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真假难辨(1/1)
“你没有带赵家那群人上山?”
“废话,我上山是为了阻止鬼婴出世,带着那些拖油瓶干嘛。”姓白的一副看弱智的眼神,直勾勾盯着我:“你仔细想,如果我想害死赵家那群人,干嘛还要救他们?
当时那些家仆都被迷惑了神智,一个劲的刨土挖坟。如果我不用幻术控制他们,那些人不是力竭而亡,就是被煞气侵入神经,活活冻死。”
姓白的一番话,确实有些道理。
他如果真想害死赵家那些人,刚才也不会冒险出手拖住柳烟。
鬼婴,以及发了狂的柳烟,随便一个,都能灭杀在场所有活人。
姓白的眉目紧蹙,开口道:“我问你,是谁告诉你,我带着赵家那群人上山的?”
“是……赵瘸子的女儿,赵言。”
我思考片刻,又问道:“那祠堂里盖住刘师傅的白布,可是你留下的?”
“对,姓刘的被人害死,体内有一口怨气不发,加之赵家这特殊风水,恐生尸变,我就用黑狗血浸染的镇尸布盖住它,阻断煞气入体,并且再三提醒赵家那两保镖千万不能把白布掀开。”
“可惜,不仅白布被掀开,尸体脚部还沾地了。”
镇尸布以及对于刘师傅尸体的处理,姓白的都没有骗我,看来在他离开祠堂后,有人对刘师傅的尸体做了些手脚。
“啧啧,先是厌胜术,再是蜘蛛蛊,期间还颠倒黑白,蛊惑人心。看来,赵家这趟浑水,深得很呐。”
姓白的一路把我搀扶到半山腰,眼见柳烟没有追过来,这才把我放下。
“到这之后,那个红衣厉鬼不会追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
“鬼婴出世前,是它最虚弱的时候。施术者正是知道这点,所以控制了那只红衣厉鬼,不惜让它摒弃意识也要护住那鬼婴。
这也是九阴子母尸煞厉害的地方,互为血亲的两人,同时被种下最深的怨念。母煞和子煞二人互为表里,依靠风水局的煞气滋养。啧啧啧,这鬼婴一旦出世,方圆十里,人畜灭绝。”
我听罢,心里一怔,暗道这姓白的,怎么知道如此之多,他究竟是什么人?
姓白的似乎看出我心里所想,半蹲下身子,开始仔细查看我右手的伤势。
“我来这里是阻止鬼婴出世,你是为了救赵家那些人,咱们目的是一致的,不如合作一次,互惠互利。”
“该怎么合作?”
“简单,你回赵家那群人身边,找出布下九阴子母尸煞的幕后黑手,我去摸清葬着红衣厉鬼的母棺。只要同时制住幕后黑手和红衣厉鬼,咱们就有办法破局!”
就在姓白的给我布置任务的当口,我发现他手里竟然多了一柄薄如蝉翼的匕首,并顺势用那把匕首,划开了我右手小臂。
顷刻间,一股腥臭的气味扑面而来。
姓白的用匕首在我小臂里左挑右捻,突然一个用力,刺了进去。
待他抽出匕首时,尖端竟多了一只小指头大小的蜘蛛。
那蜘蛛身上长满了倒刺,深深嵌入我的小臂之中,这些倒刺里充斥着毒液,能源源不断进入我体内,麻醉神经。
另外,蜘蛛的腹部鼓涨如包,里面似乎孕育了无数的小蜘蛛。
姓白的仔细打量一番匕首尖上的蜘蛛,紧接着右手变幻出一缕火苗,将那蜘蛛直接烧死。
“你运气真好,蛊毒差点就扩散了。这蛊一旦扩散开,即便我能救,你这只右手也保不住了。”
“多……多谢。”初到赵家时,我和这姓白的以及刘师傅极不对付,险些大打出手。但没曾想,生死时刻,竟是他救我一命。
姓白的用绷带将我的伤口包扎好,这才开口说道:“不用谢我,你只是对我还有用罢了。相比起赵家那群人,我更信任你。如果没事,就赶紧回去找出布置九阴子母尸蛊的幕后黑手,鬼婴一旦出世,咱们两人都活不了。
另外,提醒你一句,收起你的善心。赵家这群人,不值得你赌上性命去救。”
说完,姓白的就准备离开。
我努力站起身子,正准备跟上。
他却突然转过头,厉声道。
“分头行动,从现在起别再跟着我了!”
“哦……我,我叫叶凡,今天多谢你的救命之恩,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日后有机会,我一定……”
姓白的上下打量我一眼,视线突然落在我受伤的胸口上,他眼里突然浮现出一阵暴怒。
“白灵,你,给我滚!”
说完,白灵用力打了一下我的右手小臂。
蛊毒被驱除后,右手麻痹感消失。
白灵这一下,疼得我径直喊出声。
这人有病啊,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他,前一秒还好言好语,下一秒就对我下此毒手……
白灵离开后,偌大的山野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清点了一下行囊里的东西,随即低头沉思接下来该怎么办。
白灵虽然性格古怪,但他说的很多东西,都是事实。
赵家形势错综复杂,我从介入之初,就低估了这里的情况。
复杂不仅是后山的九阴子母尸煞,还有人心。
赵瘸子似乎另有目的,就像二叔说的那样,这只老狐狸万不可轻信。另外,我不明白赵言为什么要欺骗我。
当初,若不是赵言告诉我白灵将赵家仆从尽数带入祖坟,我也不至于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进入后山,差点被红衣厉鬼弄死。
我再次拿出铜钱和龟甲为自己卜卦。
卦象未出,那传承了上百年的五帝钱上,竟横生一道裂纹。
铜钱开裂,大凶之兆呐……
罢了罢了,所幸现在有白灵这么个盟友……额,勉强能算盟友吧。另外,如果能支撑到二叔赶来,事情或许将迎来转机。
我收起铜钱,下山前往赵家,打算依照和白灵的约定,查出布下九阴子母尸煞的幕后黑手。
可我进入宅邸,却发现偌大的宅邸里面空无一人。
之前下山的赵瘸子,赵言,还有赵家仆从,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