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梨花的开解(1/1)
我没明白梨花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见我没动,便拉住我的手,用她的手指拨弄了一下我手腕上的银铃铛。
只是这一下,她的手指边缘处便缠绕了一圈电流,那电流啪啪炸响,很是吓人。
梨花一阵吃痛,急忙用另一只手拍打,那电流才渐渐消失。
只不过手指上还飘着一道黑烟。
“怎么会这样。”
“这是剩余的仙家法力,我猜得果然没错。它在护着你啊。”
“保护我?”
梨花点头说:“嗯,对你敌意越大,它杀伤力越强,我只不过想了一下伤害你,我的手就成这样了。”
我心疼拉过她的手指轻轻吹了吹。
“那你说就好了,也不用亲自示范啊,肯定很痛。”
梨花摇摇头表示没事继续说:“吉祥说他昏迷前听到银铃铛声,之后才是两声雷鸣,我不敢说两声雷鸣都是铃铛引来的,但是肯定有一道是它引的。”
这个铃铛可以引雷?我抬起手腕,又看了看那个银铃铛,很普通,看不出什么特别。
“我以前也是做出马弟子的,对这东西有些了解,当我见到你戴着这个东西的时候,就知道你跟三爷关系不一般。”
我没说话,听她继续讲。
“这个铃铛叫灵隐,是带着仙家法力的,一般情况下出马仙不会给出马弟子,除非关系匪浅。”
“关系匪浅”四个字,梨花挑了挑眉毛,加重了语气。
梨花还说,灵隐看似普通,却可以保命,出马弟子遇到危险,召唤仙家,如仙家不能及时赶到,银铃铛会借用仙家七成以上法力帮弟子化险为夷。
而此时的仙家就剩下不到三层法力,如当时仙家也遇到危险,根本无法自保。一般仙家不会不顾自己的生死,去保自己的弟子。
“所以三爷虽然没到场,可是同样还是救了你。”
“他在温柔乡里,能有什么危险,难不成做那事……还要用法力?”
我噘著嘴,抱着膝盖,将下巴靠在膝盖上,我才不要听她的话,刚刚他那样对我,也不顾我疼不疼,现在全身骨头还很痛,我心里还是有芥蒂。
“三爷跟你说他在温柔乡?”梨花问。
“没有,我自己猜的。”
“你想象力还真丰富,一个月三十天,陪你二十八天,十五,十六出去透透气,你还说人家去泡温柔乡,你比三爷还霸道。”
我眉头一皱,噘嘴看向梨花。
“行,当我没说。”梨花举了举双手。
“其实吧,我觉得三爷生气的主要原因是因为你不顾自己的安危,差点丢了小命。”
“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不想学长出事,我以为提前去把学长的魂收回来,就没事儿了,没想到他们早就下好套等我钻了。”
“所以说,你还太年轻,有些东西想得不够全面,可以理解。”梨花将手放在我的头上揉了揉。
“但是也要量力而行,你想保护别人,别人也在保护你,你学长出意外你会难过,那你要是出了意外,三爷肯定和你一样难过。”
“兰兰,要懂得换位思考,还有只有自己强大了,才有能力保护别人。”
我沉默不语,觉得梨花说得很有道理,我确实太冲动了,可是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不想再跟古渊有冲突。
梨花看了看我脖子上的红斑,嘴角勾了勾:“这是三爷在宣布主权呢。”
我的脸唰的一下红了。
低头从裤兜里掏出龙鳞交给我的小瓶子,里面还有魏亮的魂魄。
“这个交给你,怎么处理,听你们三爷的,不早了,你回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梨花接过瓶子问道。
“放心,我回学校宿舍。”
“好,静一静也好,好好想想,那我走了。”
梨花话闭,身形渐渐透明,然后消失了。
我深度怀疑,她是古渊派来的说客,呵呵,想多了哦,他怎么可能找说客,他可是柳三爷哦。
不过,梨花的话倒是提醒了我,当时在综合楼时,场面很混乱,我担心吉祥会死,慌乱中护住他。
好像那时确实有一声银铃响,有那么一刹那我以为是召来了古渊,可是落地的却是龙鳞。
还有龙鳞嘴里嘀咕的:又被他抢先一步。
当时我还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现在想想可能真的跟这铃铛有关系。
还有温柔乡也是龙鳞说的,他到底在干什么,挑拨离间我和古渊的关系对他有什么好处?
就是因为想讨我当老婆吗?
好多的问号在脑子里旋转,搞得我是晕头转向。
实在是头痛,走路回到了学校宿舍。
窝在自己的小床上,心里更踏实许多。
昏昏沉沉间,我又梦到了那场大雪,这一次不是在热血战场。
而是在一处经历风雪的高门阔院。
我身穿红色嫁衣,坐在梳妆台前,面容清冷,没有笑容。
房间内忙碌的喜娘出出进进,我身旁的一个小丫头却不停的哽咽著。
“公主,你可想好了,如真嫁了,可就回不了头了。”
我的眼眸微微垂下,似乎有太多的难言之隐。
“只有这样才可以救他……”
……
“兰兰,起来了,你都快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急忙坐了起来,看了看手机,下午四点。
“导员已经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再不去找她,她就记你大过。”严林在床边摇醒我。
“糟糕了。”我急忙下床换衣服。
严林将目光焦点定格在我身上,脸上满是担心。
“哎呦,你是吃什么过敏了吗?怎么腰上都紫了,还有脖子都是红斑。”
突然想到昨天,我马上按住脖子,脸涨得通红。
“该不会……太刺-激了……”严林的脸上带着邪念。
“不是……就是过敏了。”我急忙套上衣服,将围巾围在脖子上。
严林也不是傻子,我只不过在掩耳盗铃罢了。
……
也顾不上收拾,简单洗漱一下,脸上什么都没擦就夺门而出,一路小跑去到导员办公室。
我们导员不像人家校园偶像剧里演的,都是年轻帅气或既漂亮又通情达理的老师,而是一个马上退休的老太太。
她那磨人的功夫可真的不是盖的,长篇阔论跟我聊了三个多小时,眼看着快七点了,她还没说够,最后还是她老公催她回家做饭,她才勉强放过我。
临走前还罚我清扫整栋教学楼卫生间,不收拾完不准离开。
没办法,如果要是再不听话,那就肯定记大过了,我可不想大二就被劝退回家。
我走出导员的办公室,太阳都快落山了。
想掏出手机打给严林让她帮忙,可是一摸口袋才发现,我的手机放在背包里,走得匆忙忘记带了。
唉,算了,自己的错,自己承担,我一个人去到教学楼,拎着水桶和拖把,从上到下打扫厕所。
我们教学楼虽然不高,但是也有十层,每层楼男女生厕所各两个,都是那种特别长的厕所。
从上到下,少算也有四十个厕所,我即使再快,一层也要半个小时,十层最少需要五个小时才能扫完。
我在厕所一边扫,一边嘟囔着,导员老太太太不近人情。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当我都打扫完成之后,都已经晚上十一点多了。
学生基本上都离开教学楼,我将拖把都清理好,打算放到门后的时候。
教学楼突然熄灯了。
是停电了吗?
应急灯光咔的一声打开,幽幽且昏暗的黄光笼罩在卫生间。
我对面的厕所门,突然无风自动。
随着一声刺耳的“吱嘎”声,厕所门缓缓关上,门后不知何时竟然站着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女人……