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矿山里的老人（1/1）

张启山眸光微暗，他想过言秋实力不俗，却没料到他当真如此厉害。有如此实力，若是不能为九门所用，怕是一个大麻烦。

心里谋算着，他瞟了一眼身旁的二月红。不过现在看来，言秋跟老二的关系还算不错，可以从这里下手。

言秋心思单纯，但是二月红老谋深算，此事还得从长计议。

要说言秋这一招，就已经让众人讶异。那他手上的剑，就更让人觉得不是凡品。

只见言秋轻轻抖了抖手腕，照霜也随之震动两下，像是领会了什么意思。

随即，在众目睽睽之下，剑身好似一汪泉水。源源不断涌出的清流，洗尽了剑上的污秽。

片刻后，言秋随手挽了个剑花，将剑收回鞘中。不过众人虽然惊讶，却没有人明目张胆的问询言秋身上的秘密。

“我去，言秋你还有这本事？我还以为你只是二爷带来的……” 齐铁嘴的声音在二月红的眼神杀下越来越小。

“呃……总之，多谢你救命之恩。”齐铁嘴快速补救道。

“嗯。”言秋对齐铁嘴的言外之意根本不在乎，或者说他是没听懂，只当齐铁嘴是在感谢他。

“小秋，下次不要自己一个人冲上去，这很危险。”二月红掰过言秋的肩膀严肃的说。

言秋眨眨眼，理解到二月红是在关心他后开口解释“我很厉害。”

二月红一下被噎住了，但还是觉醒教导言秋，不可以一个人冲在最前面。言秋在二月红殷切的目光下，一知半解的点了点头。

不过二月红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言秋根本没听进去，很是无奈。

言秋看着二月红郁闷的表情，心里不解。为什么不开心？

言秋偷偷伸出尾指，勾了勾二月红的手心，吸引了二月红的视线后，抬头用那双眼含春水的眼睛看着二月红说“我想，保护你。”

那样纯粹的眼神就这样撞进了二月红的眼底，那一刻好像没有什么比这几个字更动听。

一月花开二月红，二月红开没爹娘。

道上的人都是这样形容他的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即使后来收敛了，二爷的威名也声名远扬。

受他庇护的人只多不少，敬畏他的人也数不胜数。

却从未有人如此真诚的声音说过，用如此纯粹的眼神告诉他，我只是想保护你。

二月红承认，虽然有把言秋当做弟弟的心思，在张启山面前也护着他。但是作为九门红府的当家人，不可能没有心眼。在此之前，他仍旧存着利用的心思。

但此时此刻，真诚才是必杀技。在台上逢场作戏，游刃有余的戏子，也会喜欢上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

“以后，叫我哥吧。”二月红眼地全是动容，语气也是越发温柔。

言秋不知道二月红为什么又突然开心了起来，他小嘴一撇，坚定开口“红红。”

二月红刚升起来的那点感动，被言秋一句话打破，两人对视良久。

最终，以二月红答应每天给严秋带不同的糕点而结束。

而张启山这边，早在言秋解决那群粽子之后，就拉着副官到前面去探路了。

说是探路，其实就是背着剩下的三人讲些不能为人所知的事情。

比如说，关于言秋，关于日本人，关于陆建勋。因此，两人全然不知二月红对言秋态度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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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二月红几人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张启山就带着副官回来了。

“前面又传来了之前听到的戏曲声。”张启山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二月红。

二月红站起身来，率先向着矿山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听的越发清楚，走出大概有百米远后，就连唱词听的也是一清二楚，这唱词唱了一句之后，便停下一会儿。

“仙家妙谁识透，一股青云往西收……”

“仙家妙谁识透，一股青云往西收……”

“这唱的一直都是同一句吧。”齐铁嘴一边抖一边说道。

听见齐铁嘴这样说，副官看向一路上没出声的二月红问道“二爷可听出了什么门道？”

二月红没有回答他，深吸了一口气，开口就是清亮的戏腔。

“善财龙女排左右，南海一只渡人舟。”

“这怎么还对唱起来了？”齐铁嘴抓紧副官的袖子小声嘀咕。

出人意料的是，这时从矿山深处传来了另一句唱词。

“富贵荣华不长久，得回头处且回头。”正是二月红所唱的下一句。

就这样，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唱到了结尾。

一曲唱罢，矿山深处也不再传来声响。

齐铁嘴颤颤巍巍的探出头来“唱完了，然后呢？”

回答他的是突然响起的脚步声。

一开始是轻微的摩擦声，再后来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众人皆做出了防备的姿势，张启山也握住枪柄，枪口朝着前方，只有言秋还在不紧不慢的剥开糖纸。

随着逐渐靠近的脚步声，不远处出现一团黄色的光晕，光晕隐隐能照出一个人的轮廓。来人身形佝偻，像是个老人。

他走过来的这几分钟，气氛越发凝重。直至他在众人面前站定，还是没有人放下戒备。

靠近后来人的全貌也暴露在眼前，确实是一个弓着背的老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烂烂，满是灰尘，看起来就像是大街上行讨的乞丐。

老人一来，眼睛就盯着二月红看，盯了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二月红心里疑惑，开口道“老人家，你认识我？”

“你和红先启是什么关系？”老人用嘶哑的声音问道。（这里是私设，红先启是二月红的父亲，因为查阅了很久原著和电视剧好像都没有提到二月红父亲的名字，作者就自己取了一个，其实跟后面的剧情是有一点反讽的意味在的。）

“家父红先启。”二月红虽然满头雾水，还是回答了他。

“原来是少当家，老奴见过少当家。”说着老人便要跪下去。

见状，二月红连忙将人扶起。“您老人家怎么会在此处？”

“此事说来话长，这里也不是个讲话的好地方，各位都是少当家的朋友吧，就随我回住处再行讨论，可好？”老人向二月红询问道。

张启山和二月红对视一眼，答应了老人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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