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鱼 第6章 打塘（1/1）

第二天上班，感觉已经不再新鲜。大宝仍然是有机会就扯着羊毛蛋，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能投机的绝对投机，能取巧的绝对取巧，不过相反厂里工人却没人讨厌他。我也是奇了怪了！

不仅因为他和老板是兄弟，真的？假的？我可不知道！不过他挺会做人。当然，有时也会坐那干个1-2小时的活，但耍奸取滑少不了。嘴巴特别热情，当然人也没啥坏心眼。

这不，他一进门就喊:“兄弟们，今天打塘了，我出了2台机子。跟二老板讲好了搞点鱼，老板说晚上加餐，下班别急着走！”

大宝就喜欢搞2口，哦！实际上没有啥他不喜欢的！牌九，麻将，……

有啥不喜欢的？只要有人喜欢的，他都喜欢！

哦！好像是人都是这样。不止他这样，我们不也是吗？七十岁的老头看见美女，也会回头。

我感觉我好像在嫉妒他，他干的事，我也想！但考虑到女儿的奶粉，我又低下了头，干活干活！

身边不是也有美女吗？反正不是我的，还是干活吧！

“要死了，要死了，这女人！”大老板叽叽咕咕着，走进车间。

实际上，要是不熟悉他，你根本分不清他是男是女。不过他人好！大家和他处得来，毕竟当了几十年的小学校长，知道看人下菜，何况人也和善。就是养成了碎嘴的习惯。

我感觉他有意要把嘴里的话说出来，要不然会憋死。

“要死了，要死了，这女人！″他像祥林嫂一样，嘴里念叨着，重复着！好像这是一篇文章的重点。

“怎么了，老大？”大宝迎上去。“今晚，没空了？还是老大……”看来这兄弟也以为老大舍不得了。

“出事了，出事了，打塘的泵停了。在底下发现了，发现了……”大老板叽里咕噜，要急于表达他的意思，但想想，又忍住了。

“你们去看看，塘里好像有死人。现在塘边好多人，等会警察就会来。″大老板还是把信息透露出来，毕竟厂里也无啥活动，偶尔出去转转也能提高生产效率。

怪不得，厂门口的门，不，是厂门口的天黑沉沉的，原来是人堵的，太多人了！中国人的特点不就是爱看热闹吗？

老板好像就好这一口，一遇事口沫乱飞。但有一点，他人真不坏。

大宝喊着:“老大，那我们去看下，我还有机子在呢？”

“去吧！别惹事，一会警察肯定会来。”遇到这种事，领头的肯定报警了。不报警，不是说自己有嫌疑，死人可不是小事！谁敢看见尸体不报？不是找不自在！

等我出了厂门，他们已经站在塘边了。塘水依然很深，不过有些高坡露出了水面。水仍然清清的，隐约见到水底。

可惜我眼不好，既见不到死人，也看不到鱼。别人慌慌张张，不！应该说情绪有点激昂。

小王讲:“肯定是哪个酒喝多了，掉下去淹死了！别不是老江？他喜欢喝酒，好像没见着呢！″

大宝:“小王，你别黑(瞎)讲，老江去深圳2个月了。还掉下去，魂啦！″

老板:“老江婆娘还在家呢？掉下去，他老婆不找！″

乱哄哄的人群，你一言我一语。每个人都急于发表自己福尔摩丝的猜想。每一个人，都发表着自己正确的看法。

人群中，我没能找到我想见的人。就像水里明明有鱼，塘里明明有尸体，可惜我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