白德古正襟危坐盯着舞台。
呦吼?!他居然看进去了?莫非是欣赏水平有所提高?
舞台上,原本的白天鹅垂垂老矣。
年轻时练飞受得伤,让它的身体时刻承受着衰老带来的痛苦。
可它每天依旧喜欢呆在湖边,仰望着曾经伙伴飞走的方向。
故事到这里便告于段落,老天鹅在夕阳下缓缓低下了头颅。
它的生命走到了尽头,随着太阳下山它产生了幻觉。
它看到黑天鹅飞来接它,它们在黑夜里翩翩起舞。
小湖边的幻梦之舞,便是这场芭蕾舞的终章,也是整个舞蹈最精华的部分。
一黑一白两只天鹅在湖边飞舞,做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和姿势。
“噗~”就在元沫风将浅浅托举起来时,她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
双目闭合身体向后方倒去,却被饰演黑天鹅的元沫风轻易托住。
观众席,所有人都以为这是设计好的剧情。
白德古却发现了不对劲,或者说打从刚才他便发现了不对劲。
“停。。。”他猛的起身一个字出口,身体一僵,后面的话却咽了回去。
全身僵硬,保持着起身的状态,却无法完成这个动作。
意识一动,他这才发现一根根细丝将他束缚在了沙发椅上。
向舞台感应了过去,意识能感应到一根根的细丝。
这些细丝有的是实体,有些却是能量化成,大多连接在饰演白天鹅的浅浅身上。
而此时浅浅体内生命气息在逐渐减弱,身体多个器官已经衰竭濒死。
吴雪花距离白德古最近,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异常。
想要伸手试探,却感觉手臂一僵,不由自主抬手打了个响指。
等等,( ?_? )有什么东西在控制我的手!
吴雪花瞬间反应了过来,想要开口却感觉几根细丝勒住了喉咙。
细丝轻微勒紧皮肤,一种锋利之感油然而生。
她能明白其中威胁之意,倘若她继续开口,细丝很快就会勒进肉里,甚至是割断咽喉。
唐广厦放在腰间的双手被割破,细丝入肉切开了他三分之一的手指。
不敢继续动作,否则他的双手可能会废掉。
独孤清秋察觉到了问题,蹙眉侧头间感觉行动受阻。
五人当中,只有沁沁沉浸在故事里无法自拔,丝毫没感觉到大家发生了什么。
两只天鹅飞向了远方,飞向了心中的圣地。
第二天,寂静的小湖边朝阳升起,只有一只已经死去的苍老白天鹅。
“钢~”体内能量凝聚,白德古身化钢铁扯断了所有束缚他的丝线。
饶是如此,断裂的丝线在他体表切割出一道道血痕,可见其有多么锋利。
几步冲到舞台前翻身上台,白德古冲到浅浅身边探查她的状态。
尸体尚有余温,却早已生机灭绝。
白德古的举动引起了众怒,他唤醒了沉浸在故事中的众人。
顾不得观众们愤怒的眼神,白德古挥手间几道能量射出,切断了束缚吴雪花的细丝。
“让所有观众有序退场,我去找人!”
只来得及提醒一句,白德古匆忙冲向后台。
吴雪花恢复了自由后转身而起,在所有观众注视下抬起双手打了个响指。
“好了,演出结束,谢谢大家的观看,请沿着通道有序退场,剧院即将关闭!”
义愤填膺的观众情绪稍定,一边咒骂着破坏气氛的白德古,一边有序向剧场外走去。
司马沁沁后知后觉的看向唐广厦“Σ(っ°Д°;)っ小唐哥哥你肿么了?你的手指流血了!”
“我没事,果然我的身体是最大的短板吗!”
唐广厦没有起身,叹了口气后身体放松,勒进手指的细丝也跟着放松。
“(??皿?)??3??可是我不甘心,凭什么被人算计就我伤的最惨!”
说话间他体内能量爆发,将周围缠锁他的细丝冲段。
断裂的细丝四下飞舞,一部分向沁沁和独孤清秋抽了过去。
独孤清秋蹙眉抬手,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般,飞舞的细丝也停了下来。
唐广厦舔了舔自己鲜血淋漓的右手食指“哪怕遍体鳞伤,我也绝对不像命运低头。”
说话间他迈步冲向舞台,却突然感觉下身一凉。
吴雪花微微侧目嘴角抽搐“(?_?)你不向命运低头,就不管你的裤子了吗!”
司马沁沁看着小唐哥哥的小白腿,一脸羞涩的捂住了眼睛。
从指缝偷看不算看,哎,貌似没有白大叔的腿粗。
唐广厦一脸无语,他光顾着爆发能量,居然崩开了裤腰带。
系了几次都不行,低头才发现皮带扣彻底报废。
独孤清秋没有理会三人,起身缓缓走上舞台,来到了浅浅的尸体旁。
看着连接尸体的细丝,他不禁蹙眉自语。
“为什么?”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跑?”
化妆间里,白德古浑身遍布狰狞小口,可这些小口就在元沫风的眼中缓慢愈合。
“我还想问你,为什么要破坏我这完美的演出。”
“哪怕你再被我缠住三十秒,让舞台上的大幕落下也好。”
“你破坏了我给浅浅准备的舞台,也破坏了她的华丽谢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