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起义军（1/1）

加利之哭笑不得地摇摇头，算了算了，不就收个徒弟吗，加利之看着明齐这瘦弱的样子，说是皮包骨也毫不夸张，他不屑地抓住明齐的脸，左看右看，像是在看什么商品一样，“小子，让我收你为徒是有要求的，想学神法，那就看看你有没有本事。”

“什么要求？”明齐对这个单手抡飞自己的男人有些害怕，但为了学习神法，还是鼓起勇气询问。

加利之看着明齐这充满斗志的眼神，顿时邪恶了起来，嘿嘿，小子，落到我手上，文七也保不住你。加利之装模做样地思考一下，说：“我平时训练时间太长，没时间做别的事，所以你得替我洗衣服，还要为我端茶递水铺被，如果你做得到……”

“师父！受徒儿一拜！”明齐立刻星星眼，不就是伺候他么，反正以前也做过地主家的仆从，这根本不在话下。

“啊？”看着明齐这像是赚到的样子，加利之有种上当的感觉，算了，既然他做得到，那就收他为徒吧。

“行吧，我就收你这个徒弟了，你得谢谢文七……”

“谢谢文七姐为我说话！”明齐又转头谢文七,“话说师傅和文七姐是夫妻吗，看着好像呢。”

不是？加利之震惊了，这么会来事吗？但加利之还是装作微怒，拍了一下明齐的头，道：“你小子别瞎说。”

文七也略微有些脸红，虽久经沙场，但本质上也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

探查小队并没有查出那五人的身份，显然这五人是专门针对加利之而行动的。

明齐跟着加利之一起前往大部队，虽然不明白起义军这种大规模行军是讨伐哪里，但他也明白，最近形势是越来越紧张了，不只是他的国家，感觉整个世界都是如此。

明齐小心地进入了起义军的驻扎地，他左看右看，军队的氛围非常凝重，虽然军人间有说有笑，但明齐却感受不到多少欢乐，每个人身上多多少少都缠绕着绷带，渗血的伤口、沾满尘土的面庞、明晃晃的兵器，所有人都凸显得非常恐怖，看得明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文七带着明齐深入军营，来到了一处极为特殊的地方，这个地方与外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随处乱跑的孩子，相互聊天的妇人，甚至还有看着与明齐同龄的孩子在捧着本书。在生死看淡的军队中，如此和谐的一幕却让人看得非常违和。

文七告诉明齐，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明齐没有说话，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太阳已落下山头，天空虽然还是明亮，但此刻已经是月亮的主场，十六轮月亮挤占了大部分天空，微闪的星环横贯整个黄昏。

明齐张了张口，好像说了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十五岁的少年，显得格外成熟……

夜幕彻底降临，军队在一处平原上扎营，明齐成了这里的一员，有了厚实的衣服，也有了饭吃，瘦弱的身躯也渐渐有了肉感，虽然干活必不可少，但能和军队其他的小孩一起认字，和师父加利之学习神法就让他很满足了。

几日后……

明齐学了几天神法，对神法的掌控也渐渐熟练起来了，此刻他正凝聚神法，尝试让神法在血管内流动，可神法不但量少，还跟个石头似的，丝毫不动，加利之看在眼里，提醒道：“别急，慢慢施力，如果施力过度会导致血管爆炸的。”

明齐暗暗记住，小心翼翼地施加压力，终于，神法动了一些，神法的流动让明齐感觉浑身暖乎乎的，正想告诉师傅神法动了，结果不注意，用力过猛，“啊！”，整个血管被神法暴涨，胀痛起来。实在是太痛了，痛得明齐面容扭曲，加利之摇摇头，无语了。

加利之走回自己的营帐，正巧迎面走来一位威武男子，仔细一看，正好是自己的老友。

“哟，关修。”加利之随意的打了个招呼。

“哎，等等。”被叫关修的男子急忙叫住加利之，“你收徒了？”

加利之扭头，满不在乎地说：“哦，你说明齐啊，对，我的确收徒了。”

关修笑笑，“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收了个徒弟，但我告诉你，你收徒的事传开后就有好多人想去见识见识，溪那小子肯定会找你徒弟切磋，还有那个沉康，指定也会去。”

“无所谓，收拾一下那小子也挺好。”

关修摇摇头，不再多说，继续走自己的路去了。

加利之走远后，回头张望，确认关修没跟上来后，迅速跑朝明齐那跑去。

明齐仍在练习，一股神法流漂过来，是一股陌生的神法，好在明齐已经能感知到神法了，他四下张望，有陌生人？

“不错的神法，这也能感知得到。”一名少年从缓缓走来，“认识一下，我叫落弃·溪，和你一样大，也是军队里的孩子。”溪伸出手，与明齐握手，明齐也自我介绍道：“明齐。”

溪握完手后微笑地开始后退，好似达到了什么目的，掏出一把木刀，摆好战斗姿态，对明齐说：“来，比划比划。”说完就露出邪恶的笑容。

明齐有些无语，这人也太自来熟了，这才说几句话，不过切磋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明齐打量了一下对方，没自己高，一米六几的样子，身形比较瘦，而且他衣物较为宽松，看不出个所以然。

明齐不敢托大，率先出击，溪举刀防御，二人的木刀碰在一起，噼里啪啦的响，“加油，控制住推动神法的力道，别在战斗中血管胀痛。”溪在打斗中也不忘指点。明齐逐渐掌握了节奏，神法灌输全身，又汇聚于双手，这种感觉很爽，仿佛全身做了次按摩。

二人战斗许久，却没有半分衰减之势，，反而速度越来越快，随着神法运用越来越熟练，明齐已经开始感受到了周遭活物体内神法，即便没有看到，但脑海中已经出现了画面，天上的飞鸟、地下的蚯蚓，甚至能清楚地感知到溪散发的神法……

说起来这么久了，除师傅外还是第一次与别人实战，缺乏经验，战斗有些生涩，溪并没有借此刁难，反而不断指导。

溪挡掉一招后迅速后退，“可以，你非常有天赋——我手都震麻了。”溪甩甩右手，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完全看不出任何疲倦的样子，反观明齐，已经累到大喘气了。

“该走了，以后有机会再比划比划。”溪向明其摆摆手，走了。从认识到离开，两人就没对上几句话，就溪全程在战斗时叨叨，明齐莫名觉得好笑，不过也托他的福，神法有明显进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