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红布娃娃(1/1)
顺着吕菲所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个中年男人,正站在桌子上,手成拳头的形状,嘴里不知在说些什么,双眸空洞,嘴角不断的流出哈喇子。
此时的天已经大亮,太阳从东边升起,一缕阳光从门缝的位置照进去,好巧不巧,正好照在了陶明身上。
陶明高高一跃,伸出手就准备抓住那缕光芒。
咚的一声,陶明就那样种种的跪在了地上,好在地面上是松软的土地,并不是砖头,否则,他的膝盖怕是要出问题了。
看到眼前的画面,吕菲急急忙忙的走过去,将陶明扶起来,“你这又是干什么啊?都多大的人了,就不怕把自己甩出个好歹来。”
她一边拍着陶明身上的灰尘,一边嘟囔着。
我走了进去,紫缙紧跟其后。
吕菲扶着陶明坐在了不远处的椅子上,长叹一口气,“刘玲,你快帮我老汉看看,他究竟是咋的了,他要是再治不好,厂子就只能交给别人来打理了。”
她眉头拧紧,神色很是复杂。
我走过去,盯着陶明看了许久,伸手掰开他的双眼,上下打量着,“三魂丢了两魂,怪不得变得痴傻。”
刚刚说完,我察觉到哪里不对,目光不由的落在了陶明的手腕处,“不对,不仅仅是丢魂这么简单!”
吕菲神色大惊,赶忙问道:“大仙,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丢魂?”
我解释道:“人的身体内有三魂七魄,不论丢了哪一个,都会导致身子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
“而陶大叔很明显是在无意中,魂魄不小心走丢了。”
说到这儿,我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
若只是无意间走丢,应该不可能会是现在这样,除非是被人……
吕菲着急不已,生怕陶明出现个好歹,“那接下来怎么办?”
我一口气将需要的东西全部都说了出来,“陶大婶,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些黑狗血,要五年以上的老狗,还有糯米、檀香、香炉……”
“好,我现在就去准备,你在这里稍等片刻。”说着,吕菲急急忙忙的走了出去。
在她离开后,我走到了陶明的面前,伸手咬了一下手指,在陶明的额头上,画下了一道符文。
紫缙看到我手上的血,双眼微眯,走过去,单膝跪在地上,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将手指放在嘴里含着。
感觉到温柔的触感在手上传来,我下意识的就将手抽离,“你干什么?”
紫缙笑着说道:“恩人,这么害怕干什么?我这是在帮你疗伤。”
我低头一看,手上的伤果然已经恢复了,状态当即就恢复了许多,“原来是这样啊!”
不再思索这件事,我伸手在胸前掐觉,在陶明的额头上点了一下,陶明低垂着脑袋,沉沉的睡了过去。
而空中出现了一道很细微的金色线,往外不断延伸。
我从屋子里走出去,向金色线所指引的方向走去,很快就来到了西屋,金线所指的位置,则是一排橱柜。
如今吕菲出去找东西了,她也不好在别人家里乱翻,只得等人回来后,让她自己翻找。
坐在屋子里等了片刻,吕菲带着一大堆的东西回来了。
在她的身后还跟着其他的邻居,他们都好奇,吕菲究竟要这些东西打算做什么,吕菲也只是讪讪一笑,并未说明缘由。
将所有全部都放在院落中后,其他人就回去了。
吕菲来到东边的屋子,推开门说,“全部都准备好了。”
我走出去,看了看房外院落之中的东西,确实足够全面,东西也都没有问题。
我拿起地上的盆,在里面放了一些糯米,并将檀香放在了里面,又拿起一个碗在水龙头下接了一点水。
然后从乾坤袋里拿出一张符纸,嘴巴一张一合,念着咒语,结束后,符纸在我的手中燃烧,在快要烧到我手上时,我将其放在了碗里。
等符纸燃烧殆尽,变成灰尘后,将里面的水倒在了盆中。
吕菲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我是在做什么,但她感觉到,眼前的小姑娘很厉害,要比她之前请过的道士、和尚和尼姑都厉害的多。
她转身看了一眼屋子里的陶明,或许她老汉很快就会好起来了。
等结束后,我转身看向吕菲,说道:“陶大婶,你跟我过来。”
吕菲虽感觉有些疑惑,但还是跟在我身后。
重新来到之前的屋子,我指了指里面的橱柜,“麻烦你将鬼门打开。”
吕菲愣了片刻,走过去打开了柜门。
那道金色的光线,正好指着柜子里的第三层抽屉,“把第三层的抽屉打开。”说着,我走了过去。
打开了抽屉后,我就看到里面赫然放着一个用红色布制作成的娃娃,那双娃娃的瞳孔圆溜溜的,带着一股子邪气。
金线所指的便是它,我问道:“陶大婶,这是你做的吗?”
“不是,是上次我老汉从外地出差回来买来送给我的。”
“买来的?”我盯着它看了许久,眼底闪过一抹不解,谁会给自家媳妇儿送这么奇怪的娃娃,“你知道是在什么地方买的吗?”
吕菲摇摇头,“不知道。”
我拿着手中的娃娃,盯着它看了许久,“最近这段时间,你在家里待着,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吕菲关上橱柜,仔细思索了片刻,“没有,家里一切正常。”
这就奇了怪了,我拿着娃娃往外面走去,特意放在了阳光下,这时一道凄厉空灵的嗓音从中响起,在院落中不断回荡着。
听到声音,吕菲瞳孔猛地一缩,立刻就跑过去,将娃娃抢过去,抱在了怀里,不满的看向我,“你干什么?”
她突如其来的反应让我感到有些不解。
旁边的紫缙正准备过去将吕菲手中的娃娃抢过来,我伸出手,阻止了他的行为。
我双眼微眯,盯着吕菲看了许久,她的双眼中带着些许怨恨,神色也和曾经有所不同,仿佛不是之前的她一样,我冷声质问:“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